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掀帐进入,睡梦之间被吵醒的翻译,一点也不热络地回答,他跟这些考古学家、探险家不同,没有他们那种一接近坟场、墓地就莫名其妙燃烧起来的热情。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现在讨论,天亮了再说会太迟吗?那些遗址、墓地已经待在那里几千、几百年了,难道会一夜之间就消失?
“贝格曼,你听见了吗?黄沙……他肯定知道什么,我们不能再等了。”行动力十足的娜塔丽亚,一边嚷嚷,一只腿已经跨出帐外。
外头只是低温而已,事实上,今晚的月光异常明亮,这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意义,说不定当年她的曾曾祖父,也曾在这么明亮的月色下赶路,才会在特定的地点碰上可怕的风暴,意外地揭露了地宫入口,遇上了不明生物。
只可惜她的曾曾祖父没有更进一步的探索,否则“消失的东方庞贝城”就该熨烫上他们契尔诺夫家族的姓氏。
“喔!拜托……这里四周都是沙,他只不过喊了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无法感受这股热情的随队医师,是绝不允许他们的成员在这种天色下冒然离营,这样太不负责了。
“是啊!四周都是沙,他为什么要特别喊这一句?贝格曼,你一定要跟我去一趟,你就能明白那个沙丘有多特别。”
十分坚定地望着汉斯·贝格曼,娜塔丽亚·契尔诺娃已经下定决心,即使没有对方陪伴,她也一定要走这一趟,深怕了错过这些特殊的天候状态,她就再也找不回地宫入口的线索了。
“好吧……但你得再等一等,我们得准备周全才出发。”
二、兴盛的楼兰古国,竟神秘的一夕消失?
“真是抱歉,我是随队医师。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放任那些家伙不管,他们如果不顾危险,执意要在这种天候下进行探索,我也必须跟着过去。”
动作熟练地收拾着医疗器具,那名随队医师用着抱歉的口吻,向他目前唯一的一名病患解释情况。
按照正常程序,他应该将韩世乐送往更安全的地方进行治疗,即便条件不允许。他们也不应该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营地,只不过汉斯·贝格曼才刚一提出,娜塔丽亚·契尔诺娃可能有找到地宫的线索时,这群年纪所有成员不超过四十岁的探险队,全都沉不住气了。
他们有些为名、有些为利,不管求的是什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进入地宫,而且是第一个进入,所以这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处境,尽管明知接下来几日的天气状况不稳定,他们还是决定到娜塔丽亚·契尔诺娃标示的位置搜索,全员出动。
“不,别这么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况且我没什么事了!”嘴唇仍旧干裂,牵动肌肉时,四肢还是疼痛,不过睡了一晚后,韩世乐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
他对自己的“遭遇”并不比这些救命恩人暸解更多,即使不是出于救难队员的责任感,韩世乐也想跟去“事件现场”,他真的很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那段空白了的记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黄沙又在哪里?是不是平安?
本能地帮着忙、收拾着简易的医疗帐篷,韩世乐曾以特勤队的身份,在沙漠中出过任务。但从没在沙漠里救过人,一方面很兴奋,这是难得的机会,但另一方而又有些心慌,希望不要真有需要他的时候,以他现在的生理条件,他没把握成功救援。
“你是救难队员?”
“嗯。”
“希望不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显然也想到同一件事,那名随队医师扯了扯嘴角开着玩笑,两人同心协力地拆了帐篷,迅速地整理妥当后,和那群亢奋不已的探险队会合,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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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提前出发的决定,汉斯·贝格曼不禁有些后悔,才刚跨出营地,就能明显感受到风沙吹抚时的变化,不定向地疯狂刮着。很快的他们视线前的景象就变了,不再是前几日时那样的平顺无害。
如果不是有坐标仪的辅助,单靠地图的判断,他们一定会迷失在沙漠中,一想到这里,汉斯·贝格曼就十分佩服他曾曾祖父那个年代,那时的探险家靠的是勇气,才能走过这一个又一个险峻的环境,找出这一个又一个的珍贵遗址。
“怎样?很兴奋吧?”不被啸声四起的风沙影响,娜塔丽亚·契尔诺娃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不只她异常的兴奋,队伍里大半数的人,都感染了这种情绪,这些探险队员们都有种不成文的共识,而对这类诡异的天候状况,除了会有生命危险外,更有可能发现意想不到的宝藏。
尤其是那些一夕之间消失无踪的古文明,楼兰古国曾是如此昌盛、繁华,却无声无息消失在黄沙当中,肯定是遭遇了异常的气候侵袭,而他们现在如果够幸运的话,说不定能复制当年的情况,然后令消失的东方庞贝城重见光明。
“兴奋什么?我是在烦恼,像现这种状况,我们得把营地驻扎在哪?我不记得在遣址跟小河五号墓地之间,有任何适合的地方。”
分不清是令风沙吹得皱眉,还是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而感到烦躁不已,汉斯不像其它人那样乐观。虽然也是一心一意想找到地宫入口,可他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如果真像娜塔丽亚曾曾祖父的日记描述,他们这个探险队并没有正规的武装,若是碰上了日记中形容的不明生物,他们有能力自保吗?
“怕什么?我们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