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他冷冷地说道。
我把指缝松开了一些。
他看了看我的耳朵,尔后从鼻子里发出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叹息声,就像是对这种事非常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去做似的——
然后他伸手把我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收藏居然变成了24个,还是更一下吧……下章应该很黄。……我觉得我需要被揍醒。
☆、床上的云雀恭弥
因为腿不灵光,我不得不把全身重量放在云雀身上。
其实我完全可以靠复健器械回去的,毕竟我伤着的是耳朵,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打脑门儿了,反正我最终没说出口。
被并盛中学的恶鬼委员长架回病房……这机会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身上的热水一凉下来,就有点儿冷了。
我打了个喷嚏,不由自主地往云雀身上靠了靠。
——这可不怪我,谁让这小子体质不错,体温也够高,就像个移动暖炉。
我全身都湿透了,这个动作使得他的衣服也泅湿了一大片。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点心虚,可云雀什么都没说,依旧双眼平视前方走他的。
隔着衣料,他的体温毫无保留地被紧贴的部位所感知。
……
云雀去换湿衣服,我则一个人盘坐在床上,单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拿着面前,试图伸进耳廓里清理积水。
可是每次棉签刚伸进去一小段,耳朵都因为敏感和疼痛而再次反射性地紧紧贴回脑袋上,自动违背我的意志!
我举得手都酸了,还是毫无进展!
一个大活人,跟傻缺似的,在跟头上不听话的兽耳作斗争。
我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绝望了……
……老子放弃了。
啊,也许明天一早醒来就会自愈?
我把手里的棉棒扔到一边,强忍着耳朵深处的痛感,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蒙好。
翻来覆去一段时间,还是疼得根本睡不着。
房门被打开,均匀的脚步声响起——云雀回来了。
我拉扯着自己的耳朵、烦躁得要命。
下一秒,被子被整个掀开!
身上骤然一凉,我缩了一下,抓着耳朵和他对视。
云雀瞟了一眼桌上的棉签盒,“没清理?”
“进了点水而已,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我没好气地答道。“我也没办法啊,一伸过去它就自动合上了,掰都掰不开!”
他露出听到笑话似的嘲笑表情,“……你是白痴么?”
“说得容易,你来试试看啊!?”我暴躁地揪着耳朵。
他露出厌烦的表情,接着突然伸出手朝我头顶的耳朵抓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是从心里生出一股拒绝和警惕——然后“啪”地打开了他的手!“烦不烦啊,都说会自己好了!”
我想我这次终于是踩到雷管了。
他的眼神一厉,二话不说就抽出拐子朝我砸了过来!
“有病啊,又来!?”我躲过这一击,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然后我终于明白……云雀头回揍我的时候显然是有所保留的。
划在空中的拐子诡异地变了个方向、硬生生地回转,然后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
肩骨就像是快要碎了似的,我顺着惯性背朝墙壁撞了上去,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拐子在手中翻了个花样,云雀眯着细长的眼,又是一拐朝我抽了过来!
浮萍拐的金属顶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胃部!
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反胃加上剧痛使得我张开嘴,无声地干咳了一下——拐子的力道还在加重,我双手抓住拐头,在它准备以那股力道把我的胃挤爆之前死死地卡住、阻住了它凶猛的攻势。
我重重地咳嗽出声,冷汗顺着额头滴落,朝面前的凶兽看去。
他握拐的小臂正在用力,我强忍着自肩头到锁骨处大片的疼痛、也使劲全力相抗,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虽然腿不行,但是这双手怎么说也曾经揍趴过不少邻校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