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一时无处可去,举步不定,突然想起萧玉便向王府的方向走。
“喂,快让开。”嗖的一辆马车快速驶过,沧月本规矩地走路边,但那些豪门贵族的马车向来狂奔惯了,自然不会给百姓让道,沧月没被撞到,就是被擦身而过的马车差点刮伤,好在避得及时,还有人拉了他一把。
“谢谢。”沧月拍打了衣服,向助他一把的路人道谢。
“不用,小兄弟小心些。”
沧月打量对方,这人说话刚劲有力,身材高大,带了顶纱帽只有点下巴被看到,有点侠士之风。
“小兄弟同路?”男子发现沧月跟他走的方向一样,他的步伐快,少年慢但一直跟着他,少年不像是追踪者,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沧月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不是一样,不过确实他好像是跟着男子走一样,也难怪这人会有疑心。“我是去王府找人。”
男子透过纱帽打量沧月,少年唇红齿白,很水灵俊俏,从服装来看不像是下人,但也不好猜是王府的什么人。“看来我们同路。”
“是吗?大叔跟我一样去王府,不如一起吧,我找……”沧月说着,迎面几匹骏马驰来,两人看过去,为首的英姿飒爽之人不就是萧玉,棱角分明的俊容带点冷傲,一身华贵的锦袍越加威严。
沧月欣喜地挥手,萧玉远远看到前方的人,惊讶,再命令众人停下,他翻身下马,走到两人前方。沧月以为萧玉会热情地迎接他,结果他冷冷走来,还是面对那个带纱帽的男子,好像只是因为另一人而停下来,不是因为自己。
“玉儿,不请我到府上?”男子问萧玉。
沧月奇怪地研究这个大叔,萧玉摆着臭脸干嘛,难道这人是来讨债?而且萧玉都不理他,怎么回事?
“回府。”萧玉下了命令,那些跟着他的铁骑让了一匹给带纱帽的男子,萧玉与男子一并上了马,而沧月一个人愣愣的,他被无视了。
就在沧月别扭的时候,萧玉的马转到他身边,一个打捞就将他抱上去,弄得他头晕又有些恶心,要是以前倒不会这样,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驾——”
萧玉策马跑到前面,一队人呼啸跟着,纱帽男子明显很吃惊萧玉的行为,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呕——”一下马,沧月就受不了地跑到角落干呕。萧玉不明所以,轻拍沧月的背,以前再怎么跑马沧月也不会这样啊。
沧月是吐不出来,胃难受,心里一堵就埋怨萧玉,“下次不许高速行驶!我再也不坐你的马。”萧玉一句反驳都没有,还在顺着难受的人,沧月发现有人看他,一眼扫过去,那些王府的人还有铁骑都假装看别处或者低头看鞋面。
沧月窘了,只有纱帽男子一直看着他们,而旁人的反应就好像他无理取闹,好吧,最近心情很怪,动不动就想发脾气,以后他会控制的。
“玉,对不起,我有给你带好吃的。”沧月撒娇地捧出自己专门跑去巧食阁对面买的糕点,因为巧食阁吃多了腻味了,而其对面开了一家对巧食阁竞争的好食客。“这是新味道哦,我们一起吃。”
“好。要配茶?”
“当然了,还是玉了解我。嗯,大叔,你要一起吗?”沧月发觉漏了一人,这个人应该是萧玉的客人。
一行人走进王府,那个带着纱帽的人还不脱帽,在沧月说要不要一起时,男子明显顿了顿,只问萧玉,“他就是你说的人?”
“是。”
沧月打着问号,被萧玉拉进客厅。
上了茶侍者都下去,厅内就只有留下守春一个侍卫。那个男子这才取下纱帽,沧月盯着男子,心里赞叹,好俊好酷的大叔!留着小胡子真有男人味!
沧月的手被萧玉握紧,沧月嘿嘿笑了笑,萧玉干嘛生气?这帅大叔跟你长得好像呢,要是年轻多几岁,肯定也是风靡皇城,追求者不少。
萧楠成喜欢少年的眼睛,很纯净,还很有胆识,这样无所顾忌地与他对视还敢打量,而且萧玉在吃味,能让儿子重视还那么宠溺包容的,会是相陪儿子的一生伴侣吗?
两人手相握,从一开始就像是两情相悦的小情侣,他也管不了萧玉,不能为萧家留后也是遗憾之事。
“玉儿也长大了,以后的路还长,如果想长久还是得想好退路。”
“这个自然了,因为他我才有以后的决定。”
“如此甚好。”
沧月一句没听明白,两人说话来来去去像打暗号,又好像在说政事家事,那大叔应该是萧玉的长辈,而萧玉除了维持一点基本的尊重外,一点敬称也没有,好像还有怨气。也许那个大叔对萧玉做了什么事吧,才会让萧玉这样。
之后又说了一些话,后来男子先去休息,沧月被带到另外一个院子。
“你不出门?”沧月觉得先前他来时,萧玉本来是要出去办事,现在又说要陪他。
“可以推后。”
“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
“真没事?是谁三天没回公主府了?”萧玉去找过沧月,结果没逮到人,而沧月这些天住到将军府,还跟公主有误会回不了家。
“公主生我的气,我不敢回。”沧月犯错有坦白的好习惯,这点很好,萧玉揉他的头发,也不安慰,训道:“肯定是你犯错,不然不会闹这么大。”
“是吧。玉,你说我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萧楠成正好走来找儿子谈另一件事,刚才前面忘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