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宁无比尴尬,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该死的商御尚干嘛抓着他的手不放,害他出了这大一个糗。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迅速抽回自己的手,“那个,老夫人,您,继续。”
商御尚摸摸鼻子,被瞪了一眼觉得自己委屈,牵自己妻子的手有什么错,看在长宁害羞的面子上,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手感真不错,很契合的两只手,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契合度是什么样的。
商老夫人呵呵的笑出了声,“呵呵,长宁别害羞,以后你们可是要做夫妻的。”
贺长宁头都快埋到胸口了,真是尴尬死了。
商御尚伸手摸摸贺长宁的头,“奶奶,您还有正事要说。”潜台词就是别再调侃自家孙媳了,没看到你孙子都心疼了吗。
商老夫人笑骂,“臭小子,回家再跟你算账。”顿了顿,“好了,不逗长宁了,咱们说正事。关于聘礼,尹老夫人有什么想法,不妨提出来。”
☆、让人心疼的贺长宁
尹老太太清清嗓子,“这个,我们是这样想的,既然长宁嫁给大少爷了,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关于长宁聘礼的事您做主就是。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像是得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尹老太太没了最后的顾忌,“是这样的,之年的公司出了点事情,能不能拜托亲家帮帮忙啊。我知道这样的请求有些唐突了,但是长宁马上就要嫁给大少爷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爸爸的生意做得好,长宁脸上也有光不是,所以,那个,麻烦亲家了。”
贺长宁突然冷笑了一声,“奶奶似乎太操之过急了,现在的我对于商老夫人和商家来说,什么都不是。”
被贺长宁呛白,尹老太太迅速阴沉下老脸,“长宁,你别忘了,即使你姓贺,你身上流的照样是尹家的血。”
“那么,我该如何轻贱我身上尹家留给我的血脉?”
尹老太太勃然大怒,养尊处优的白胖老手,用力的拍着桌子,“贺长宁,你放肆。”
害怕老太太不分场合的发脾气,失了分寸,惹了商老夫人不痛快,尹家就完了,尹之年连忙出言阻止,“妈你消消气,大家都在呢。”转头脸色难看的对着贺长宁,“长宁,你已经成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没分寸吗?”
贺长宁原本白皙的脸颊现在苍白的几乎透明,双拳紧紧地握着,根根玉指泛着青白。从进到这个包厢开始,尹老太太就不遗余力的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甚至过世的母亲也被她拿来做谈判的筹码,无耻至极的昧着良心大打亲情牌,目的只是为了拿到更多的钱。他贺长宁在她眼里算什么,待价而沽的货物?伺候她近十年的母亲在她眼里又算什么,过世了还不得安生,当年尹家的发生事上流社会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他妈妈因为什么会自杀,在座的都心里明白,可是尹老太太还敢拿大言不惭的拿出来说,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尹家的人都是心胸狭隘,狼心狗肺,不知廉耻的畜生,这样的家,妈妈为什么还要自己留下来。妈妈为了尹家付出了近十年的感情和岁月,结果换来就是,他们把妈妈的儿子卖了,妈妈你可曾后悔过。
贺长宁慢慢站起来,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寒光,没一丝温度的看着父亲。这个男人毁了妈妈的一生,如果不是他,也许现在妈妈还活着,会很快乐,很幸福的活着。现在为了他的儿女为了他的家,毫不犹豫的卖了发妻留给他的唯一的孩子,这样的父亲,凭什么要他贺长宁毫无怨由的牺牲自己来成全他的自私。
就在刚刚贺长宁做了个决定,他不答应这门婚事,即使拼着得罪商家,他也要拉着整个尹家下地狱。
贺长宁身上透出来的决绝和肃杀之气,使的周围的气压明显的下降。
尹老太太和尹之年夫妇被贺长宁的气势吓的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向后退,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那样冷冽的眼神凌迟了他们。
就在贺长宁要开口说出拒绝的话的时候,商御尚站了起来,拉过贺长宁的手,将他慢慢的拉向自己,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安抚着他,“长宁,别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
贺长宁眼眸微缩,双手不自觉的用力抓着商御尚的手掌,低垂的眼睑,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伤痛和决绝。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和自己失落绝望的情绪。
睁开眼睛,抬起头,释然一笑,“我没事。”
商御尚眉心轻皱,这样的贺长宁真是让他太心疼了,手不自觉的握紧,希望可以给他点力量,更希望他能明白,我一直在。
见贺长宁的情绪缓解过来,商老夫人语带关切的说,“长宁啊,御尚把你们的事交给我做主,你相信奶奶吗?”
贺长宁猛然间转头,商老夫人自然而然的在称呼上的改变,是对自己的承认和认可,贺长宁有些反应不过来。
商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受惊的贺长宁,心里好笑,真是个小孩子,一惊吓什么都写在脸上了,“长宁。”商老夫人不得不再次出声询问。
贺长宁瞬间清醒过来,认真的点头,“恩,我相信。”
商御尚牵着贺长宁的手从新坐下来。
商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喝口茶,“尹老夫人的请求,我替御尚答应了。尹世公司的事稍后御尚会处理。接下来是我们商家给长宁的聘礼,御尚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