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秘密昭告天下之前,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命,可是有话不能说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草。
他怎么没早发现秦岭这么闷骚啊……
乐悠和乔深坐着乔建德的车回乔家。
两个年轻小辈,一个行事作风丝毫不像个姑娘,另一个是外姓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回家受到的待遇都是相当的。
同样不受重视,不讨喜欢。
乐悠来过这里,他每次来乔家都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记忆中严厉的老者是他的姥爷,他却没叫过几声。姥姥很瘦,身体不太好的样子,每次从乔家出来,乔爱姗都会坐在车上哭。
他很早就明白,乔家二老早就看乐立明不顺眼,乐立明穷、没志气,除了长得帅些、会哄女人高兴,有一身的坏毛病。
所有人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可乔爱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乐悠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姥爷不近人情,可他看到乔爱姗每次吵架歇斯底里的样子,又在悲悯之中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看啊,老人看人太准,他们果真不能长久。
乔爱姗住在二楼,从窗外看过去,是大片的樱花,现在开得正艳。乐悠见到了姥姥姥爷,老爷子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
“来,让姥爷看看……”
乔爱姗鼻尖一酸,扭过头不再看了。
乐悠在一天内见了很多人,全程都是懵的,见到谁,乔爱姗让他怎么称呼,他就怎么叫。记忆中那个有爬山虎和大铁门的可怕地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乐悠有一种恍惚的隔世感,他坐在宽阔大厅中想,也许这里真的可以被称作是家。
乔爱姗恢复得很不错,好几个人轮番照料,现在已然可以自由活动了。饭桌上,二十来人坐在一起,乔老爷子精神依旧矍铄,坐得身板笔直,他一说话,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小姗,和……”他看了乐悠一眼,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叫什么似的。
“和悠悠搬回来,转学的事让你大哥弄。”
乔建德闻言道:“让老二去就行,他哥们儿就是教育局的。”
“是啊。”乐悠的二舅戴了副眼镜,长得文质彬彬,是兄弟四人中最像乔老爷子的,他扭头问乐悠:“悠悠,你现在上几年级了?”
乐悠先看了乔爱姗一眼,才回答:“高、高一。”
“二哥。”乔爱姗向他使了个眼色:“这件事我们一会儿说吧。”
吃完饭,乔爱姗就把自己门关上了,问了乐悠最近怎么样。
“你想不想转学?”
话题还是说到了这上面。
乐悠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的班级还不错,刚有些融入集体的感觉,就要面临文理科分班,这和转学或许没多大的差别。
“我……”乐悠说:“我不知道,妈妈你呢,要回来住吗?”
“不想。”乔爱姗闭上眼,有些疲惫:“你刚才也看到了,你姥爷那语气根本不是商量,尽管我之前表明了立场,说会听你的意见,可他已经打算让你二舅去办这件事了。”
这让她想起很多年前,如果她不嫁给乐立明,就直接被打包送给他见也没见过的男人了。她受不了父母摆布,更不想让儿子走自己的路。
第二天,乐悠临走前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
乔老爷子将一个盒子递给了乐悠。
“这个你收好。”老爷子说:“这几天回家收拾一下,过来上学,转过来后住家里。”
乐悠终于体会到乔爱姗为什么不想住在家里了。
老爷子这种说一不二的作风,确实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乔建德有事,没办法送他和乔深回家,两个人打车回去,路上乔深就问:“怎么样,爷爷是不是让你在家住了?”
乐悠觉得自己和乔爱姗两个人过得不错。
“我好像不太想转学。”
乔深一笑:“是不是有喜欢的小姑娘了?”
“……”乐悠一愣:“姐,你说什么呢!”
“还瞒我!”乔深说:“不过也是我够义气啊,小姑问我的时候我都没把你抖出来。”
“什么呀?”
“还装是不是?”乔深摸了一把乐悠的头,随便揉了揉:“之前我在你屋里看到了,哪个姑娘那么心灵手巧啊,还给你绣玫瑰花,啧,我活这么多年了一朵都没收过。”
乐悠:“……”
乔深摇摇头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不是,我那不是……”乐悠也不好意思把衬衫还给田无双啊,扔了不好,留着还容易被人发现,乔爱姗这段时间没在家住,他还不知道等她回来万一发现了,他怎么解释呢。
“那个就是我买的。”乐悠苍白地解释。
乔深哼了两声。
“去哪儿买的定制款,上面还有你名字缩写?”
“有吗?”乐悠是真不知道。
到了家,乐悠坐在沙发上打开,拿出了老爷子给自己的盒子。
“姥爷给的,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想让我回家住……”这盒子像个古董,但上面却没有灰尘,显然是经常擦拭的。
乔深看了一眼道:“我十八岁生日时也收过一份礼物,一个玉佛,没用,现在谁戴那玩意儿啊,放哪儿都碍事,每当我没钱时就想把它卖了。”
乐悠打开盒子,看到了一枚玉佩,白色的,乔深看完后一拍大腿:“弟弟,你姥爷是真下血本了。”
“这……很值钱吗?”
“乔旗云死乞白赖地想从你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