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赌咒发誓,说皇上他不举!
可惜她不敢啊。
好不容易告了病,想躲几日清闲,不知怎么的,承玺殿的太监又来了。宣口谕的时候,其他嫔妃的目光刀子般往她身上扎,就差给她脸上贴个“狐媚惑主”的名头。
徐贵人百般不情愿地到了雍庆宫,就见定国侯世子站在殿门外。
她知此人身份,况与其兄乃是同僚,遂留步见礼,不料林世子脸色却不大好,看她的眼神乌沉沉的,甚是吓人。
徐贵人不明就里,心说难不成皇上心情不好?
“贵人,”林放忽然喊了一声,朝她伸出手,“贵人的帕子掉了。”
徐贵人低头看了看指尖,方才帕子明明捏在手里,何时掉下去的?
她接过帕子道了声谢,提着一颗心进了大殿。
林放靠在殿外的柱子上,两手拢在袖子里,低语道:“可不能辜负了白大先生给的好药,也不枉我挨的戒尺。”
夏治喝了药,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感觉身上热了起来,不仅是热,更是燥,让他心情都跟着急起来,神智有些不受控制,眼前模模糊糊,隐约看见一道袅袅婷婷地身影迈了进来,便控制不住地将人往怀里揽。
徐贵人哪里料到皇上如此急性,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就被人抱到了床上。
她心头发颤,望着皇上赤红的脸色,直觉不好——皇上似乎不太正常。
然而已经来不及细想,她将帕子一扔,半推半就地与夏治滚作一团。
夏治迷迷瞪瞪,身下火烧般灼热,焦躁地不知如何发泄。徐贵人慌忙替他解开衣服,指尖碰到夏治胸口时,突然听到一声突兀的尖叫声:“啊——”
夏治正热火烧身,胸口处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他大叫一声,浑身打了个哆嗦。
“皇上——”
徐贵人大惊失色,不知皇上又怎么了,指尖在他胸口轻抚过,想要安抚他。
夏治胸口疼得犹如钢针在扎,徐贵人每碰一下,他就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滚——滚开——”
抬手重重一推,徐贵人倒在地上,神情慌乱,眼中蓄满委屈的泪水。
“皇上!”
林放从殿外冲进来,就见靠在枕头上,手指胡乱在胸口抓来抓去,神情异常痛苦。
徐贵人早已面色煞白,哆哆嗦嗦爬起来跪在地上,肩膀颤个不停。
林放朝福秀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搀扶着徐贵人出去,一边吩咐人快去请太医。
夏治的双手还在胡乱抓挠,胸口处被他挠出了一大片痕迹,满身欲/火熄了个底朝天,只想将胸口处的皮肤撕扯下来。
“皇上!”林放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两侧,防止他再抓伤自己。
“林放,我难受……疼死我了……”夏治的身体一直在打哆嗦,被他按住的胳膊抖个不停,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太医马上就来了,皇上再忍忍。”
林放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旁边散落的腰带,将他的手腕绑了个严实。
太医急匆匆赶来,看到皇上状若癫狂,险些吓掉半条老命,把脉的手颤个不停。
徐贵人的帕子落在地上,林放弯腰将其捡起,直接扔进了烧的火红的炭盆里,无声无息间,帕子的一角便被滚烫的炭火燎着了,谁也不曾注意到。
太医查看了半晌也没摸清楚其中的门道,连皇上先前替皇上熬药的药材也查验了,依旧一无所获。
夏治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林放强行将他按住,喂他喝了些冰水,一阵功夫之后,疼痛感渐渐消失,胸口开始灼热,烫的人难受,除此之外,腰部以下的位置也有令人难以启齿的痛感。
明明先前还精神振奋,怎么突然就发生意外?
夏治渐渐冷静下来,狐疑地看了林放两眼,他怎么都觉得,是这小子在坑自己。
反正他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林放,你先下去。”
“皇上。”林放微微错愕。
“下去!”夏治板着脸,神色不大好看。
林放暗自回想一遍,自信并无破绽,这才退到殿门外守着。
林放一走,夏治赶忙将方才喝过的冰水端过来:“太医,你给朕好好看看,这水是不是有古怪?”
他本来疼得死去活来,喝了几口就没那么疼了,这里头肯定有鬼!
太医胡子颤了颤,琢磨着皇上这是不信任林世子啊。赶忙仔仔细细查验了一遍,正色道:“这只是平常用水,并无异常。”
“怎么可能?福秀——”夏治唤了一声,喝问道,“这水哪来的?”
福秀不敢隐瞒,战战兢兢道:“林世子催着要水,还要冰的,奴才……”说着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奴才斗胆,从外面雪地里接的雪水。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是躲懒,实在是林世子催的急,皇上又疼得厉害……”
“行了行了,不关你的事,你也出去。”夏治烦躁地摆摆手,知道这小家伙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
大殿内只剩下他跟一位老太医,夏治脸皮薄,奈何那个地方实在疼得厉害,只得将裤子一扒,假装坦荡地往床上一躺,大剌剌吩咐道:“朕此处有些不适,太医可有法子?”
并不是因为心痒难耐出现的异状,反而是疼痛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灼烧一般。
饶是老太医见多识广,也被他家陛下这豁达的作派惊到了,想仔细看清楚,又不敢上手去诊治,偏偏夏治心里急,匆匆把裤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