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李桐昔答对了,慕舒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余唇齿间露出轻蔑的笑,这个人看起来冷淡寒凉:“就算我26了,在这个圈子里早该嫁人了,又关她什么事?我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我又要嫁谁?她有什么资格,我的爸妈都没有强迫我去嫁谁,她凭什么对我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而且,她那个哥,跟她一个德行,她慕舒晴怎么能跟那样的人出现在一个话题里。
李桐昔又一次被震撼到了,她见慕舒晴眉目间隐隐的孤傲,仿若遗世独立,这样的人,应该和慕情诺一样,曲高和寡吧,真正懂得他们的知己,也应当只是寥寥吧。
“舒晴姐,你还不知道吧,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但这份欣赏,无关家世,无关样貌,无关才华,而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随其本心。我欣赏的是随心所欲,随性向往,不被他人左右,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舒晴姐,你就是这种真正活出自己风采洒脱与疏放的人。”
刚刚对瞿雅雅看不顺眼,想骂就骂。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丝毫不依靠家里,自己开家公司,自食其力。想自己找爱人,就全然不顾别人的看法,至今未嫁。
好倔强,好令人敬佩。
李桐昔说的十分真诚,她一直都很希望做这样的人,不是说做慕舒晴现在做的一切事情,而是在旁观慕舒晴由着性子的做的事情时,会时不时地牵动本心。
她也想摆脱家族强加给她的一切,最想摆脱的就是联姻,而慕舒晴明明跟她差不多的一个人,却可以做到这样,婚姻自主,没有家长为此多说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听了李桐昔的话,慕舒晴冷若寒冰的脸上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动容,她看向这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女子,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慕舒晴露出了一抹笑,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爷爷从小说我任性,无法无天,倔的没边了,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洒脱疏放了?”
李桐昔有几分失落,有几分羡慕的说:“因为就算是任性,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像你这样任性的。”
是的,像她们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一出生命运就定好了,根本不能更改半分,从来就不是由着自己的。
她好羡慕,好羡慕。
慕舒晴说:“我现在不想嫁,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置家族于不顾。”
她不是不想嫁,只是对这个世界有些失望,她只是想找一个,爱她的,而不是看上她背后的慕家的。
“舒晴姐是不是认为,人与人的外在联系都是相互利用的,你觉得别人是看上了慕家,才接近你的。只是,小心些是没有错的,但还是应该相信,你这么优秀,一定会遇到一份不掺世俗杂质的纯净的爱的。”
慕舒晴的心头动了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祝福她的话,真诚,简单,真心实意,情真意切,没有讨好,没有逢迎。
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心里所想,心里所思。她的顾虑,她的仍然心存的美好。
她会遇到一份不掺世俗杂质的纯净的爱。
也许会吧,她不强求,不轻易接受,这一辈子,如果遇见,自然是好,但要是遇不见,也不会怨恨。
慕舒晴是很欣喜的,原来,除了她的弟弟慕情诺,还有一个人,是真的懂她的。
慕舒晴看着李桐昔的眉眼,淡淡说道:“我认为你嫁给阿诺了,一定是高兴的,原来,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啊。”
要是李桐昔嫁到慕家,很开心很开心,又怎么会有这样惆怅哀伤的情绪?她那么懂她,明白她,根本就是感同身受。她不喜欢联姻,不喜欢利用,要不然怎么会在言语间不自觉的流露羡慕伤感?
可惜,多美好的女孩子,得非所愿,所嫁非人,又这么敏感多情,埋葬在名存实亡的婚姻里,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开怀了。
要不是慕情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慕情诺,那么这一生,就是圆满的。
听了慕舒晴的话,李桐昔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舒晴心里觉得可惜,决定提点一下她:“你乖顺本分,有的话我就没必要说了。但你要知道,阿诺这辈子娶谁都一样的,他这个人很冷淡,虽然不会对你关怀备至,但是绝对不会对你动辄打骂,花天酒地更是不会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做慕太太,不会是难以忍受的事。”
李桐昔点点头,说:“我知道,谢谢舒晴姐。”
慕舒晴摆摆手:“不用谢,以后也不用叫我姐了,阿诺就算是我弟弟,从来不叫我姐,你也和他一样,叫我阿晴吧。我不喜欢循规蹈矩,我觉得跟你很谈得来,以后,你就是我朋友,称呼上就该不一样一些。”
李桐昔哑然,所以她和慕情诺不是姐弟,而是朋友?这比姐弟还亲近吗?
果然洒脱啊,冷淡孤傲只是表面上的吧,只要一交流,真性情一览无余啊。
这时候,有几个小姑家的孩子来她们的地方闹了,算是聊不下去了,慕舒晴说自己要去喝水,就走了。李桐昔这时候觉得自己也有点渴,但是孩子们扯着她不让她走,她就待在原地看小孩了。
本来好好的,就是瞿雅雅这个记仇的,没一会儿时间就来找茬了。
只可惜出师不利,过来的时候本来走的就淑女矫情,踩到孩子们玩的小钢珠,加上高跟鞋很高,没站稳,滑了一跤,那趾高气扬的一面立马就没了,又狼狈又惨烈,叫的那个哭爹喊娘,那声音凄惨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