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用公益这种愚蠢的借口,提出希望高景耀帮他免费拍戏。”
“是有点痴心妄想。”经纪人附和。
“他弱他还有理了,说什么尊重生命,无非想借高景耀的名气一夜成名而已。”白亦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太荒谬了,尊重每一条生命,他吃猪肉吗?那他觉得我们需要尊重猪的生命而全部改吃素吗?他吃鸡蛋吗?过几个月孵出小鸡那也是一条跳鲜活的生命,那是不是我们需要成为和尚,才成满足他们崇高的追求?哈哈哈哈!”
经纪人清了清嗓子,提醒道:“白亦,你失态了。”
“因为实在太可笑了。”白亦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他觉得腹部的肌肉因为大笑而隐隐作痛。
而他的经纪人则再也没有发言,沉默的坐在前排。
陆小凡一瘸一拐地走出星光娱乐的大门,坐在马路边的花台上,掀起裤脚,发现有血从膝盖上流了下来,他的紧身裤脚卷不上去,痛得咧嘴。
手机在裤兜里响了起来,他掏了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张胖子。
“喂,别说了,失败了,我连他的面也没能见到。”陆小凡苦笑一声:“早听你的,进了星光娱乐,也许还能曲线救个国什么的……”
“陆爷,听我说,你快来医院,多多刚才走路摔了一跤,出血了。”张波急切的嚷道。
陆小凡挂断电话,招了一个的士,急匆匆地救往医院赶。刚到急救室,他就看到张波正坐在外面的座椅上,低垂着头。
“怎么样?”
“情况不好。”张波抬起头,眉头紧锁:“福利院垫付的医药费快用完了。”
“还差多少?”陆小凡问道。
“无底洞。”张波无奈的耸肩:“你不是不知道,多多的病根本治不好,只要一不小心磕到碰到,能不能止得住血就看造化了。”
“别灰心,我会想办法的。”
“你?”张波摇头:“我劝过你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进这个圈子,不要急于求成,这下,工作也被整没有了。”
“行了,别说了。”陆小凡问道:“院长妈妈呢?”
“筹钱去了呗。”
陆小凡点头劝道:“你快去上班吧,不要经常请假,我来守就好。”
张波的确工作任务紧,临时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过来,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医院,只得嘱咐了几句,就往公司走了。
刚打发掉对方的陆小凡,就听到医务人员走出手术室在叫病人家属。
他急忙跑了过去,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现在情况紧急,你是病人家属吗?请您签病危通知书,另外,预存的手术费不够了,请你快一点补缴,以便我们尽快实施手术。”
“请您们一定救救他,他才五岁。”
“我们会尽力的。”护士递了一只笔。
他拿起笔颤抖的在通知书上签了字,头开始痛了起来,所有的神经都如麻花般拧在了一起。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没有钱治疗,多多会不会死?多多出事,院长妈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他感到自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情绪所支配,他在拼命驱除这可怕的想象,但是一翻腾,大脑又被不愿预想的情境给完全塞满。
他木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面,不停地思考,去哪里弄这么一笔钱。
正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踏进了他的视野。
“请问您是陆小凡先生吗?”
他抬起头来,实在想不出来,他陆小凡在清川还有什么朋友,或者,有谁知道他在这里。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综聚报社的娱记leo.”
他穿着西装,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陆小凡警惕的站了起来:“有事吗?”
“我最近在跟一个关于高景耀的娱乐头条,需要知情人爆料,当然你的信息会被严格保密。”记者leo摸了摸自己的油亮的光头,满怀城府的看了一眼手术室:“酬谢费好商量。”
“综聚报社真是不想混了!”aro将一份报纸摔在了办公室的茶几上,脸色由红转青,他的两只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像一对火珠子。
白亦拿起报纸,头条赫赫在目:《高景耀恋情疑似曝光,对方同为星光娱乐艺人》。
“并没有出现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白亦嘟嘴,顺着报道找了一圈,的确没有关于对方身份的一点儿描写,他脸色变得不好。
“你以为报社不知道吗?”aro抱臂踱步,脸上的青筋直冒:“那是因为他们不敢写。”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白亦顺手将报纸甩回茶几上,似乎对这件事并不上心:“让公司企宣部搞定就行了。”
aro定住脚步,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白亦不为所动,拿起自己的工作日程看起来,那种神态表示他蔑视一切,好像随时都可以轻松吹一声口哨再说出一句“承认了也没关系”的话。
“到底是谁告的秘?”aro皱起眉头,指着白亦的经纪人纪锐,瞪着眼睛问:“平时都是你在负责白亦的日程,回忆一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前几天在公司碰到一个面试的小子,那个小子在电梯里给白亦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aro身体微微前倾。
“他说,他知道高景耀和白亦的事。”纪锐如实答道。
“经你这么一听,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白亦懒散的抬头:“那种人为了成名什么事都干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