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盘龙锁,你不是也会用吗?可惜只知道它是锁链,却并不知道其中还有更深奥的玄机!
我双手再一用力,手中的长枪又如铁石一般坚硬。
我提起长枪再要刺去,突然一阵风吹起,沙石漫天,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连忙施法,散了四周的沙尘,同时加速向对面的人刺去。
“御儿!”对面的人一声惊呼,听得我心头一颤。
伽罗曜?!
尘雾完全散开,原来躺在地上的伽罗滕,竟然变成了伽罗曜,一双深入潭水的眸子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一瞬间,我愣住了。等我感觉到左腹掠过杀气时,已经晚了。
我身形一闪,连忙躲开,但还是被对面的人划破了战甲,在我的左腹上划了开了一尺长的口子。
“伽罗曜”笑着站了起来,右手上,全是我的血。
“你们这两个人哪,弱点果然都一样……”伽罗滕舔了舔手上的血,“今天我的军马虽然着了你们的道儿,但如果能杀了你,我还是赢!这对伽罗曜队而言,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吧,哈哈哈!……”
我的神志渐渐有点涣散,我低头一看,伤口的血是黑色的,伽罗滕的利爪,果然是带毒的。
我用法术封住了左腹的穴道,让毒液没那么快蔓延到全身,然后一咬牙,又提起盘龙枪,身形连转三圈,无懈可击的向“伽罗曜”刺去。
“没想到你还真下得了手,我现在可是你爱的要死的人哪……”
声音,身形,说话的神态,都跟伽罗曜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兄弟,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那你就去死吧。”我也不与他废话,一招一式都毫不心软。
伽罗滕召回了他的双剑,死死的把我的枪卡住。我暗用内力,把手上的枪一转,枪柄上的一条金龙就径直向伽罗滕飞去,钉穿了他的左肩。
我再一挥手,金龙又逆向飞回,从伽罗滕的身体反向穿出,回到了我的枪柄上。
伽罗滕愣了愣,身体就要向后前倒去,他的坐骑腾蛇却突然一声长鸣,一阵火焰喷出,把我逼开,趁势驮着伽罗滕就飞走了。
我逼出了一些毒液,然后胡乱包扎了一下伤口,也就收兵了。
回到帐中,才大致了解了战况。
潼虎城已经被魔军主力攻下,但是大王子伽罗鏖烨却仍在敌军手中。董阎和伽罗滕带着残兵向南逃去,我军已经派军追击。
烨儿,我的烨儿……
我心如刀割。虽然大败敌军,但是我却没有一丝喜悦。一定要乘胜追击,否则烨儿有信命之忧。
“传令下去,三军连夜拔寨,追击叛军!”
第十七章 上
我身上的伤势不重,但是中的毒却分外麻烦,伤口反反复复半月竟然都不见好。
伽罗滕的毒果然厉害。当日在战场上,虽然我已经逼出了七八成的毒液,但还是被余毒折磨的痛苦不堪,体力一日不济一日。
魔军营中随行的军医都素手无策。不知道伽罗滕所下何毒,解药也就无从说起。
近半个月,我就靠着提气的药汁和内力慢慢和毒素对抗。
难受是难受了些,不过既然死不了,我就要赶紧想办法把烨儿救出来。
烨儿和风钧子髯两位将军也曾想把隗骨找来为我解毒,结果被我狠狠的否决了。我告诉众人,谁也不许把我受伤的事情传开,更不许传到魔宫,有违军令者斩立决。
把隗骨宣来,还不如直接告诉伽罗曜我和两个孩子中有人受伤了。如果能让他知道,我何苦这样苦苦的拖了半个月。
半月前,潼虎城攻下后,我派了位魔军的将军镇守,大军就随我南下继续追击叛军了。
半月间,我军一路围追堵截,俘虏了不少叛军人马,但还是让伽罗滕董阎逃到了白虎部与朱雀部交界处的汴城。
汴城城墙牢固,城中有董阎旧部,一时之间,叛军十五万人马据城不出,又让我愁眉不展。
我想想当日真是百密一疏。就在魔军就要追上叛军主力时,却突然出现了一股白虎军。两股人马汇合,趁我军大批人马未到,叛军竟然从魔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路退到边界的汴城。
潼虎城攻破之时,我留了十万人马驻城,现在身边近五十万士卒。但是伽罗滕董阎显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无论我军怎么叫阵,都据守汴城不出。
双方对阵了几日,叛军竟然把烨儿吊在了城楼。
我当场就在阵前吐了一口鲜血,把焮儿吓的脸色马上煞白。
回营后,我把营中的重将全招齐,商量营救大王子的方案。
我们挑灯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再到汴城下去叫战,却发现对方已经把烨儿放下来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到就是为了示威?对方现在应该完全没这个心情。对烨儿不忍心?更不可能!
我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说起来,在这段时间的交战中,董阎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伽罗滕的一举一动我却分外不能理解。
董阎叛乱的理由,就是要拥立伽罗滕为魔尊。但是每次打头阵的,都是伽罗滕。特别是只要伽罗曜的王旗一出现,伽罗滕必出现。董阎却躲在幕后,不动声色的排兵布阵。
按理说,伽罗滕是王族,他如果愿意,完全可以躲在后面,让别人去冲锋陷阵。万年间他不是都躲的好好的吗?隐藏行踪这种把戏,正是他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