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在世上,就一定会有着无数的牵绊,或大或小,总有那么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成为悬在你心里的那颗紧绷着的弦,只要轻轻一拨动便能让你不顾一切。
毫无疑问,来到大光之后,杨易心中的那根弦就是他的母亲,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杨昂的突然叛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杨易,他没想到杨昂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贸然赶来救母亲,是杨易最坏却是唯一的选择。
杨易盯着母亲,笑道:“我知道我来了您会骂我,但如果我不来,我会骂我一辈子。”
杨易知道现在不是和母亲解释的时候,拔出手中的宝剑转身冷冷看着战场中的情况。
有了铁牛这个巨型推土机的加入,侍卫这一方已经逐渐稳住了局势,正利用狭窄的地理优势慢慢将叛军攻出了巷道。
“殿下!”见叛军暂时退了出去,一个侍卫收起兵器来到杨易身旁拜道。
这人杨易认识,以前是洪直手下的侍卫队长。杨易对其拱手道:“谢谢,辛苦你们了。”
杨易也暗自庆幸亏得自己之前让洪直换了岗哨,如若是其他侍卫可能早就抛弃凝妃和哑婆跑的没了踪影。
侍卫拱手回礼,没有和杨易客气,直言道:“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易四处一打量,发现这里真是个死胡同,连一个能让自己等人进去躲避的房门都没有,果断道:“从房顶走,把所有能垫脚的东西全部堆积起来,上房顶。”
侍卫头领得令,连忙招呼几个下属收集巷道中所有能垫脚的东西,包括叛军的尸体。半柱香功夫便搭出一支简易的梯子。
两名侍卫先行爬了上去,开始拉拽下面的人上房顶。
杨易让铁牛站在最前面和巷道口的叛军对峙,所有人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可以外面的叛军看到自己等人意图从屋顶逃跑,却毫无反应,只是在巷口摆好了阵势看着杨易等人。
杨易正自奇怪,忽听铁牛大喊一声:“小心!”
呼声未落,凌空之中传来“噌”的一声,这是利刃破空之声。随即站在房顶之上的两名侍卫应声惨叫,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众人连忙抬起手中兵刃警惕的观望四周。
只见对面左右两侧的对面顶各钻出两人,左边是个黑袍老者,手中拽着一柄形状奇怪的手杖。右边那人是个灰衣中年人,两只手中都窝着一支亮晃晃飞刀。
二人爬上房顶,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易等人。
这时,巷口封路的叛军忽的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来,杨昂带着一干家将匆匆走了进来。
杨昂见到杨易和凝妃二人,眉头微微皱了下道:“凝妃娘娘?老九?”
杨易拍了拍想要挡住自己的铁牛,走上前两步笑道“:“大哥,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啊?可是吓坏了九弟!”
杨昂一愣,随即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带九弟你去见见世面。”
“哈哈!弟弟我谢过大哥的好意,我母亲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去寻太医查看一下,还请大概让出一条路来。”
杨昂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杨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都不想再与其计较,冷声对属下道:“要活的!”
杨昂言罢往后撤了一步,身后的十几个盾甲步兵冲上前来,举起手中的方盾排成一排,踏着整齐的步伐往巷道中逼进。沉重的铠甲加之厚重的方盾,让他们每往前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踏地之声,极具压迫力。
铁牛见状,一把将杨易拉到自己身后,往左右两侧的侍卫一挥手,所有人的立刻护着杨易往巷道最里面退去。
眼见盾甲兵越逼越近。铁牛看了看左右,见旁边墙角下有一块被遗弃的残缺石磨盘,两步跨了上去蹲下身子。只见铁牛抱住石磨盘仰天大吼一声,百十斤的石磨盘竟被她硬生生的抱举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铁牛的巨力给惊呆了,不知为何杨易忽的想起了也是一身蛮力的王飞将倒拔樱树,和铁牛抱石盘比起来却是有所不及。
满面胀红的铁牛将石磨盘举过头顶,往中间挪了两步,又是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头顶的石磨盘扔了出去。
杨昂的盾甲兵被这一幕给吓得想要往旁边躲避,奈何巷道太窄手中又举着笨重的盾牌,顿时被石磨盘砸的人仰马翻,当中两名被砸个正中的盾甲兵整个人都被拍倒在盾牌下面,一股股献血之往外冒。
铁牛乘机冲了上去,拾起地上一把长枪如若割麦子一般一挥便倒下一片,杨易身旁的侍卫见状也连忙上前帮忙,一时间又将叛军攻的连连后退。
杨昂看的眉头紧皱,本来这些叛军都是他的亲卫,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奈何自己想要下令需要活捉不得放箭,而地形又狭窄完全发挥不出兵力上的优势,以至于此时吃了大亏。
但杨易和凝妃自己必须活捉。不想再耽误时间的杨昂,看了眼站在房顶的黑袍老者和灰衣男子,那二人得令也不多言,踩着青瓦就忘铁牛奔去。
“铁牛小心头顶!”一直注意战场全局的杨易立刻高呼提醒。
铁牛闻声刚抬起头,就见两道寒芒破空而至。不及多想,蛮牛般的身体顺势就往后倒去,直惊得杨易张大了嘴,很难想象铁牛这样粗壮的一个人竟然能做出一个下腰的动作!简直就是怪物。
杨易开始怀疑那日在武驿馆哪怕自己不吓退杨子立,铁牛也不会输,他可能是顾忌杨子立的身份才不敢全力出手。
却说铁牛弯下身侃侃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