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那对母子已然消失无踪。
——我深深得叹了口气,也许阿涵说得对,要找到这个男人,我还真得回头去找我妈。
这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
周一上班的时候,我以清洁工的“特权”溜到了他的办公室所在楼层,顺利得逮住了他的秘书妹妹,用了软磨硬泡的所有功夫,终于让她答应帮我传个话——估计她是看在她的经理确实认识我,派她送过账单的份上吧。
以清洁工的身份,你就算帅得像潘安宋玉老汤姆,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吸引力,准的。
十分钟后,他果然出现在我给定的天台。
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来了就冲我低声咆哮:“该死,你以为我很闲吗?”
“不,我知道你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一身三用。”
“那你还给老子添乱?”
果然职场的他是不同些,“老子”这个自称都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鞠躬道:“我是来求你安排时间的。你知道,我必须保住这份工作,阿涵那里给的工资对折五次都打不死虫子。而我本人的正业,是非得完成论文的学生——这么一来,要我完成经理您给的任务,就只能从您这里挤时间了。”
“什么意思?”
“除了周末,你哪天能抽出时间来?”
他狠狠得瞪了我一眼,像机关枪一样喷出好多个数字,用手指头戳在我胸口,道:“我会找你。记好,我的手机号码!我的秘书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15、
周三那日,晴空万里,天气好得讽刺,太阳简直像一个突然陷入热恋的青年,精力无穷,激情洋溢。
我坐在蓝色宝马m3的敞篷跑车里,闭目养神——从出发开始,我就这么副悠闲状,本以为身边的司机会再度坏脾气得表示抗议,不想这一路来,他居然也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终于把“神”养得膨胀不堪,我睁开眼睛,斜睨过去,他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似乎手中的方向盘是一辆公交车的。
期待中的怒气冲冲或者是尴尬狼狈全然没有一点踪迹,这人只是很认真得在开车,认真得我不禁后悔为什么让他做了司机。
“余思源。”
“嗯?”
“你,”我舔了舔嘴唇,把视线从他侧脸挪开,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要去会老情人了,说说感受嘛。”
很好,他皱了皱眉,没有接茬。
我讪笑着继续道:“怎么不吭声?过去的你,可是很光荣一般把这件事到处宣传的啊……”
“只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