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凝宥边跟韩远玉往调j-i尾酒的地方走,边问:“你刚才说的,‘孤帆远影碧空尽’和‘春风不度玉门关’,是中国的诗吗?”
“是啊,一首来自于诗仙李白,一首来自于王之涣。你会读这两首诗吗?”
蒋凝宥摇摇头。
“那我来教你读……”
徐牧见韩远玉靠过去在蒋凝宥的手掌心上写字,心里佩服道:学到了学到了。
一名侍者端着摆有几杯whiskey的托盘走过,蒋以觉取下两杯whiskey,一杯递给徐牧:“喝一杯?”
“好啊。”
徐牧接过酒,酒杯凑到鼻前轻嗅了一下。一股浓厚的酒j-i,ng味,夹杂一点蜂蜜香。
徐牧平时只喝啤酒,不知道这种酒是个什么样的喝法,见杯中分量也不多,于是仰头一口饮下。
旁边的小桌子上有一桶冰,蒋以觉正想往徐牧酒杯中加点冰块,就见徐牧将杯中酒一口咕噜闷下。
蒋以觉端着一勺冰的手僵住,眼睛睁大,说不出话。
辛流光看傻了。
将半杯whiskey一饮而尽的徐牧,慢慢觉得整个身子滚烫起来,清醒的神志也在动摇。他举着空荡荡的酒杯说:“这酒好像有点烈。”
辛流光惊讶道:“不是有点而已吧?”
徐牧不大的酒量勉勉强强撑着半杯没兑冰的whiskey,身体却开始动摇。
蒋以觉见徐牧身形略有不稳,要去扶他。
同一时间,站在徐牧等人身后几步远的人,把椅子搬到一米八大蛋糕旁,一个手持切刀的人爬上椅子。
底下的人一人拿着一个礼花筒,齐声大喊:“jessie!生日快乐!”
“砰——”礼花筒的拉环被同时拉下,喷出彩带和五颜六色的金箔纸。
可能是被这有点突然的爆响吓到,切蛋糕的人脚一扭,两只手顺着身体姿势向前推,众人忽地大叫。
一米八大蛋糕被推到,直直朝徐牧这边倒来。
“小心!”
有人大喊。
正好要扶徐牧的蒋以觉,忙将他拉过来,一手护在他头上。
大蛋糕偏过徐牧身旁两寸距离,倒地巨响。
没人受伤,但蒋以觉的袖子还是被ji-an上奶油。
“哎呀,怎么回事?”
“这么不小心!那么大一个蛋糕没了!”
他们责怪那个笨手笨脚的人。
徐牧惊出一身汗,吓得酒醒,忙问保护了他的蒋以觉:“你没事吧?”
蒋以觉把手收回来,看看袖子上的奶油渍:“没事,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步伐颇缓地,好似等待着谁跟上。徐牧踌躇半刻,抬步跟他一起去了。
辛流光酒入喉头心发涩,长叹一息:“众人皆双我独狗。”
第9章 烟
“这些天你怎么没联系我?”
卫生间内的洗手池边,蒋以觉拿干净的毛巾沾了点水,擦拭袖子上奶油留下的痕迹。压在心里的疑问,终于找到时机问出。
“没事联系你干嘛。”徐牧的回答很违心。他捧了一捧凉水洗脸,给自己尚热的脸降降温。
“我不是说过,没事也可以联系我吗?”
“这才几天时间,关系再好的朋友都没联系得这么勤快。” 徐牧拼命想掩盖他弄丢蒋以觉电话的事实。
“我以为你那两天就会给我电话,结果我等了一个礼拜都没等来。”蒋以觉耸耸肩,低声自嘲,“看来是我太自信了。”
“我只是……”对方主动示弱,一下把徐牧给噎无话了。他手指紧了紧,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说出那个愚蠢的真相。
琢磨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地,依旧不肯把事实说出。
蒋以觉的“战术”接踵而至,以开玩笑的方式说:“我都有点怀疑,你当初对我的挑逗,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
徐牧嘴巴微张,呆住,想不到被对方言中,那还真是一时兴起。
忽觉愧疚起来,徐牧语气软和地说:“那我向你道个歉,好不好?”
“口头道歉?”别着袖扣的蒋以觉,抬眼瞥他。对这样的道歉方式,他明显不满意。
徐牧挠了挠头:“要不然,我也教你读唐诗宋词?”
蒋以觉笑了:“我不需要你教我读唐诗宋词。”一想,又道,“凝宥也从不需要。她从小就熟读中国诗书,刚才只不过是逗逗你那位朋友。”
“那你也可以逗逗我嘛。”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在徐牧的大脑里过一遍,便从他口中蹦出。
“你希望我怎么逗你?”蒋以觉伸出的手,落在徐牧的后脑上,轻摸他的头发。
徐牧心脏震了一下,他想说什么话,过半晌,话又吞回去。方才过猛的酒劲未退,双颊仍红着:“随便你逗……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蒋以觉眼睛微眯了眯,靠近他的脸,声音压低了问:“真的吗?”
这两个字卡在徐牧的喉咙中,欲上还咽。蒋以觉的目光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笃定地将这两个字脱口。
蒋以觉的靠近让徐牧全身不住紧绷,每一根弦拉到极致紧,呼吸小心,心脏跳得快速。在紧张中,微有些恐慌。
兴许,是他怕蒋以觉真的会做什么。可又有一点想知道,蒋以觉究竟会做什么。
以徐牧个人阅览影视剧无数的经验来推算,蒋以觉没准会吻他。他琢磨着,要不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气氛烘托到最关键的时刻,一个人没防备走进来,看见这场景,连忙一句“对不起”,又退出去。
三秒的时间,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