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项子钧跟在她后面喊道。
“替我向将军请辞!”顾云筝头也不回地喊道,人已经远远地飞奔出去,不见踪影了。
“搞什么啊,你这可是逃兵的行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血染孔雀谷
急驰数里后,阏煜祺已经感到体力有些不支,毕竟一夜未眠且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状态,手中的缰绳也已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莫臻看出他力有不逮,于是建议道,“陛下,与我共乘一骑吧?”
煜祺点点头立刻止住了马,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上马后坐在莫臻的怀中的煜祺,对于莫臻环抱自己的姿势有些尴尬,可是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就这么别扭地缩着身子,微阖双目稍稍休息一下。
还没一刻钟,忽有呼啸声从耳边划过,阏煜祺立刻睁开双眼,却见身侧马匹脖颈中箭。
“莫非这里也有伏击?”一旁的陈参将惊呼道。
事实确实如此,又有几匹马踩入陷马坑,一时间马嘶之声大作,虽未见敌人却让人倍感紧迫。
“驾——”
余下的人立刻快马加鞭,孔雀谷已近,那里地势奇特,隐蔽的地方也多。
孔雀谷虽近国界但也算是世外桃源,谷里甚至还有一个村落,村里的人为躲避战争想了不少招,比如进谷之处便有数个机关,这也使祝良的触手从未涉及这里,不过村长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机关的奥秘已经向苍冥军队几位大将悄悄透露,阏煜祺自然也知道,于是他指挥着莫臻控制马匹行进路线走在最首,带着大家进了谷。
当大家终于奔入孔雀谷时,人数已不足十人,为了迷惑可能追来的敌军,大家又两人一组朝各个方向分散开来,阏煜祺身边便只余莫臻与陈参将二人。
阏煜祺此时已经有些昏迷的征兆,靠着莫臻才未坠落马下。
“莫臻,我们需要躲到村里去吗?”陈参将看皇上难受不已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皇上现在状况不好,村子在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吧!”莫臻看到不远处有个巨石,巨石后丛生的杂草掩着一个不大的山洞。“嗯,就是那里!劳烦参将先过去探探路。”
陈参将原本没看出那里有山洞,经莫臻指点,觉得那里确实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于是跳下马走过去,用刀鞘拨弄杂草,看山洞里有没有住着草蛇野兽什么的。
“嗯,这里没问题,快扶皇上过来吧!”陈参将微笑着抬起头,却看见一道白光飞快闪过,然后血污浊了眼,还没反应过来便暴毙倒地。
莫臻收剑入鞘,回头看了一眼伏在马背上目瞪口呆的阏煜祺。
“终于只剩我俩了,”莫臻向阏煜祺走来,阏煜祺立刻坐起身来牵起缰绳,想要驾马逃走,却被莫臻一个箭步奔过来制止了,“别急,还记得你刚才问我记不记得‘容泰关大捷’么,我当然记得,只不过我们叫他‘容泰关之耻’!”
煜祺脸色骤然苍白,但气息渐稳,他护住腹部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陛下,您终于想到要问我这个问题了么。”莫臻呵呵一笑,回剑挡在煜祺身前:“我劝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苍冥此役必输无疑,您也希望能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笑话,苍冥兵强马壮,已经是胜利在望,祝良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你就算杀了朕也无法挽救祝良的败局。”
“靖王亲率部队还未出动,怎么会败?”
“莫臻呐,你的消息太滞后了罢,你的靖王现在正被朕的苍冥军追着砍呢!”
“不,这不可能!”莫臻身体一震,利刃划破阏煜祺的脖颈,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虽未伤及动脉但如不及时止血也会殃及性命。
“莫臻,放下吧,祝良这些年盲目扩张军力,已经民不聊生,即使此役赢了苍冥,也不可能……”阏煜祺发现莫臻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决定不再激怒他,“你放下剑,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去还赏你一个护驾有功,你该知道,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们该是交心好友!”
“谁跟你交心,一些都是假的,莫臻,莫当真,你早该知道这不是真名!”莫臻抬起剑,将阏煜祺推倒在地,“你根本不知道怎样才是真的我,如果靖王有事,那我怎会放过你呢?现在,我就要破开你的腹部,给你瞧瞧,你们苍冥的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莫臻挥剑的一霎那,一枚石子破空而来,正好击中了莫臻的右臂大穴,他随之趔趄一步,手腕一震长剑脱手。
而此时一柄锋利的匕首已横在莫臻的颈侧。
“你输了。”煜祺捡起地上的长剑退到安全距离外,向着莫臻得意一笑。
“这不可能!”莫臻不可置信地喊道:“原来你早都算计好了的!”
煜祺向顾云筝投去赞许的眼光,转而问道:“莫臻,你到底是谁,为何叛国?”
“叛国?”莫臻不答反问,满脸嘲笑地说:“我本来就是祝良人,就算为祝良鞠躬尽瘁也是理所当然的,何谈叛国?”
“原来你这么不简单,是朕太小瞧你了,那你的苍冥身份都是伪造的?”
“不错,我尚在幼年便被靖王送到苍冥,这些年我借着行商身份四处云游,全靠一己之力打拼天下以至于今,也打探了不少情报传回祝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祝良能够一统中原,只可惜如今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