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被袁玖制住的手掌,正泛着渗人的乌黑。
作者有话要说:饿的头昏脑胀直不起腰的囧墨爬上来个更新,呼……
水公子啊水公子……
18、背叛 ...
袁玖扫了一眼那双明显淬过剧毒的手掌,轻蔑笑道:“人长得真美,心却不是一般的狠毒。竟然想到在床上趁我防备最弱时杀我,你的确动了心思。”
水寒衣冷笑,“彼此彼此。”
袁玖笑意不减,锁喉的手稍一用力,水寒衣立刻痛苦地皱起眉。
“你装模作样的本事的确不错,只可惜想万无一失,还差得远。”
水寒衣脸上露出些许不解,看向袁玖,似乎是要让他说下去。
“读过书,知书达理有分寸自然没什么,可一路走来,于衣食住行生活起居上表现出的细腻精致,却绝不是出身贫寒农家之人能做到的;其次,从齐江天怀胎到我怀胎,如此惊世骇俗之事,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冷静了些,”再次厌恶地看了看那双乌黑的手,“用毒如此熟练,必定通晓药理,我猜,当日在青州你第一次给我送药,就已知道那是安胎药了吧?”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自甘以男子之身怀胎生子,实话说,我对你也有几分敬佩。”袁玖的手一点点收紧,水寒衣说话越发艰难,面上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反而十分有兴致的样子,“还有呢?”
“还有你为我挡下齐江天的那只袖箭。”袁玖斩钉截铁道。
“齐江天的袖箭功夫,江湖上几乎无人能出其右,例无虚发,速度极快、路线精妙且灌了内力,那日他打我死角,结果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给看得透彻还挡了下去,他一定羞愧地想撞墙。再者,他打得明明是我的后颈,你却是肩头受伤,证明你挡箭时一定背身跳了一下,还恰好避过要害之处,伤又好得如此之快,”袁玖冷笑两声,“若说你不会武功没有内力,那运气也太好了罢!”
“另外,我袁玖不才,也算得上阅人无数。即使你再会装,在床上究竟愿不愿意,我一碰便知。”
水寒衣扯了扯嘴角,“看来,确实是我轻敌了。”
袁玖笑容一收,低头不语。
其实水寒衣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明显的破绽,只是他不能说——那户他曾去投亲却被赶出来的人家,袁玖亲自查过,最后得知,竟是水寒衣用毒威胁那家人帮他演这场戏,还威胁他们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不给解药让他们毒发身亡。
查清此事,他顿觉一阵彻骨的寒冷。如今再看水寒衣的脸,想起他平日里的笑容和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善用各种毒药,还懂得压制内力制造不会武功的假象,就只能是……
袁玖抬起头,笑盈盈的——这是孟散平时最怕的笑,一旦见到这种笑,就证明有人要遭殃了。
“寒衣啊,你可知道,我方才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水寒衣艰难地张口,“为,为什么?”
话音刚落,袁玖笑容猛然一收,双目凌厉,杀意乍现,“为了让你做个明白鬼!”
清脆的“咔嚓”一声,袁玖将水寒衣双手手腕生生折断!
剧烈的疼痛直达心间,他本欲叫喊,可惜脖子被死死扣住,根本发不出声。冷汗顿时出了一身,而此时的袁玖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出手狠绝,刚折了手腕,便要继续折断这修长白皙的脖颈!
水寒衣紧闭双眼,眼泪滑出,喉中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袁玖修长的指节毫不留情地一再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