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了眉。
我看出他不高兴。
“老陈,我浑身都湿透了。”我勉强笑起来,“你等我去洗一洗。”
在浴室里的时候。我想起了三天到我手里的身份证。
被烧焦的两万块钱。
多出来的购房合同。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继续看那本未完的书。我tuō_guāng衣服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微笑的搂着我。
靠在他的怀里,我瞧见了那本书。
那是曼彻斯特写的《光荣与梦想》。这是一本描写了美国32年经济大萧条前后四十年的巨著。谣传说,如果想认识美国精神,你一定要去阅读这本书。
“美国精神?”陈时笑了,他把书合起来,搂着我亲吻,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在我下面逗弄,“自由吗?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自由不过是拴在脖子上那条链子的长短,短一些就是禁锢,长一些则是自由。”
我双腿打开,搂着他的肩膀喘息。
“我告诉你是什么真正的推动了历史的进程。”他说。
他的手用极大地力气掐着我的大腿,使劲拉开,仿佛要将我撕裂。
“是yù_wàng。”他笑着说。
然后他猛地插入我的身体,用极高的姿态,在那里抽动,或深或浅,或快或慢。就仿佛地主巡视他的土地,那么的悠闲自在。
我不知道别人脖子上那条链子捏在谁的手里。
但我的那条链子,却在他的手里。
可是陈时,你的链子,又在谁的手里?
我依稀想到。
23、第二个男人(6) ...
23 第二个男人(6)
接下来的日子,陈时陡然来的很少。
以前也许一个周会过来一次,最近倒变成几个周来一次。不得不说我松了口气,打电话问阿海这是不是厌倦的前兆。
他哼了一声:“我告诉你,男人都犯贱。你现在总指望走人,他能放了你才怪。”
我觉得他说的也对。
于是我最近开始潜心研究如何表现的更加顺从,甚至要带上点儿感情,长此以往,陈时说不定会腻味我。
大概又过了几天,进入九月,北京开始有些凉意。
陈时给我来了电话:“小厉,给我送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好,送到哪里?”
“一会儿会有司机开车去望园路。”他停了停说,“他会带你过来。”
我将陈时放在我这里的几套衣服收拾好,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有人按门铃。
“厉先生是吧,陈秘书让我来接您,我叫王晨。”
拿着衣服下楼,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在门口停着,上了车,我问:“王先生,我们这是去哪儿?”
“叫我小王就行。”他说,“陈秘书没和您说吗?唐老爷子肝癌晚期,在302医院住院治疗呢。”
“啊?”
“陈秘书在那边陪护十来天了。等到了医院,您自己问他呗。”
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劲爆的消息,坐在车上,直到瞧见了“中国人民解放军302医院”的牌子,才回过神。
这医院多有名恐怕不用多说。
每天有成千上万的癌症患者从全国各地涌来。
能挂上号让医生看一眼就得耗费极大地精力,如果想要住院,那还真是非有关系后门不得。听说这医院的床位都预约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