“不会吧,主子最疼那小主子了,怎么舍得······”
“男人不都这样吗?还管得了其他人伤不伤心?”
站在他们声旁一个娇滴滴的小雌儿不甘道:“我,我还以为咱们好不容易进了清白人家呢。这些日子主家是见都没见我们的,也说不定是其他事呢?”
“那你说,找我们还有什么事?”
“这······”
“行了。都走吧,不论是干什么,主家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说话的正是陈阿牛的弟弟陈花,沈墨对他们兄弟有着再造之恩最近还把他哥哥叫去当了什么“厂长”,具体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哥哥过得很好,上次见哥哥吧,哥哥还胖了些呢。不过话虽如此,他对他们的前途也是忐忑的,雌儿除了那个,还能做什么呢?
陈花心想,如果主子看上自己了一定要好好伺候,这是他们雌儿为奴的本分。
“是啊,看他对小主子的样,再怎么说,主家必是不会虐待我们的。做雌儿的,不也就够了。”说话者说完一叹,众人也是点头附和。在大雍,雌儿多是为宠为妓,又毫无社会保障,男人们对着他们是什么花样都来,玩死玩残的也不过白了。他们能遇上一个肯娶了一个平民出生的雌儿为侧妻的主家已是万幸,哪能贪得许多。不过,人人心中仍是不免沉重。
故此,当他们走进大厅,却听见沈墨问他们身怀何长时,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沈墨在一旁数来,在厅中的雌儿竟有25人之多,两个铺子也不知是否能容得下。
“今日叫你们来呢,是想让你们到我的铺子里工作。每个月有一钱的月钱,其他待日后再议。现在你们说说,都有何所长?”见他们久久没人答话,沈墨不悦:“你们可是不愿?”
众雌儿哪是不愿,而是都被这个消息震傻了,做,做工?原来不是······,是做工。众人这心情都是无法言语,真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那本就活泼的白兔少年立时便蹦了出去,“禀主子,我会做饭。吃过的人都说好吃的。”有了白兔第一个带头跳出来,娇滴滴的美人壮着胆子也回到“小的王袖,会绣花。”接下来,人人都报了,有的实在无所长,便说自己会扫地洗碗,会卖力气等等。
沈墨也不含糊,将众人姓名及所长一一记下,细细思量着他们的分工与职位。沈墨挑出脸庞清秀的单独留下,他们日后是要做侍应生的,要和客人直接接触,那么重点培养必不可少,其中尤以先前说话的四人都在列且是容貌最为出挑。那小白兔叫阿毛,娇滴滴的美人叫王袖,严肃清秀的叫赵明,还有便是陈阿花了。沈墨有意将他们培养成茶楼和酒楼的一道风景。人们对美人的追求是狂热的,这是一种很好的营销手段。
对沈墨而言,拥有了一批素质良好的员工,他很满意;对雌儿们而言呢,就不仅仅是满意了,甚至是他们生活的转折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沈墨不是一味的可怜他们收留他们,而是培养他们,令他们有了一技之长,不再需要作为他人的附庸而活。靠自己挣来的钱活着,不比什么都强些吗!
不得不说,这是目前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最好方法。沈墨在想,此法若是顺利,以后再买些雌儿也好。
雌儿们和沈墨对于未来的构想都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永远是残忍的。沈墨遇到了一个大难题:无人愿意为雌儿授课。
泡茶做饭之类的功夫本就算不上什么高贵,沈墨多多出钱,师傅便也有了。可是琴棋书画可怎么办?那些自命清高的夫子们连雌儿的面都是不愿见的,直说辱了读书人的清贵,如何肯为雌儿坐馆。
屡屡被拒的沈墨被这群读书人急的是上火暴躁,却又无可奈何。这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天朝,而是万般作为皆不如读书清高的大雍,沈墨不得不叹,自己此次失策了。
朋友们见沈墨急的无法,开始也是笑话沈墨的天方夜谭,而后见沈墨不肯放弃,便也为他想法支招。今日他们闻说城东的陈夫子是个家徒四壁的,近日无馆可坐已久,已是穷的吃不上饭眼看着年幼的小儿子就要饿死便忙忙的赶将去,谁料还是踢到铁板一块,被陈夫子赶了出来。沈墨无法,留下些银钱便走了。
“唉,这陈夫子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我找上门也是宁肯饿死,不肯坐馆的。”叶彻摇了摇头,看着沈墨道:“如墨,要不这件事就算了。你非要雌儿出来做工便是不懂书画诗词也是可以。连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是不懂这些的,何况雌儿呢?”沈墨只是闷闷的喝酒。其他三人一时也是不语。
陈熙猛的灵光一现,拍着沈墨的肩膀道:“阿墨,我们不如去妓院请。”
22第二十一章 教导
闻陈熙所言,众人如醍醐灌顶。
“没错,雌儿妓馆中的那些头牌无一不是诗词歌赋精通的,他们可不就是妓馆中的师傅教授的吗?”
“太好了,如墨,你的生意有望了。”
沈墨自是喜上眉梢,“此事切不可拖,我们现在便去。”说着,便迈步向外。陈熙三人见沈墨如此着急情状,不由失笑:“如墨,你知道去哪个妓馆吗?怎的如此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