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不语,只是望着笙哥儿笑。
笙哥儿别过脸,说,“又做坏了……本来还想做几样像样的点心的……”
“我说酥饼啊,酥饼好做。”葭儿道。
“我不要吃酥饼。”笙哥儿开始挑剔了。
“哥儿,做点心是给人吃的,你自己要不要吃又有什么干系啊?”葭儿摇头。
笙哥儿给葭儿一个“你不明白”的眼神,转头问重楼,“苍术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
“他出去了。”重楼回答。
“出去?你是说他出门了?”笙哥儿皱眉,“不是说不让出门吗?”
“方才算账的时候想到还要账簿子落在雁回楼了,他就回去拿了。”重楼说。
“账簿子?”苇儿怪道,“这还真是不要命的了?这时候还管什么账簿子啊?就是有十万两金子在雁回楼也顾不上了啊?这一摊上生意的事情,这苍术就犯执拗劲儿了。”
“他说拿了就回来了,骑马去的,想来不会怎样。”重楼很快转移了话题,“哥儿说都做坏了,今儿还做了什么点心了?怎么都没让我尝尝?”
“还做了雪花酥、酥儿印还有芋饼,都做坏了……全扔掉了。”笙哥儿有些丧气——一时也没有觉得出来重楼话里的不对劲。
“哥儿还想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做吧。”重楼说。
“不做了不做了,我回房去看书了。”笙哥儿颇有些心灰意懒。
“好,那便回去吧。”
“对了,我年前买了那几本画册呢?你都放哪里了?”笙哥儿边擦手边问。
“好像搁在书房里了,那我去拿,哥儿先回房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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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回房,在经过假山那处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细听只有一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余容的声音。笙哥儿有意吓吓他,便轻手轻脚地过去,却听到余容嘴里自说自话着什么“两位哥哥太可怕了”“幸好自己机灵”“杜若哥哥”“疫病”“如何是好”之类的话,笙哥儿便觉得不对了——
“余容,出来。”
余容乍一听到笙哥儿的声音,吓得忙“滚”出来了——“哥、哥儿……”
见他面如土色,笙哥儿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你方才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完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