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脸色变了一下,想到落落一直未有消息,看来是真的糟了潮汐山的毒手了,想到落落许下的誓言,他苦笑了一瞬,“你们知道潮汐山出事了吗?”
听到潮汐山大能为了抑制异次元之界的扩张,出峰为主城布下了几重空间结界,最近几天潮汐山人人自危,甚至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异次元之界吞噬了不少修士的性命,不断有门派和潮汐山产生纠纷,这潮汐山最近可是倒了大霉。
在场几人唏嘘感叹,心中不乏有一丝恨意得逞,但又有些担忧此事莫不是和落落前辈有关?
又过了几日,天翼、沉香等人就踏上了回灵兽宗的路程,严默则开始为再过三个月就要到的门派比法大会加紧督促门中弟子的修炼。
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擒灵宗开始和潮汐山分庭抗礼,一改以前沆瀣一气的作风,渐渐和百妖谷有所来往;无音谷也在紧密锣鼓地准备门派比法大会,只是琳琅、锦瑟等人听到落落的消息,都倍感吃惊;灵兽宗则在三个月里避不出门,连潮汐山的道歉帖也拒绝接受;最大改变的算是潮汐山了,听闻在一个月前,门内数个出窍期大能遭到了一个神秘人的劫杀,本来就遭到重磅一击,每日还要维护空间结界的潮汐山更是苦不堪言,他们也不敢对外界说异空间之界的由来,往日的耀武扬威变成了低调行事,也不敢再随意招惹其他门派。
北境还是那副隐于世的模样,偶尔会有其他门派的礼物和邀请帖,但还是一贯的选择漠视。
徐思惘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他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大概是因为会引起他笑的人没了。
冰姬突然被徐思惘放出了北境,这引起了北境其他人的一概反对,但徐思惘固执到底,也没人敢反抗,尤其是这几个月来去到万冰牢里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没人敢再说了。
凌度曾试探过徐思惘的意思,发现徐思惘满是杀意,他就笃定冰姬不会有好下场,也就开始劝说北境的其他人,让他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徐思惘这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门从外面开启,他一道冰锥刺了过去,听到熟悉的一声痛乎,他蹙紧了眉头站起身便看到被冰锥刺中手的白晚霜。
白晚霜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是冰灵体质,不然这冰锥不得将他戳死,但尽管如此,手上还是传来了刺痛,他瞥到徐思惘眼里的嫌恶神色,心下也跟着疼痛,手里捧着的雪莲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滚出去!”徐思惘收回了冰锥一甩长袖,将雪莲扔出了门外,他没有直接对白晚霜动手,也是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白晚霜见到雪莲就这么如弃草芥一般地扔了出去,立马也跟着跑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的紧闭的关门声,眼里的泪在那一刻就决堤了。
捂着不停作痛的手,白晚霜不停抽泣着,瞥到有侍女的脚步声,才吸了吸鼻子,抓起了雪莲飞身离开。
白晚霜往冰城外的冰河走去,他瞥到那冰河中间的一颗枯树,想到凌度那张脸,猛地转过了身子,发现手里还攥着雪莲,更是懊恼地将雪莲撕成了碎片!
白色的花瓣细细碎碎地散落了满天,白晚霜好似在祭奠逝去的感情,他抬着头脸上带着一股自嘲的笑容。
“哎呀,小霜霜,真是花美人更美。”凌度突然冒了出来,他潇洒地一甩宽大的冰绿色外袍露出的里衬的颜色竟然是黑色的,就好像在昭显主人的性格一般,即使外表如何光鲜,内里都是黑的。
白晚霜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嫌恶地说道,“走开!”
凌度不怒反笑,只是眼中闪烁了一丝危险之色,“在意中人那受气,来我这撒什么泼,小霜霜,我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人不适合你。”
白晚霜狠狠地闭了闭眼,转过了头,十分拒绝和对方谈话。
“哎呀,我可真是倒霉啊,摊上这样一个不孝徒儿,其他人的师父不说能得到徒弟的好礼相赠,好歹面子上还过得去,知道懂得尊师重道。”凌度贴在白晚霜的背上,不阴不阳地说着,意思正在反讽刚才白晚霜手里的雪莲,不懂得礼貌。
白晚霜突然停顿了下来,背上传来温凉的触感,他嫌恶地立马退开,指着凌度破口大骂,“尊师重道?有哪个师父会对自己徒儿下手的?你就是个无赖!卑鄙无耻的淫贼!占着自己修为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叫你师父,你就死心吧!”
发泄怒气的白晚霜,脸上染上了些桃红色,显得整个人十分的活力,也勾起了凌度老淫贼的非分之想。
瞥到对面的老混蛋舔了舔嘴角,白晚霜身子一阵颤抖,脑里浮现过和这个人身体交缠的画面,一阵恶心感袭来,他捂住了嘴,单手掐诀,回到了冰面下自己的洞府内。
似乎回到洞府也不安全,他找了个地方,便幻做了原形。
不到一瞬,凌度便出现了洞里,面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嬉皮笑脸地摸了一把洞里的所有装饰,表面上装作一副找不到的模样,眼角却暗戳戳地瞥向了在一堆冰剑里和周围的剑没什么不同的霜花剑。
凑到冰剑面前,凌度左看看右看看,得意洋洋地伸出了魔爪,却在瞥到霜花剑上露出的液体的时候,停滞了一下,那液体转瞬就化作了冰链。
哭了呢。
他是不是逼对方逼得太紧了?
凌度摸了一把最近的冰剑,将它放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放了回去,对着它道,“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