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在王司歧背后擦背,和小桃子一起吉祥话一套一套的往外蹦,引得王司歧心花怒放。心里只可惜这两个没根的货杀了可惜。
不过,等到更衣的时候可是犯了难。
王司歧能穿的最好的衣服也是一身逃难时候穿出来的太子常服,现在他虽然没有登基但实则也是‘一国之君’确实不合适穿着太子常服回京,文武百官总不能对着太子殿下喊万岁吧?
仨人正苦恼着,曲潭抱着一包包裹送了过来。
“本想着要穿定制的龙袍回京才是。只是时间太过匆忙,来不及请绣娘新制龙袍。这里是先帝穿过的旧服,只能先委屈您穿着回京了。”
说完将包裹打开,里面正是五爪怒须的祥云金龙龙袍。
王司歧想做皇帝都想疯了,别说真的龙袍了,就算是平日听戏里见到戏子们穿的龙袍都羡慕无比,恨不得穿在自己身上。
眼下时机紧迫,一来登基要紧。再则,旧龙袍不也是龙袍么。日后他坐在龙椅上想要制多少龙袍制不了?一天一件都要她们做出来!不去统统砍头!更何况是曾经日日相对时时呵斥他的父皇的龙袍!
“更衣!”
王司歧盯着龙袍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凌人的煞气。
小李子和小桃子二人接过龙袍,干净利索的抖落开。也不知道是曲潭从哪里弄的,祥云龙袍边角处还有跑丝的痕迹。不过这些对于王司歧来说只要能穿上身,都不是个问题。
“‘陛下’,不妨先用点早膳咱们再出发?”
曲潭笑脸迎上去,王司歧却不大高兴了。伸出手比量着龙袍袖口的长短,似乎短了点。
“朕才不吃劳什子的干饼,这些东西以后都给平民老百姓吃够了,朕以后回宫,谁要是提干饼二字,朕都不会轻饶!”
连续吃了快三个月的大干饼兑凉水,肚子里泄的一点油水都没有了。还让他在这里吃?呸!
“朕还要去准备准备,你们先去用早膳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王司歧更完衣,原来袍子里夹带的银票都还在主屋里,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知道了。等到宫里还得打赏给宫人,他可是知道国库亏空到什么地步。
曲潭也没多留,他心里还挂念着睡着的王泽羽,听王司歧这么说,也就顺水推舟的告退了。
王泽羽被一阵又一阵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中惊醒,他还以为自己又在早朝时打了瞌睡。爬起来一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庄子上。
习惯性的摸摸脸,不知为何有些痛。
光着脚跑下地,取了面铜镜回来,王羽泽惊讶的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蛋,怎么会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罪魁祸首正在此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还有盘酱牛肉。
“时间差不多了,吃了东西好上路。”
王泽羽气呼呼的跑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大大的啵了一口,又在曲潭脖子根咬了一口磨了磨牙才说:“应该说,吃了东西好‘送人’上路。”
曲潭见他眉眼都带着笑,他定然会好好‘送人’上路的。
等待一行人收拾完毕出发时,天已经大亮。
曲潭准备了两辆马车,外形都是一样,不过里面却却与外观截然相反。简陋外形的马车里面是软塌软卧暖炉水果茶点的安排。相对整洁豪华的马车里面四壁空空只有一个蒲团和一罐子冷水。
自然他是舍不得王泽羽坐头一辆外表整洁的马车,于是让也没让,自己先登了上去。
避难过来的时候王司歧不觉得颠簸,也没觉得有多远。可回去的时候不但觉得马车走的跟乌龟爬的一样慢,还颠的他都要吐酸水了。
车里装冷水罐子被颠簸的响了一路,半路上还撒了出来。引得马车里湿乎乎的一片,王司歧穿的龙袍上也潮了一大片。
到了休息的时候,曲潭忠心耿耿的请王司歧坐到后面的简陋的马车上,王司歧瞥瞥嘴,自己这辆都颠成这样,那后面那辆小破马车还能坐人吗?
“不必了,朕刚才不小心将水打湿了马车。你们多有劳累怎么能在湿马车上休息。朕还是坐原来这辆车吧。”
王司歧十分大气的说。
小李子忙在后面高呼圣上明君,黎民百姓有福了。
王司歧挺了挺腰杆,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次爬到湿马车上自己缩在勉强算是干的角落里呆着。
日头越来越高,好不容易马车上的水迹没了,王司歧的肚子又开始闹腾。
曲潭在后面的马车里喂了几块梅子糕给王泽羽吃,听到小李子传话,笑着回道:“还是老样子。干饼子配凉水,不吃就饿着。”
王司歧在车里用后槽牙将干饼子嚼了,仰头配上一口凉水算是咽了下去。脑子里不断想念宫里御膳房的手艺,还打算着等登基之后一定要大操大办个九九百十一天!全部上荤菜!
好不容易挨到马车进宫,太监宫女护卫等都禁声垂头候在路的两侧。
王司歧忍不住掀开帘子看着宫内的景致,恍如隔世之感。
因为登基大典宫里准备了三个月。敬神、择日、沐浴焚香,王司歧再次经历了一遍。只不过穿的还是来的时候的旧龙袍。
号角吹起,宫乐比天,一片歌舞升平。
王司歧往举行登基典礼的路上过去,身后跟着二十位红衣侍卫。曲潭错后一步走着。
“还是过于朴素了点。虽然仪式比较匆忙,但是朕的典礼怎么就能如此简单?火树绢花,琉璃湖畔没有就算了,游船、胡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