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宾楼里,来了几个自西域经过此地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座位旁还坐著几个少爷公子。这几个少爷是翰林院的同学,他们是约好了来此地看热闹的。
只见那台上出现了两名英俊不凡的潇洒男子,一位弹琴歌唱,而另一位在表演舞剑。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拍手称赞,连声叫好。那些翰林院的皇孙公子却个个傻眼,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地面。
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贵族公子小声的说道:“赵世兄,你看!这~这不是当今圣上麽?”
另一名差不多年纪的贵族少年蹙眉道:“嘘!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大家都会没命。”
贵族公子回应道:“可是九千岁正在找的人不就在这台上吗?你我二人若是将这消息告诉九千岁的话,岂不是立了大功?”
“嗯~值得一试,但是由谁负责进宫面见九千岁呢?”那姓赵的少年开始犯难,因为他们只是在翰林院常见到九王爷,对於进宫面见倒是没那胆量。
那贵族公子提出了建议:“要不这样,把这台上的两个人暂时以包养的名义带回府中,然後请九王爷来府里吃酒,再谈此事?”
“驸马爷的主意实在是妙,赵某甘拜下风了~”姓赵的少年喊那十六七的公子为驸马。
可那驸马爷立刻翻脸道:“说什麽呢?赵世敬!别喊我驸马爷,不然我翻脸了!”
“陆云海,我就叫你驸马爷怎麽了?有本事咬我啊!”两个人都是十六七岁,年纪尚轻,一旦发生口角之後就会旁若无人,越吵越起劲。
“今天小爷我要不揍你个稀里哗啦,我就跟你姓赵!”那“驸马爷”突然站到了桌子上,把那些水酒瓜果统统踢翻,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台上的两个人立刻停止了表演,冲下台来劝架。
那花雨楼说道:“两位公子因何事争吵?若是没有兴趣在此消遣,就请打道回府吧!”
那名桌子上的驸马立刻大喝一声:“你弹琴的,和那个舞剑的跟我回府,现在就跟我走!”
会宾楼里吵得不可开交,门口的看守听见了骚动,冲进来一看,发现桌上站著一个人,纷纷向那人行礼。
“给驸马爷请安了!驸马爷万福!”
“好说!我要带这俩个人回府包养一段时间,没问题吧?”说罢那驸马丢下一包银子,拉起那姓赵的少年就往门外走。
而姓赵的在後面一路喊:“喂!走这麽急,他们两跟不上怎麽办啊?”
“笨蛋!你想被萧太子知道,我们已经认出他来了麽?还不赶紧走啊?”驸马爷骂完对方之後,立刻挥手向守在会宾楼门口的下人招呼了一声:“来人!备轿!”
驸马爷的家奴们立刻迎了上来,家奴将 “包养”与“被包养”的四人分别送上了两顶轿子,抬回了陆王府。
这陆王府里住著的乃是蒋太後的表哥陆振天亲王,而那亲王的儿子陆云海被称为驸马爷,是因为陆云海将来要娶的是那太後的女儿长宁公主。双方是为了巩固家族关系,而决定的政治婚姻对象。而那陆云海却不想娶,那个还在吃奶的不满二周岁的女娃娃,於是最讨厌别人喊他驸马爷。
这个事情也只有他的同窗好友赵世敬知道,那麽这个赵世敬又是谁呢?他就是那个在yín_luàn早朝中,喋喋不休地念著奏章,新上任的吏部侍郎赵大人的公子。
一个陆云海,一个赵世敬。
一个花雨楼,一个萧太子。
四个人被送回了陆王府,坐在了陆云海房中的圆桌前,大眼瞪著小眼。
不假思索的陆云海使了眼色,一把将赵世敬拉下了桌子,两个人跪下磕头道:“微臣陆云海!”“草民赵世敬!”
“叩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