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楼辕出言嘲讽。脚底抹油溜之。
楼辕也真没在乎吴积白。他的确就是等霍湘震这只兔子的。当下就是冷哼了一声。言语尖刻:
“霍公子玩得好不好。不知道这锦官城的莺燕合不合霍公子的心意。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霍公子在渝州那两天没往花柳巷子跑。以为霍公子是收敛了心思。在下还真是差点被霍公子骗了。原来是渝州的庸脂俗粉早就入不得霍公子的眼了。”
霍湘震被他损得万分尴尬。立时想起来了吴积白那句:
。你看小楼脸上红了一片。都要肿了。他要是说你你就拿这个岔开话。
于是霍湘震便立刻走过去。半蹲在楼辕面前:“你怎么了。脸上是碰伤了吗。疼不疼。”
说着要伸手去帮他揉一揉。
可是这一下算是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楼辕脸上这块肿。那是齐德隆打的那一拳留下的。霍湘震哪壶不开提哪壶。楼辕能给他什么好脾气。抬手就把霍湘震伸过来的手给拍了开:
“滚。用不着你献殷勤。”
霍湘震这可就不高兴了:“我这是关心你。你不领情那就算了。你指望谁来给你献殷勤。楼轩吗。那抱歉了。他远着呢。”
楼辕又不傻。他听得出霍湘震话里那个醋意。当下也是怒极:
“霍湘震。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
骂完直接一转轮椅回了他的正房。而霍湘震这莫名其妙捡了一顿骂也够窝火。没拦着。直到楼辕气得甩上了房门。他才又心疼起来:
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遇见什么事了。受了什么屈还是吃了什么哑巴亏。
于是忠犬贱的脾气又上来了。屁颠颠找吴积白要了个消肿止痛的药膏。捧着就跑去敲楼辕的房门。
“谁啊。老子瘸你自己滚进来。”
冲得夹着一股子火药味。不用点都能着。霍湘震一听就是大事不妙。推门进去:
“暮皓。我来给你送个药膏。脸上那里不及时消肿明天就不好处理了。”
楼辕是背对着门口。听见他进来头都没回:
“滚。用不着你。我死了都不用你管。我自己有手有脚我用不着谁献殷勤。”
骂着就反手砸了个茶杯过去。霍湘震这么一寻思。站在原地没躲。任这茶杯连着里面的热茶“啪嚓”一下全砸在他身上。还一伸手接住了那茶杯连着盖碗。
楼辕一听这动静。赶忙回头。就见霍湘震拿着一盒药膏的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没碎的茶杯和盖碗。往一边的桌子上放。
杯里的茶是滚烫的。霍湘震这捂着胸口估计不是给砸疼了是给烫着了。楼辕也慌了神。忙回转轮椅挪了过去:
“你怎么不躲开啊。疼不疼。赶紧擦擦水。”
“我躲开了你就砸不到了。”霍湘震仿佛是个千载难逢的老实人一样。还很配合楼辕地半蹲了下来。顺手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没事的。烫一下而已。没你这里疼。”说着回手摸摸楼辕的脸。柔声。“你看。你这里都肿了。”
楼辕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不知道这是心疼霍湘震还是被霍湘震碰到了脸颊疼痛的地方。也没准是委屈。
霍湘震拿袖子给他擦脸上的泪痕:
“他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没事。这里就咱俩。你哭也没人看得见。随便哭。”
楼辕摇摇头。不掉眼泪了。就那几滴眼泪罢了。流出来也就完事了。不至于哭哭啼啼的。霍湘震给他擦干净了脸。又拧开那药膏盒子。轻手给楼辕红肿的脸上涂抹开。
他的暮皓小时候毛手毛脚。总是受伤。所以他知道用多大力气给他抹药不会弄疼他。
他也没问楼辕脸上这里怎么弄伤的。只是抹完了药膏。又凑上前。轻轻啄了一下楼辕的薄唇。又顺顺楼辕的头发:
“你疼。我就心疼。我知道的。从小你就这样。有气就老是憋着。然后自己独处的时候就闷头撒气。呐。以后有气你对我撒。我皮厚。不怕的。不过别拿茶杯砸我。万一接不住就摔碎了。乌鸡说了。茶杯要好好留着。千百年之后那就是古董呢。可值钱了。”
楼辕被他哄得微微莞尔。也不说话。霍湘震寻思要不要趁热打铁。浅浅笑着挑眉:
“暮皓。要不你就从了我吧。有了你我保证再都不去青楼。”
楼辕眼睛一眯。霍湘震还不及反应……
“下流。滚。”
紧接着一声划破寂静夜空。耳光声。
吴积白满心幸灾乐祸地摘下眼镜。却一眼就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是曹山荼。
“咦。媳妇。媳妇你今天不是休假吗。”吴积白瞬间炸毛了。吓得。
曹山荼淡淡呷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蓝山咖啡:“今天三途镜系统大检。我们程式组集体加班。我说过的。你忘了。”
“那……那……”
曹山荼轻轻打了个呵欠。才到:“寇白门啊。嗯。我倒是也想见一见。不错嘛。你都会用金手指了。下次我们程式组还是把代码换换好了。”
“媳妇儿我错了。那只是个相好的。只是acg一个游戏人物的妹子啊。”
“我知道呀。”曹山荼依然笑得温柔。“但是呢。知道和不生气那是两回事。这几天你还是自己做饭吃吧。亲爱的。”
“……”吴积白默默两行宽泪。
次日。应该上路的一行人还是耽误在了锦官城。
原因只有一个。楼辕又病倒了。
这一路上他病的次数也不少。却没有如这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