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跟着来是为了让你出去玩的吗?”葭儿踢了一下余容,“当初你死乞白赖要跟着来,说是要全心全意伺候哥儿,现在来了就把说过的话丢到脑后了?”
“我又不是只想玩……只是……只是伺候哥儿之余出去……出去转转……”余容辩解道。
“哥儿。”这时,重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客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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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这几日只能先住这儿了。”苍术道,“我们会尽快找到合适的宅子。”
“嗯。”笙哥儿点头,看着其他人把行李搬进房间。
“哥儿,这个云来客栈也是京里的大客栈了,环境不算差,也不会埋汰了哥儿。”重楼把笙哥儿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坐了这大半日的马车了,哥儿也累了,不妨先休息一会儿,若是饿了就同苇儿他们说,我和苍术先出去转转。”
“好。”笙哥儿又道,“找宅子的事也不用那么急,你们同样在赶路,还是骑马,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重楼微微一笑,“知道了。”
“哥儿,等我们回来,给你带些京城的小吃回来。”苍术对笙哥儿说。
“嗯。”
重楼和苍术走了以后,苇儿和葭儿伺候笙哥儿简单洗漱了一下,余容那边已经把床铺好了,被褥枕头都是吩咐小二换新的,都是挑好的,虽比不上府里的,可是出门在外也已经可以了——
“哥儿,歇息一会儿吧。”余容道。
“一时也睡不着。”笙哥儿走到窗前,窗户是打开的,房间在三楼,这客栈的结构是方方正正的,中间一个天井,天井里种着一丛又一丛的芭蕉——这如今已经差不多入冬了,芭蕉依旧绿油油的,很是让人心怡——笙哥儿想起那时在庄子里,也有这样一个天井,不过那个天井更大,而天井里种得最多的也是芭蕉……忍不住就怀念庄子里的生活了,还有大家都在一起的日子……
这时笙哥儿看到对面的房间窗也被推开了,一人站在那里,黑发披散在肩上,着一件白衣,虽然不是近距离看,也看得出其人如画的眉目,脱俗的风姿——
那人也看到了笙哥儿,两人目光对上,笙哥儿遂对他点了点头,那人也点头示意,然后笙哥儿就看到那人旁边一只手臂伸出来,把人拉了进去,然后窗户就关上了……
“哥儿,看什么呢?”葭儿凑过来看,却只看到对面紧闭的窗户。
“先前是说,这三楼的房间都是最好的房间?”笙哥儿问。
“是啊。要不然咱们怎么会在这儿住下呢?”葭儿看了看笙哥儿,“哥儿,难不成是对哪里不满吗?”
“这倒没有。”笙哥儿转身,“这样说来三楼住着的也是非富即贵了。”
“自然如此。”
笙哥儿对苇儿和葭儿说,“你们两个丫头都回房去歇息吧,这里让余容伺候就是。”
“是。”
苇儿和葭儿也是累了,她们是第一次出门,又是女孩子,这样一日日赶路,辛苦是难免的。
两个丫头走了以后,笙哥儿却还是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他让余容给自己磨墨,余容以为他兴致起了想要作画,后来才发现笙哥儿是在提笔写字,至于写些什么,他也不晓得。笙哥儿写了一张纸,又让余容把自己的包裹拿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把那张纸,其实是信纸放进去,又封了口,才交给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