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我不是这个意思。”柱间想通了后反倒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宽和,“我只是说暂时。或许应该等我们都更成熟些,都知道怎样和爱人相处后再考虑彼此贴近。”柱间的心也在刺痛,他同样舍不得和斑分开,但是如果不早做决断,两人只会越伤越深,甚至落到再无回旋余地的结果。
他们两个因为光与影的互补而对彼此产生致命的吸引,又因为巨大的不同而难以相处相守。斑想,他就像是不懂得控制自己的火焰,火与树叶靠得太近只会将对方烧成灰烬,然后自己黯然熄灭。
“你说得没错,柱间,是我错了。”他或许不该过分固执,他该学会向最亲密的人坦露柔软的一面,而不是用傲慢一次次刺伤对方。“总是你来迁就我的脾气,总是你来向我道歉。来吧,我们很久没有痛快地打过一场了。柱间,和我再像以前那样痛快地战斗一场。让我们在交手中彼此理解,像战友一样道别。”
他们抛下一切,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整天,就像小时候那样什么也不想,沉醉于战斗。最终他们双双倒在湖水里,斑对着被他们劈开的山谷笑得开怀:“真好啊,柱间,我享受与你的战斗。”
斑并没有仙人体带来的强大恢复力,打到最后他甚至刻意挨了几下,藉由疼痛来发泄内心的痛苦。他伤得很重,但阴郁的情绪消散许多,他止住了柱间的道歉和要为他治疗的请求:“别这样,我现在痛快多了。你永远不用向我道歉。”
斑在战斗中用了数个大型火遁,此时突降大雨,将周围燃烧的木头纷纷浇灭。雨水划过斑的脸,看起来就像他在流泪一样。柱间更加心疼,他扶住斑的手臂说:“我扶你回去吧。”
斑却微微一笑摇头,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他喃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他把柱间拉入一个缠绵的吻中。他搂着柱间半跪在水面上,近乎发狠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
“再见。”良久,斑才松开手,不顾自己几乎耗尽的查克拉,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宇智波族地。
斑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脱力一般坐在床上。他甚至没有心力去把门关上,任由大雨携着冷气卷进。
“斑!”斑闻声只是抬抬眼皮,他早已对带土的神出鬼没习惯了。带土却急得不行,斑和柱间打起来时他就感应到了,吓得他全程保持战斗状态,直到确认他俩不是生死相博才略松了口气。他反身关上门道:“你们打的动静可真大。我已经安抚住了木叶其他人,说你们在切磋实验大型忍术。泉奈也信了,你不怕你这个样子泉奈担心?”
斑听到泉奈没为他忧心时彻底放松了,他像被抽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全身的疲惫和伤痛都同一时间涌上来,毫无征兆地昏了过去。
带土下意识地上前扶住斑的肩膀,他和斑接触后能清晰地感知出对方的查克拉状态和受伤程度。他想:“斑伤得可不轻……我这样搂着他是不是不太好?算了,给他治疗要紧,治好了我就走。”
带土动用了大量的阳之力去愈合斑的伤口,结束后他也有些疲惫。他想把斑放床上休息,可是斑在昏迷中不知出现了什么幻觉,死死地扒着他不松手。带土再次纠结一番,最后自己躺在床上当做靠垫,让斑趴在他身上睡。带土浑身僵硬,连手都不敢乱动,想:“没办法,我只是为了不弄醒他。唉,我明天趁他醒之前赶紧走。”可是他今日六道之力消耗得格外多,很快他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复
带土是被一股杀气惊醒的。
多年来的叛忍生涯使他的警觉性极高,他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阵极锐利的杀气,立刻从睡意迷蒙转为战斗状态。他甫一睁眼,就看见斑缓缓抬头。
斑的眼睛和他对上。那是一双淡紫色的轮回眼,看他犹如看死物。带土惊讶之下失去了言语,接着斑的查克拉呈爆炸状增长,速度竟比他通过无限月读吸收时还快。那是六道之力,那是和自然一体的六道之力!
带土想起身让斑离开床铺再谈,斑却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着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挥手,查克拉棒从他的手心长出直刺带土的心脏。带土也来不及多想,堪堪在斑得手前一刹那用出了神威,把两人同时转移到一片荒芜之地。
带土落地后喘着粗气,刚刚他浑身寒毛倒立,经历了一次久违的生死之间走钢丝的感觉。这个斑和四战时的六道斑实力相似,他真的有可能一不小心被杀死。而且他认得斑的眼神,这就是他那个世界的斑吗?这里的斑呢,意识被取代了吗?
心情的巨大起伏使带土在战斗中反应迟缓,斑已经完成六道化,正漂浮在空中用求道玉攻击他。带土躲得狼狈,身上多处负伤,他不想杀斑,斑下手却一丝迟疑也没有,这样下去他早晚会惨败。
“你为什么……?”带土用六道阳杖化解了斑的一次进攻,勉强问道。
“为什么?”斑连声音都变得和四战时一样。他狰狞笑着用阴遁直击带土的要害,“你自己做出那种事不该死吗?!”
他还记得!带土大喊:“等等!还有辉夜!杀了她再打!”斑果然动作一顿,带土在千钧一发时躲过致命处,小腹代替心脏被贯穿。
“嘶。”带土被钉在地上,他见斑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然后那只手缓缓地抽离。他一边给自己疗伤一边开启了虚化,斑没再动手,他也沉默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