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父皇,你死的不冤,皇位,谁不想要呢,你自己不也是踩着你兄弟的鲜血爬上来的么,儿臣也只是跟你走一样的路罢了!我们不愧是父子啊,一样的......”
九皇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寝殿中,阴森森的,仿佛有些吓人。
“你错了,朕和你不一样......”
九皇子面上一僵,惊恐的转头,看见本该已死的那个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父,父皇......”
六皇子带着禁卫军上前护住景帝,不到一刻钟的时辰,逼宫的叛军全部被捉拿伏法。
九皇子,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景帝没死!
瓮中捉鳖!
九皇子在看到景帝和六皇子的时候,便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景帝算计好的,这根本就是在等着他们这些皇子自投罗网,好来一个瓮中捉鳖,将别有心思心有盘算的皇子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哈哈,父皇,你好狠的心啊......”
景帝大怒,指着面前这个不孝子。
“朕狠心,狠心的是你们这些不孝子才对啊,朕还没死呢,朕的皇位还轮不到你们来算计,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朕的皇位是父皇传给朕的,不是杀了自己的亲爹抢过来的,你们几个,倒是长本事了啊......”
老子还没指望你们来养老呢,你们反过来想抢老子的东西,多大脸,脑子落娘胎里了?!
“儿臣这次是真的输了,父皇,要杀要剐,但凭处置!”
九皇子低下头,仿佛是认命了。
景帝冷哼一声,转身便命人将九皇子给压了下去,终身幽禁在府邸,无诏不得踏出一步。
这一次的深夜逼宫算是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京城里便热闹了起来,那些参与夺嫡逼宫之人,只要有牵扯,景帝都没有手软,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菜市场的血腥味儿隔了几条街仿佛都还能闻见。
京城里的人噤若寒蝉,纷纷躲在家里,行差一步,深怕自家给连累了,落入万丈深渊,再也翻不了身。
定远侯府同样没有逃过去,作为大皇子的外家,大皇子逼宫失败了,人也死了,景帝虽然不会与死人计较,这个时候,大皇子的外家和淑妃便妥妥的被迁怒上。
朕的儿子以前还是好好儿的,就是被你们这群别有用心的人给挑拨坏了。
于是,景帝大笔一挥,定远侯府便被夺了爵位,抄了家产充公,贬为庶民,三代以内不得科举考试,入朝为官;这么一来,定远侯府的章郁杰这下连普通的商户人家都不如了。
至于章郁香,两个月前她便已经出嫁,虽然受这次事情的波及,名声上差了些,但好歹运气好怀上了身孕,夫家也只是稍微对她冷落了些,并未提出休妻,衣食住行没有克扣她的,也没有过多迁怒,想来时间会冲淡一切......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雅惠郡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想到几个月以前苏寒对她说的话,不由暗自庆幸,这一条不归路她幸好迷途知返了,如今也有了关爱体贴自己的夫君,一家和乐,她还求什么呢!
这般想着,雅惠郡主田昕抬眸看向了安国公府的方向,眼眸中满满的庆幸和感激。
苏寒,谢谢你!
第三日,景帝在朝堂上猝不及防的宣布退位,准备当太上皇,将皇位传给六皇子景修,朝廷大臣们纷纷劝说无果,也就随他了。
最后,六皇子还是继位了,成了新的景帝,只是,年号不改,仍旧是成化年间。
苏寒听闻,隐隐感激。
阿兰、阿玖她们两姐妹是成化二十八年出生的,若是改了年号,那未来的事儿就更渺茫了。
半个月后,京城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苏寒的肚子越发的显怀了,便随着顾堔回到了安国公府。
大嫂秦氏也怀上了,刚好两个月的身孕。
概因十天前她听说了阿兰、阿玖已经离开的消息,一个没注意晕倒了,请来了太医,这才查出了身孕来,喜事儿一桩,算是冲淡了这段时日里府里的一些沉闷之感。
回到府里,苏寒径直去了阿兰、阿玖两姐妹住过的屋子,坐在里面发呆,连顾堔靠近了也未曾发觉。
“阿寒,这屋子我们留给两个女儿如何,她们还会回来的,以后只给她们住!”
苏寒闻言,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留着!”
两个月后,苏寒发动了,在产房痛了两个时辰之后,顺利产下了安国公府的嫡长子—顾曜,此后又生了第二子,第三子,和第四子......
十年以后,成化二十八年,苏寒怀了双胎,随后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很是可爱。
老安国公大喜,大手一挥,为其命名为顾兰,顾玖!
京城外的一个山脚下,一颗大树上蓦地出现两个人影,外加两只萌萌哒小狐狸,两人两狐全部卡在树枝上,上不得,下不得。
“哎呦,痛死我了,姐姐,我的手刮破啦......”
话音一落,顾玖的小脸都快皱成了苦瓜脸,欲哭无泪。
顾兰眼神清冷的瞥了自家亲妹妹一眼,嘴角隐隐的抽了抽。
“大惊小怪!走,爬下去......”
说完,顾兰便将小狐狸往怀里一揣,挽起手边的袖子,扒住树枝树干缓缓的往下缩,最后安全落地。
顾玖见了,眼睛一亮,依葫芦画瓢,也顺利的爬了下来。
“哎呀,终于下来了!”
顿了顿,顾玖想起来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