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岑闻言点了点头,知道杨易归心似箭,便笑道:“殿下请便。”
杨易正快步往外走时,忽听身后的杜礼呼道:“殿下,老夫可等着你登门来访。”
杨易一错愕回过头来,谁都知道他那句登门谢罪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杜礼这种官场老油条不可能听不出来。
却见杜礼盯着杨易,话中略有深意的沉道:“齐景山托老夫将赌债还予你,还望殿下抽空来取,”
杨易一怔,却不知杜礼是何意,众人都知道现在齐景山身受重伤被困在朔州城里,哪会有心思想起还杨易钱?
杨易一时也想不通其中原因,只是此时见母心切,只好点了点头又向众人一拱手转身奔了出去。
杨易刚走,李岑和杜礼也连抉往外行去,李岑边走边道:“杜大人何必把九殿下拉进这潭浑水里,朔州城现在的情况,谁也没有办法。”
杜礼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老夫着实不忍心看着北军几万将士就这样葬送在朔州城,归根结底他们也是我大光的将卒。而且…齐景山虽与老夫吵了几十年,可是当年年少时,齐景山亲其所囊助我进京科考,这份情义老夫总是要还的。”
李岑摇了摇头,苦笑道:“徒劳而已…”
“成事在人,胜败天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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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易在行苑中时已经在赵贵那里得知,母亲的住所就在行苑后面的一处宅子中。一路急步,还未到凝妃的宅子,却在一栋客栈前发现了猴尖儿。
因为猴尖儿等人不属于军队编制,只能以皇子府家将的名义在禁军守卫的外围租住了一间小客栈。
客栈旁有个小型的马嗣,里面拴着五六匹奴马。此时身材瘦小的猴尖儿正撅着圆圆的屁股,躬身在马槽旁边给马匹添加草料,口中还吹着杨易教他们的“青花瓷”口哨,看上去心情不错,客栈里面隐约能看到铁牛那憨壮的身影。
杨易也不说话,运起君心刀心法脚步立马变的轻盈无声,路过猴尖儿身后时,抬腿便是一脚,猴尖儿惊呼了声一头便栽进了马槽当中。
杨易也不理会他,兴奋的往客栈里走去。
客栈中的铁牛听到猴尖儿惊呼之声,连忙跑出客栈,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脸笑容的杨易往自己走来,一时竟是又惊又喜说不出话来。
“呸…他娘的!谁暗算老子!老子非拔了他的….”猴尖儿吐掉塞了一嘴的草料,怒气冲冲的爬了起来,正要找暗算自己的时,也一样看到了台阶上的杨易,抹了抹自己细长的眼睛似乎以为看错了。
“殿…殿下!!”
猴尖儿的喉结没发育好,高声呼喊的声音非常难听,尖锐的就如宫里的太监一般,然后这种声音通常都是极其高亢,一嗓子出来整个客栈都能听到。
顿时,从客栈里冲出十余人,有杨易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部分都是“中华映绣”的老护卫。
众人一见真的是杨易,纷纷欢呼起来,憨傻的铁牛甚至一把将杨易抱起来举上了头顶。
“铁牛!你再不放我下来,老子就要被你掐死了!”杨易被铁牛手臂上的巨力压的惊呼道。
铁牛闻言这才恍然,连忙将杨易放了下来,一旁的猴尖儿踹着铁牛骂道:“蠢牛!”
“咳..咳…”杨易喘了两口大气,骂道:“一群狗曰的,巴不得老子死是吧?”
“嘿嘿…”铁牛傻乎乎的抓着脑袋很是不好意思。
杨易不好气的指了指铁牛和猴尖儿二人,道:“行了,进去说吧,再在这门口吵闹,带回禁军就要来盘问了。”
众人抬头看去,果然客栈周围路过的军卒看众人的眼神满含敌视,大光军队出师不利,现在这个郦县都沉浸在压抑当中,这么一戳人在这里欢呼自然非常引人注目。
猴尖儿连忙示意众人赶紧把杨易迎进客栈当中。
“殿下!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杨易进了客栈还没坐下,猴尖儿便红着鼻子道。
杨易笑道:“得了吧你,你看你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足以说明这些日子肯定都是吃得饱睡的香,估计早把老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实憨厚的铁牛急道:“猴尖儿没说谎,俺们很是挂念你。”
“那你告诉我,吃饭重要还是我这个主子重要?”
铁牛闻言开始不断的挠脑袋,似乎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一个问题。
一旁猴尖儿恨铁不成钢的踹了铁牛一脚,骂道:“当然是殿下重要,没殿下你吃个屁的饭!”
铁牛恍然,使劲的点头道:“对对对!没有殿下,俺就没有饭吃!”
众人见其憨厚样,纷纷大笑。
杨易好不容易收起笑容,问道:“府上就你们来了郦县吗?”
猴尖儿见状,也认真的回道:“还有老洪和小舞也来了,老洪这几日都在兵部临时营帐忙活,小舞在照顾娘娘。刘先生丶豆包他们留在京城看守家里面。”
“殿下,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去哪儿了?真的被凶狄人掳走了?我怎么听说去你了繁花谷?”猴尖儿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众人也是伸着脑袋对杨易消失一个多月的行踪很是好奇。
杨易却摆了摆手道:“此间事情一言难尽,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现在要去见母亲,待我回来再告诉你吗。”
众人还未说话,杨易已经起身准备出去,刚走出两步杨易又怔了一下,回过头来对屋子里十多号人一一拱手道道:“我不在这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