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介意被我这样抓住衣襟,东院的眼神还是跟话语一样冰冷,他说道:“之前我去花降楼的时候,鹰村告知我绮蝶被赎的时候,顺便将这个给了我,并让我向你转告他的歉意,他说,是‘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的理由?
“是谁。”缓缓松开他的前襟,我低声问。
“不知道。”东院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不是要去赎绮蝶吗?怎么不问问呢?”
这个家伙果然是想先下手为强吧?所以才要去赎出绮蝶,却没料到被人捷足
先登,可,那个人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东院自上而下盯着我,毫无情绪地说:“我是要去赎绮蝶,可鹰村说说不方便透露对方姓名,难道真要我刨根问底吗。”
“这就是你的喜欢?”我狠狠地望着东院,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喜欢绮蝶,为什么不去问清楚?为什么不查出那个人是谁?绮蝶在那种身不由己的地方,万一买走他的是一个变态怎么办?你有替他想过吗?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而不是像只金丝雀一样,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我看你根本不配喜欢绮蝶!”
大吼一声之后,我使劲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东院,再一次扶墙,朝着医院出口方向走去。
走到楼梯口,因为没注意,我被脚下的栏杆绊了一下,差点整个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幸好有人从身后抓住了我,将我往后一拉,我摔在他的身上,正想骂他多管闲事,没想到东院却先开了口。
“你是笨蛋吗,不懂坐电梯,非要走楼梯?”
东院戏谑的话语令人很不舒服,可是接下来他的举动更令我恼火,不顾我挣扎,硬把我拉回病房,扔在病床上,他的力气很大,我摔得很疼,可是我一点都没有屈服,仍起身向外冲。
“够了,给我适可而止!”东院狠狠抓住我的肩膀,敛起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你放手!”甩开他的手,我大怒,“你凭什么阻止我?”
东院的眉头更深,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他说:“别忘了你现在在为我做事,你的身体健康影响到我公司的利益,所以我有权利管辖你,还有,如果不想以后都见不到绮蝶,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直到康复出院。”
“你!”
竟堵得我哑口无言。
抓住我把柄就了不起了,你个地主土豪资本家!心中怒吼一声国骂,我憋气坐回病床,别过脑袋不想理东院,心想要不是我现在有气无力,非打得你东院满地找牙不可!
他也倒识趣,见我不理睬,便自动走出房门。
狠狠朝他出去的方向龇牙咧嘴一番,回过神,我已经是有气无力了,这么一闹,不仅没能出去找绮蝶,反倒被东院困在医院里,一想到被不知名人士买走的绮蝶,心急如焚地我简直寝食难安。
第二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再次准备开溜。
可是一打开门,那个令人厌恶的脸又出现了,见我要出去,提着一篮子苹果的东院不由哼道:“想要出去么,公主大人。”
“不许叫我公主大人。”我咬牙,“这不是给你叫的。”
东院挑眉,哼笑:“只给绮蝶叫吗。”
“知道就好。”我白他一眼,见他整个人
堵在门口,只好悻悻地走回来,不耐烦地问,“你又来做什么。”
东院进来,放下苹果:“送东西而已。”
视线落在苹果之上,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你买的?”
他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闲给你买苹果。”东院讪笑,随手拿起一颗苹果说,“是旗本家的人让我拿来的。”
“旗本家?”
自从我住院,他们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应该是不知道吧?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来。
“顺路经过旗本家告诉他们你的事,结果只有你堂兄让我带来一篮苹果,怎么说,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寡情家人呢。”东院玩弄着苹果,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将苹果丢给我。
挥手接过,我别过头说:“你倒挺多事的。”
“不过你那个堂兄倒是很着急,想来看你的样子。”东院接过话,微微侧头看我。
悠一?
那家伙啊,怎么说,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摸摸苹果,看着东院没有要走的样子,我没好气地嘟囔赶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没什么事。”东院抬头望着我,临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我已经拜托这个医院的护士小姐替我好好的‘照顾’你,所以你要乖乖的待在这里养病啊,公主大人。”
一个枕头砸过去,却只砸到那闪关起来的门。
“不许叫我那个名字!”我冲着门口,恶狠狠的吼道。
东院这家伙,居然找人监视我?!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跟那些护士小姐都打好照面了,无论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现在什么地方,当然,除了自己病房以外的任何地方,那些漂亮的护士小姐都会十分有礼貌的出现在我面前,冲我微笑着说:“旗本先生,您是要出去吗?您的身体还没康复,希望您还是好好休养哦。”
要是东院,我狂揍两下就算了,可是对着这群美丽的妹子,我能说什么?
所以我总是在她们“温柔”的目光下,毫无招架之力地回到病房,无聊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其实我的身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