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
李妃毕竟多年来都是皇帝的宠妃,虽然不涉政事,但在宫中却已然在行皇后之事,颇有些母仪天下的姿态,所以众人也不敢怠慢,一一上前拜见。
“属下北军副使岳靖,见过李妃娘娘!”
洪直等人都以九皇子府家将为名参见,唯有岳靖还没有正式进入皇子府,便以原来北军的官职行礼。
李妃闻言,疑道:“北军?北军不是被困在朔州城吗?齐景山齐督帅在哪里?”
岳靖闻言一顿,有些忧伤道:“北军幸得九殿下冒险解救,顺利从朔州城突围,可是南下的路上又遇见了凶狄人,齐督帅率军断后,已然殉国…”
李妃和李玉闻言显然都是有些吃惊,不但是因为齐景山这位大光名将身死,也听出岳靖言语中对杨易的感激。
虽然讶异,但李妃却没有细问,作为在皇帝身边十几年的宠妃,她自己自然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话。
李妃面露遗憾道:“齐将军一世军功,死前亦为我大光流干最后一滴鲜血,本宫深感痛心,同时也替皇上感激诸位将士的奋勇杀敌,替大光万千百姓感谢你们。”
李妃说的很是慷慨感人,不过杨易可没时间看她在这里母仪天下,连忙道:“多谢李妃娘娘关怀,娘娘奔波了一晚也累了,且先去休息,我等需立刻商议行军之事。”又对元六等人道:“你们也暂且去吃饭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再说。”
说完杨易拱手一拜,也不再理会李妃和李玉,转身往中军大帐快步行去。诸将见状也都连忙和李妃拜别,快步跟着杨易往中军营帐中行去。
李妃面色有些不善,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光历来后宫不得干政,更别说干涉军事了,对一旁的李玉道:“杨易这小兔崽子好生无礼!”
李玉连忙劝导:“姑姑我们还是赶快去休息吧,万一明日要赶路可别把您身子累坏了。”
说着便搀扶着怒气未平的李妃去寻找休息的营帐,临走时回头看了眼那个急冲冲的背影,眼中神色似乎充满了无奈和忧伤。
却说杨易领着众将回到中军营帐,屁股还没坐下,洪直便急问道:“殿下,李妃怎么会在这里?”
杨易摇了摇手打断了洪直的话,郁闷道:“别提了,西关里面关的是她,而不是我母亲。”
众人恍然,立刻明白是什么情况,杨易没有讲明细节,众人却能猜到能将李妃从西关救出来,可是危险重重。
杨易一屁股坐在帅椅上,连忙问道:“怎么样?查到我父皇的位置了吗?”
既然西关里面关的是李妃,那杨易的母亲就很大可能是和皇帝在一起。
岳靖出列拜倒:“将军,我们已经寻到皇上的位置,果然就在同州府的彭城。”
“凶狄人呢?”
“凶狄左平王戈都安的六万大军五日前南下,这两日可能已经抵达彭城。呼延止的主力此刻应该还在云州境内,扫平云州之后亦会南下与戈都安汇合。”
杨易展开案几上的行军图,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比划着凶狄人的行军路线,凝道:“彭城现在有多少大光军队?”
岳靖摇了摇头叹道:“根据斥候回报,皇上五六日前便已经诏布了天下勤王令,可是如今彭城仍然只有四万余大光北上的残余步卒,没有看到诸侯的勤王军。”
“砰!!”杨易一圈砸在行军图上,虽然知道皇帝的勤王令效果肯定极为有限,杨易仍然显得很是愤怒。
如今帝都当中的杨杰自立新皇,杨禄的五十万大军又所剩无几,各路诸侯多半承静观态势,甚至有的已经和杨杰走的非常近,却无一人敢去与凶狄人交手解救皇帝。
洪直道:“凶狄戈都安部是轻骑追击到彭城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去,若是等呼延止的大军赶到,那就真的大事必秒了。”
杨易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心中的怒火,沉道:“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出发,轻装简行南下彭城,我估计父皇那里支撑不了多久…”
众将得令各自回营安排。
翌日凌晨,天不见亮,西关外官道上的难民们正睡的迷糊时,忽然见到茂密的丛林中窜出无数的黑甲骑兵。
一阵躁动过后,难民们发现这些沉默的黑甲骑兵根本就不理会旁人,直直的穿过难民人群顺着官道往南而去。
“老爷子,这是凶狄人的骑兵吗?”有年轻的难民看着逐渐远去的黑甲骑兵,轻声询问身旁的老者。
衣衫褴褛的老者是云州的土生土长的老人,漼道:“放屁!凶狄人哪里会有如此好的铠甲!”
年轻难民疑道:“那难道是西关里的大光军?”
“西关里的大光军只会欺负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如何会有这般精锐。”
“那这些骑兵是哪儿来的啊,怎么会从翔山里面钻出来?”
老者看着已然远去的黑甲骑兵,眼中似乎流露出几分激动之色,颤抖道:“你们都听好咯,整个大光只有一支骑兵会身披黑金铠甲,也唯有这支军队不欺压百姓,敢和凶狄人的骑兵硬碰硬,他们也是大光唯一击败过凶狄人的军队,那便是….永镇朔州的北军!”
…..
却说杨易率领一万骑甲日夜兼程,第二日晌午便已进入同州府境内,杨易下令大军休整片刻。
杨易来到李妃和李玉的车驾前,劝二人不要随大军同行。
杨易道:“李妃娘娘,你们也知道,我们此去彭城救驾可谓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