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叶,”傅贤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这次,我们一起,好么?”
戴叶摘下了头盔。他们正坐在客厅里,外面是璀璨的都市夜景,穿梭不息的太空电梯划破浓黑的夜色,探向深空。傅贤把他的双手拢在掌心里,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耳侧,按揉那些疲惫僵硬的肌肉。
我们是软弱的人类。愚蠢,懒惰,闭上眼睛不肯直视这个世界的真相。卑劣,残忍,对非我族类的苦难视而不见。盲从,迷信,宁可相信虚无缥缈的怪力乱神也不愿面对不确定和无能为力。
但我们依然因着机缘巧合,兜兜转转,从蒙昧时期走到了现在,并将继续走下去。从非洲的密林中,一步一个脚印,遍布全球,飞上天空,进入宇宙,探索闪耀的群星,甚至在0与1间创造无数新的世界。
因为,虽然无比艰难,我们终究还是可以互相沟通,互相信任,互相爱慕的。
与其相信古朽抑或新兴的神明,还不如去相信理性的荣光,相信人类的希望,相信我们之间的爱意。
“当然。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么?”
(完)
注:启示录22:13;罗马书1:24-27;创世纪1:28。
拉特朗第一次大公会议(1123年),法令3,21;拉特朗第二次大公会议(1139年),法令6,7,16,21。
模因(e)的概念来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关于基因与量子态的关系,以及熵增相关,参考了薛定谔《生命是什么》。
宗教是人类的胎盘——来自刘大可的微博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