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闷闷地点了点头。
花乐醉笑叹道:“与我说说?我欠你一个恩情,今日陪你喝酒,一醉方休,如何?”
郝伍少叹息道:“偏不与你说。喝酒倒可以。”
花乐醉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一个人出来,你那侍卫没有陪着你,定是你们吵架了。”
见郝伍少不悦,花乐醉忙道:“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猜,我们吃酒。”
花乐醉一气叫来五坛女儿红,郝伍少咋舌:“这么多?”
花乐醉笑道:“一坛是你的,四坛是我的。放心吧,我在星宿宫这么多年,什么毒不曾见过,难不成,还能让酒放倒了?”
郝伍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旧事,道:“对了,上一回我似乎听你说你是从星宿宫中逃出来的,一直都没有被他们发现吗?”
花乐醉眉眼一弯:“我已不是星宿宫的人了。”
郝伍少有些吃惊,却听花乐醉说道:“你不说你的事,我也不说我的,这样才公平。”
郝伍少想了想,虽有些好奇心,但花乐醉的事他直觉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也就不问了:“好吧,吃酒。”
两人边聊边喝,郝伍少停不下来,最后也喝了两坛,早已过了他的极限。
酒过三旬,还有什么说不得的,郝伍少当下就把他这几日与韩轻嗣的纠葛吐了出来。
花乐醉的确不怕酒醉,眼见郝伍少已喝的不省人事,他只不过身体微微发热。
他玩味地拨弄着郝伍少的睫毛,见他蹙着眉头扭过头,不由愈发来了兴致逗弄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回罢。”
第十九章
郝伍少是被门外的械斗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抬手遮眼,许久后方才适应午时明亮的光线,呻吟着坐了起来。
他持续一种混沌的状态许久,思绪终于逐渐回到体内。
这是自己的房间……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韩轻嗣在哪里?
门外是何人在打斗?
郝伍少披上外袍,赤着脚走了出去。
然而他走到院中,却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正缠斗不休的二人竟是花乐醉与郝肆奕!
当初郝肆奕因心疼郝伍少的缘故给花乐醉下了炎雪蛊。虽说如今已解了,但是二人就此结下梁子,此时出手都是全力而为,丝毫没有懈怠。
花乐醉与郝肆奕在武功上难分你我,两人又都是用毒好手,一边抵挡着对手的招式,一边提防对方随时使出下三滥的招数。
花乐醉衣衫不整,长发垂腰,神态颇有些狼狈。
郝伍少愣愣地看着二人手中长剑你来我往,神情迷茫,隐约想起一些昨夜的事来。
花乐醉见郝伍少出来,眼睛一亮,脚步缓缓向他移去:“郝伍公子,快让你哥哥停手!”
郝肆奕眼神一冷,招式愈发狠厉起来。
郝伍少眼见两人快打到自己眼前,吃惊地连连后退,大叫道:“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花乐醉手腕巧妙地一运力,将郝肆奕的剑打开,迅速跳出战局,躲到伍少身后,这才使这场恶斗暂时休止:“郝伍公子,你快向你哥哥解释。你与乐醉是你情我愿……”
郝伍少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心跳突然强了起来,叫嚣着鼓噪着叩打耳膜:“你……”他目光游移,突然间眼睛瞪了起来,死死盯着花乐醉脖颈上的红色印迹:“你……我们……”
花乐醉暧昧一笑,抬手以指腹在郝伍少光滑的脖颈上游移:“郝伍公子不妨照照镜子,乐醉也已礼尚往来……”
郝伍少顿时如遭霜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郝肆奕一剑又要刺上来,花乐醉连忙收回手,将郝伍少当做盾牌挡在身前:“哎,郝肆公子脾气不要这么暴躁,这般好看的一张脸,配上这性子真是可惜了……”
郝伍少被花乐醉扳着肩膀,整个人晃了晃,眼神中写满了惊疑,求助般地望向郝肆奕。
郝肆奕深吸一口气,使得自己激烈起伏不定的胸膛缓缓放松下来,冷笑道:“对,我昨夜虽没看见,不过你二人应是你情我愿不错。不然韩轻嗣昨夜也不必收拾东西离开了。”
郝伍少只觉脑中一根弦“啪”地被扯断了,艰难梗塞地重复道:“离……开?”离开是什么意思?
郝肆奕见花乐醉还躲在郝伍少身后不住对他做着鬼脸,冷笑数声,掉头就走。
郝伍少傻了片刻,骤然回过身紧紧抓住花乐醉的肩膀吼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他力气极大,花乐醉吓了一跳,笑容也就僵了片刻。他旋即绽出一个更欠揍的笑容:“郝伍公子怎么办完了事就不认账?昨夜你请我回来气气你那侍卫,我也算得是尽心尽力,连自己都赔上了。郝伍公子可要仔细回想回想。”
昨夜郝伍少向花乐醉吐完了苦水,花乐醉一时戏谑心起,也记着当初韩轻嗣刺他的那几刀,于是便想借此机会捣捣乱。
他诱醉酒后的郝伍少将他带回别院之中,不曾想韩轻嗣深夜未眠,竟守在门口等着伍少回来。
韩轻嗣见了花乐醉,当即一张俊脸黑黑得融入夜色之中。他二话不说,抽出青雪剑指着花乐醉道:“放开他。“
依韩轻嗣这种态度,似乎也不打算给花乐醉甚么解释的机会,倒令一心想办点坏事的花乐醉犯起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走路晃晃悠悠的郝伍少这时却十分给面子,挺直了腰板怒瞪韩轻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