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半夜亲你的时候,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也愿意给我亲的是不是?那我们就在一起。你要是敢不答应,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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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博森刚好读到最后四个字,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信纸夺走,随之而来的是青年带着笑意的抱怨:“我说你在这儿乱翻什么呢。”
蒋博森将左手的信封一并递给他,脸上神情严肃得不像话,像在审犯人似的:“不是说扔了?怎么还在这里?”
“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你管我扔了还是藏着。”舒昀冲他做鬼脸,又小心翼翼地把信纸重新叠好放了回去,连纸张的折痕都小心地保持了和原来一致。
蒋博森看着他把信重新封好,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舒昀的头发,就好像当初他一开始发现自己喜欢上小舒昀,却又不敢与他太过亲密,除了深夜含着隐秘心思敢去亲吻对方,白天甚至连肢体接触都要慎之又慎生怕吓到对方,敢摸个脑袋已经算是非常亲近的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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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蒋博森写完情书就趁着周末回家偷拿了母亲的香水,把整个信封都喷得香味扑鼻这才偷偷摸摸地塞到了舒昀叠好的被子里,晚上舒昀下课回到寝室就被那浓烈的香味刺激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待揭开被子发现那封粉红色信笺便是香味的来源,一开始还以为是蒋博森故意捉弄自己。
蒋博森当时不在寝室,等回来才看到舒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看见自己时更是又结巴起来:“你……你乱写,乱写什……什么呢!”
蒋博森也难得地有些紧张,他抱着个篮球低头不敢看舒昀的眼睛,低声道:“那信,咳……你看了吧?”
“扔掉了!”小舒昀气鼓鼓地回道。
“哎?扔了干嘛?我辛辛苦苦写了两个晚自习呢……”蒋博森急了,抬头盯着舒昀叹了口气问道:“扔了……是说你不答应了?”他眉眼都耷拉下来,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犬。
这一下可是点燃了舒昀这个小炮仗,他一把拍掉了蒋博森手里的篮球,一双眼睛急得水汪汪的:“谁,谁说,说不答应了?!”
蒋博森愣了一瞬,眼睛瞪大露出惊讶的神色,说话时更是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答应……你答应了?”
舒昀也不看他,两人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寝室的地板,只有篮球在寝室里弹跳发出的砰砰声响,也不知是谁最先笑起来的,到了最后两个人背着手抬头看着对方,眼里盛满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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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情书蒋博森后来又问过一次,舒昀仍然说是丢了,蒋博森倒也无所谓,情书不过是个载体,而今舒昀这个人都在自己怀里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居然又在家里看到了被细心保存的粉红色信笺。
“我藏得那么仔细,你怎么翻出来的?”舒昀一边问一边拉开书房书桌的抽屉,把信笺放了进去——以前是怕被对方看到所以藏得隐秘,如今既然发现了那就大大方方地拿出来吧。
不待蒋博森回答,他忽而又眨着眼睛促狭地笑起来:“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这里藏了私房钱又找不着了?快点给我老实交代。”
蒋博森笑着走到他身边,意有所指地用下半/身顶了顶舒昀,“我藏没藏私房钱你还不知道?这边就有几千万等着你收缴。”
“那我可不要,你自己留着吧。”舒昀笑着这么说,可手却是顺势摸了下去。
——当初还敢威胁自己后果自负,不如现在来看看到底这果是谁来负。
第29章 第 29 章
舒昀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和蒋博森走到“刀剑相向”的地步,他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剪刀,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过不过来?”
蒋博森站在与他数步之遥的对面,脸上满是憋笑的神情,瞧着脸部肌肉都快抽搐了似的,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上扬得那么明显,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舒昀盯着蒋博森看了片刻,忽地朝着对方跑过去。可蒋博森反应非常敏捷,几乎是舒昀眉头一动他便拔腿跑开,舒昀哪里能抓得到他,连跟着蒋博森跑了几圈也没能把人给跟上,直到对方慌不择路躲进了卧室,舒昀这才靠在门边阴测测地笑了,“你跑啊,你倒是给我继续跑啊。”语气如同逼良为娼的地主老财,眉眼之间都是得意。
蒋博森坐在床边朝他摆手示弱,可就算这样也还是笑着的:“小昀,别闹了。”
“谁闹了?”舒昀看他还在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步步逼近蒋博森,抬手刚想揪对方的头发就被蒋博森顺势握住手腕,反客为主把人压在了床上。
蒋博森本想低头去亲他,眼见舒昀鬓边豁了一个大口子的发型又忍不住笑,一边笑还要一边安慰人:“挺可爱的呀,你看,这个发型呢,叫做不对称的美,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舒昀要给他气死了,抬头就用自己的额头撞了一下蒋博森,看着对方捂着鼻子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可抬手一摸头发,又气得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他今天非把蒋博森的头发也剪个坑不可!
本来这是一个寻常的周末午后,按照惯例应该是两人出门散步或者各自在家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