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这个前世历史上很可能死在温柔乡的北宋大才子,杨易觉得在春香园这种风花雪月之地,吟他的诗再恰时不过了。
杨易前世不是什么教师,不是什么文化学者,最多算是喜好历史,能背到的诗词当然不会太多。他能吟出这首柳永的《蝶恋花丶伫倚危楼风细细》,完全是因为最后那句改编过的“宽衣解带终不悔”,以前很喜欢用这首词在网上调侃人。
他可不知道这词最后的的正文应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是在表达相思心爱之人,身体日渐消瘦了也始终不会,是一首很伤感,很动情的抒情词。
李玉刚开始听到词前半句时,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她能听出词中对意中人是多么怀念,多么的忧伤,脑海里不自觉的浮想出佳人独依窗楼,满含愁容的望着远处的光景,盼望心上人的出现。
谁知一句“宽衣解带终不悔”立刻让整首诗的味道变了,从一个苦苦相思的佳人,变成满怀春意的浪子之徒。
“无耻!无耻!”李玉几乎嘶吼道。
杨易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还是离不开这两个字?
李玉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如何滋味,如此好的一首词,却被杨易作成了一首羞愧人的淫诗。
也不知是因为杨易作出了一首好诗,还是李玉为一首好诗被杨易毁掉而感到愤怒,李玉红着脸,指了指杨易,终究没想出用什么话来骂这个登徒浪子,赫然转身离去。
李顽见状赶紧叫方步带着家将跟了出去,他发现自己妹妹有些不对劲。
“老大,你什么时候会作诗了?”王飞将虽然听不出诗的好坏来,但理性告诉他,这首诗应该很牛。
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杨易,那表情和看怪物没什么区别。从他们多年混迹风月之地的经验来看,就杨易刚作的那首诗拿出去,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花魁姑娘要为之顷倒。
“东升那里应该差不多了。”杨易笑了笑,示意两人赶紧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毕竟这不是自己做的词,没什么可炫耀的,在前世这叫盗版,可是要吃官司的。
李顽也一边穿衣服,一边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妹妹?他好像不怎么待见你。”
杨易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讹了他妹妹一百两银子,笑道:“你家宝贝妹妹可不屑于和我这个傻子打交道。”
这就没法聊天了,没哪个傻子会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傻。
自己这个传说中的傻子瘟神结义大哥,一直都不断给自己惊喜,也可能说惊吓更为准确。他现在很想去找到当年诊订杨易为痴儿的太医,给他两个大耳光,然后扯着领子质问他:“这他娘的是傻子?你脑子才是被猪啃了吧?”
《中华映绣》---这是杨易给绣画庄取的店名,他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有韵味,也足够霸气,能体现出绣庄的档次。
装潢上面杨易竭力的回忆上一世一些高档展览馆的概况,虽然因为科技技术的限制,很多东西还没有,但必须也要就五分神似才行。
至于这群从春香园带回来的稚嫩小姑娘们,则由刘文徵和他夫人进行培训,先从对绣画的基本了解入手,在最短的时间里要了解到《中华映绣》整个绣庄的特色,理解杨易所传达的现代服务理念。
这些小姑娘们最初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杨易这几个纨绔怎么看怎么不像做正事的人,但有了刘文徵夫妇二人照顾他们,戒备心很快就放了下来。当她们了解到绣画庄下人的待遇时,一个个还是被惊吓到了。
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俸钱,每日三餐吃的三菜一汤,住的是绣庄提供的阁楼厢房,不用干活,她们只需要跟着刘文徵夫妇学习知识,其他杂务自由专门的下人完成。
这哪儿招的是下人,要知道哪怕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更别提春香园的妓子了。而且杨易还明确表示,如果他们不愿意留在这里随时可以拿上自己应得的银两离开,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杨易将她们赎身的卖身契全给扔进了灶火里面。
改变这些小姑娘人生的卖身契在熊熊烈火中烧成一团灰烬,她们哭了,哭的很让人心疼。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小姑娘哭完之后没有一个选择离开,或者,她们都不知道离开了这里自己能去哪儿,可能过不了多久,又会被人送进春香园,没人认为杨易会带着银子再去为她们赎身。
也许当她们签了那张卖身契的一刻开始,无论有没有那张纸,她们的人生都不再属于自己。
杨易没有多说,既然她们选择了留下来,总归是好事,自己相信在《中华映绣》她们能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人手的事情解决掉,只待这一切就绪,选上一个黄道吉日,《中华映绣》便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开张典礼,以杨易的话来说就是搞的越大越好。
交代完事情,休沐时间也结束了,杨易等人回到国子学继续接受教育。
小白虎“咖啡猫”最近有点不听话,或许是因为混熟了地境,经常能看到它将一些非法入侵的野猫或者是野狗撵的满园乱奔,待那些小动物走出自己的领地后,又回头来继续蹲在雨亭里晒太阳。
杨易给“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