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抹著汗笑著走出来说煮饭的同时,那个消失了半小时的男人和儿子也回来了,依旧是死寂的气氛之中,李夏炎却发现男人不再愤怒,甚至还从和自己的对视中,察觉他眼底的得意与誓在必得,看不懂的他,虽然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但是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走在妻子和儿子的身後,他下意识的防备起身後的男人。
正要走进厨房之际,腰身和嘴上突然传来一股压力,还来不及惊恐,男人已经把他压在往楼上楼梯的墙边,连捂著自己唇的手掌都换成了另一道侵略,嘴角一个吃痛,唇舌已猖狂入侵。
「唔……」细小的呻吟中,李夏炎紧张的推著他,深怕有人突然出现,发现两人的不堪。
「唔嗯……」瞪大著眼,他的冷汗真的开始流下,感觉男人把腿挤进自己腿间,不放松的摩蹭自己的敏感,男性几乎立刻就有动作般的抽紧,不知该夹紧他的腿还是放开,他的手推得更是用力。
还以为真的会在原地就被侵犯,男人却微喘著顶在他的头侧,热烫的呼息毫无保留的吐在耳际。
「今晚,等我。」带著狂热的字句,随即、离开。
「南宫!你……你别乱来!」小声的、忍住腿软跌下的念头,李夏炎瞪著他,头痛不已,偏偏要选在今天,这个男人真的很让人无力。
「别想躲,你不会想让我一间一间的找,对吧?」似是看穿他心底的念头,南宫仲夜笑出一抹猖狂,看起来也隔外性感。
「你……」咬唇,又再发现男人深沉目光下赶紧松开,他想哭,想摇著男人要他清醒一点,这个人、这个人可不可以顾虑现实、顾虑一下世俗眼光啊?毫不在乎的把自己拉进情欲世界里不给逃离的馀地,甚至要自己陪他一起疯,不能拒绝也不能逃避,到底……到底自己是做了什麽坏事,要承受这种压力啊?
然而满心的错愕和绝望,终究是只能勉强压下,不等厨房里头的两人探头询问,他就抢先踏入,暂时把那些无力丢开,不能、不能让任何人发觉异样啊!
「夏炎,你的唇怎麽肿了?」只怕也是奢想吧?才在努力鼓励自己的男人一听见妻子的疑问,几乎当场流下眼泪,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造成,一边怨恨起身後偷笑的祸首。
而後,坐在餐桌前,李夏炎瞄了瞄身旁的儿子,趁著他拒绝女人的喂食之际小声的问著:「默之,刚刚你和南……南宫叔叔出去,聊了什麽吗?」不然那男人怎麽一副被抚平毛皮的野兽般温驯,不复出门之前的狂怒。
「没什麽,只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又停顿了几秒,李默之才继续埋头吃饭,垂著头的眼底也是闪过一丝歉意。
「是吗?」看一眼专心吃饭的男人,李夏炎只能摸摸鼻子,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那男人大概是冷静下来,才会这麽平静吧?甚至还卑鄙的想出要在今晚侵袭的主意。
一桌的沉默下,晚饭时间也终於结束,把妻子带去另一间客房,并且不去看她脸上的不满,李夏炎整个心思,全放在紧张深夜之约,连胃部都有些抽痛。
而南宫仲夜更是诡异的吃饱後,便甩头走上楼,连一句招呼都无,还让张淑芬忍不住念了两句,当然,没人在意就是,习惯了那嚣张的个性,他们也懒得去指正男人的礼貌问题,不要在饭後挑剔饭菜普通就该偷笑了。
和儿子道完晚安後,李夏炎迟疑了一下,才走往妻子的房间。
「夏炎!你还是……」满是惊喜的模样,让女人在黑夜里显得更为娇豔,而他只是看著,并无其他动作。
「淑芬,其实你会回来,是有事情对吧?」不相信她真的是突然想通,李夏炎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问出口,也是不想让儿子亲耳得知,这个家庭,早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彷佛被他的话惊吓住,女人半垂著头,静默不语。
「如果,你经济上有困难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谈,就算想离婚,我也不会怪你的。」一见到女人的打扮,他想,也许她在外面过的不错,会回来,也许是来找自己谈离婚的,但是她又迟迟不肯开口,让他无奈的主动提起。
许久之後,她才抬头,眼底充满坚定。
「我要默之。」那话,乍听几秒,李夏炎还不懂似的皱著眉,盯著她的眼光也是不信。
「你、你说……」乾涩的喉头、紧绷的身子,他有些晕眩,妻子……她说了什麽?
「我要默之,他是我的儿子。」望著她的脸,既漂亮而陌生,微抿的红唇也吐露著残忍的字句,「我和校长谈过,默之能够过的更好,不会被你拖累,你太自私了,就只因为软弱,逼的他得放弃天赋,李夏炎,我是他的母亲,我会让他过的很更好。」
「更……好?」所以,掩面的哭泣,其实是心疼儿子的待遇,是吗?那麽,当年为什麽她不一起带走儿子?为什麽六年间不闻不问,一听见旁人的称赞、得知儿子是个天才,便想要回去,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指责自己。
「对,更好,你没想过默之要的是什麽吧?他是个天才,是个一般成人都及不上的高智商孩子,而你,你却只想把他当成普通孩子一样,这不是自私吗?」有些激动的说了,而他,听进耳里,却有著迷惑与好笑,原来,这果然是他的自私啊?限制了儿子脚步,不许他前进,让他痛苦了吗?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歉疚,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