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便把地.雷埋在我们的身后。”
谢穷酒手指滑向地图里相应的位置,继续点道:“埋伏的人率先将大道封锁,四周以地.雷引发的火光借势,让襄阳王绝无从大道或树林逃脱的可能,必将他困在其中。”
“五个月内能做出的火.药有限,最多损去反伏的二十万人,若襄阳王及时醒悟,发令让剩下的十万人联合之前的三十万人直接鱼死网破,我们同样讨不了好。”
“所以襄阳王必不能在战场上被逼绝路。”楚淮青眼中闪过一道利光,突然出声言道。
“然。”谢穷酒道,“长安贸易四通八达,除却大道,其中便有两条偏路通向襄阳王的领地,我们需将他迫入这两条路,借着其中岔路,打散他们的人马,最后一举擒拿襄阳王。”
秦策皱眉道:“地雷只能使用一次,若襄阳王想到这两条路均有埋伏,非要从树林突围,那又该如何是好?”
“襄阳王是有这种魄力,敢于烈火中穿行。”
谢穷酒笑了一声,尾音缭绕慵懒,别有深意:“但他可是要骑马的呀。”
楚淮青两人立时恍然。
“马儿只会遵循怕火的本能,选择它们认为安全的地处逃离,何况届时不仅是火,还有震响与爆炸。”
“襄阳王能牢牢把握人心,可惜他并非驯兽人,把握不住这些走兽的恐惧心。”
“到那个时候,他的末路已成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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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泰然自若如襄阳王都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便是这失神的一刹那,秦策又攻了上来。
簌簌风声耳畔惊响,襄阳王眼中一厉,但手中举起的刀终是慢了一步,被长蛇般灵巧的长.枪直接挑开。
战刀被击半空,旋转个不停,刀光映衬着秦策富有杀意的眸眼,襄阳王咬牙侧身,身边正好闯来一个慌不择路的士兵,他眼神一动,擒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一举挡住秦策的攻势。
士兵‘啊’的一声叫,虎口直接被震裂,襄阳王将士兵扔去一边,顺势接过对方掉落的战刀,可还未等他将刀举起,一声枪响,划破裂空,子.弹径直穿透了襄阳王的手掌,炸出碎末的血花。
城墙上爆出一片欢呼声,拿枪.射击的守卫更是喜不胜收,而襄阳王就像是僵在了当场,下一刻他将手缓缓抬起,瞄着其中偌大的血窟窿,混黑的瞳孔急剧凝缩。
“王爷——!”
栌恳大吼道:“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用的什么东西,我们撤退吧!”
襄阳王回过神来,策马将将躲过秦策的下一击,吼道:“公孙骥在哪!?”
“回禀王爷,公孙先生无事!”
“全军撤退——!”再无迟疑。
但大道已被长安军马堵得死死的,场上这个激烈的战况即使襄阳王想要撤退,也无路可走,更何况秦策还在不断制造危势,直要将襄阳王逼入绝路。
千钧一发之际,栌恳似有发现,惊喜地看着那处偏路:“王爷!这边有条路!”
只一眼,襄阳王便将这条退路否决,沉声喝道:“走树林——!”
“可是王爷——”
看着树林边上还未熄灭的烈火与腾升的硝烟,栌恳目露迟疑。
“走!”
栌恳咬牙下达号令:“全军都有,往树林走——!”
号角响起,零散的襄阳军立马齐聚一点,向着树林冲去,然而就在襄阳王的马匹快要冲出火光的那一刹那,一声巨响在襄阳王的身旁炸开。
“王爷——!”探出头的公孙骥双眼呲裂。
“......无事!”
马匹摇摇晃晃地走动几步,上面的襄阳王抬起头,鬓角似有鲜红从中淌下,还不等他说些什么,爆炸声再起,在襄阳军的面前连绵不止,震耳欲聋,马儿更是受到极大的冲击,发出一声惨痛的嘶鸣,朝着两条路之一歇斯底里地狂奔过去。
襄阳王不住勒动缰绳,可是身下马匹却像是着了魔,丝毫不听他的号令,只一个劲狂奔,身后的栌恳等人见襄阳王拐了道,连忙跟了上去。
一贯波澜不惊的眸眼被如今被怒气尽数占满,襄阳王气急败坏地怒骂一声,手中刀刃高举,就要往马脑袋上砍去,但在最后的一霎那,襄阳王不知为何住了手,刀在受伤的手中慢慢放下,掉落在飞驰的地面。
襄阳王单手拽住缰绳,似有咳嗽声从胸腔中闷闷传开,他抬眼直视前方的道路,意味不明地大笑了起来,不似伤心,也未见悲凉,只是痛快地笑。
仅有一半的襄阳军奔逃进了那条路,剩下的全被长安军给截住,但道路的入口也同样被人山人海给挡住,见襄阳王已经逃入了那条路,曹远唤着直面战场而许久不发一言的楚淮青:“楚先生,襄阳王逃的谢先生那一边,我们不去支援么?”
楚淮青刹那间回神,再看另一处山峰,谢穷酒等人早已离去,仅剩下投放炸.弹的士兵,立时心底大骂自己不合时宜的失神,翻身上马,冲着众人道:“我们走,今日务必擒拿襄阳王!”
众人大声应道:“是!”
开战不久后,谢穷酒这一边。
“盛起。”
“末将在!”
“领三千人,走士岩小道,直至高峰,待襄阳王走入其中,推下顶上早已备好的落石,必断他四成人马。”
“末将领命!”
“曾平。”
“末将在!”
“领两千人,取捷径下怀恩湖,截断荆棘道,于杂木灌丛中埋伏,待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