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强调要与我对等?你不是我的战友!要并肩做什么?”这个问题从当初吵到现在,她那么倔、坚持己见,徐承骁实在也有些恼火了,“我不能承诺你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给你选的位置是:我怀里,或者我身后。”
我爱你的方式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地方给你填空。
这样的强势深情,换做其他人一定会沦陷的吧?就像很久以前的司徒徐徐。
可是这张试卷司徒徐徐是考过的,没有她要的选项。当初拼着不及格她都没有屈服,现在怎么会愿意重考呢?
他眼睛蒙着纱布看不见,司徒就能毫不控制自己,满目矛盾与抑郁的望着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这么喜欢,却无法属于她,真的好可惜。
“两个我都不选,你留着你的位置给别人吧。”
徐承骁忍了忍,语气已有些压抑:“司徒,将心比心,我要你改掉你这么多年的脾气,不这么动不动意气用事、言不由衷,你敢承诺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所以我们离婚才是对的。”她冷冷的,“我或许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你好,但一个不把我放到平等位置上的男人,我不要。我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比和你再错一场的好。比起我们最终回到从前那样不断争吵、冷战,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云起的成长也会更好。”
她语气这样冷静,就好像只是宣布结果、告诉他一声而已。
又倔又狠心,和从前一模一样。
徐承骁猛的站起来,眼睛很刺的一疼,人晃了晃,咬着牙站直了,他说:“我们不会再回到从前那样,我不能承诺你我做不到的事情,但我敢承诺:我至少绝不会在云起面前和你吵架。”
她不说话。风吹得有点凉,徐承骁不舒服,慢慢的转身往里走,摸到门口要进去之前,他停下来背对着她,很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我觉得我自己和从前变了好多,我们一起失去过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能一点都不改变呢?”
“为什么要改变自己?为了迎合你吗?”司徒徐徐冷声反问。
徐承骁就笑了一声:“对。我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迎合你。可惜没办法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改,我也很无奈。”
“你不用讽刺我,我没有要求过你。”司徒坐不住了,站起来高声说。
“我不是讽刺你,我是在讽刺我自己。”他冷冷说完,进屋去了。
第二天是徐承骁拆纱布检查的日子,所有人一大早就聚齐了等结果,司徒明夫妇都过来了,医生在房里忙活,其他人在走廊里等,云起牵着妈妈的手,站得笔直,表情很有些严肃。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说好了,基本不会影响视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欢喜的涌进房间里,却发现摘了纱布的徐承骁,脸上表情淡淡的。
再看司徒徐徐,虽也是眉宇间舒展了神情,却怎么也没有一丝欢欣激动?
几个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肯定又掐架了。
一对掐货!
老太太对这对掐货真是一点希望都不抱了,送司徒明夫妇到楼下,在徐飒去拿车的时候,对司徒明说:“你上点心赶紧给你那丫头找个老实人吧,徐承骁……唉!有缘无分了!”
司徒明笑了,压低声音回答说:“承骁都没能把她掰过来,我们也勉强不了她。”
“你倒是真不着急!”老太太心里堵,对着他还不任意发脾气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是你的宝贝闺女!我急什么!”
“不敢不敢!首长您才是皇帝才对!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您是得道明君!”
老太太原本满心的凄楚失望,被司徒明这c-h-a科打诨全给搅了,只剩下哭笑不得,举起拐杖就要揍他。正好徐飒这时开着车过来,见老太太吹胡子瞪眼睛的举着拐杖要打司徒明的样子,惊恐不已的下车奔过来。
她年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英雄,当时身居高位的女首长,却亲自动手、把司徒明头都打破了;后来有一次司徒明因公受伤,老首长来探病,居然也动了手;再后来就是徐承骁和司徒徐徐离婚那会儿,老太太大病初愈,挥舞着拐杖以一敌二、结结实实的揍了司徒明和陈易风。
这样算算,她见老太太那么多次里,有一大半的时候老太太都在或者正要揍司徒明。
徐飒那种看着暴虐暴君的眼神,令老太太嘴角抽搐,放过了司徒明,叩着拐杖颤颤的回屋去了。
楼下气场诡异,楼上那里也正气氛冷冷。
云起敏锐的感觉到父母之间的异样,有些不安的拉了拉爸爸的手,徐承骁正闭目养神,睁开眼睛摸摸他的小脑袋,“怎么了?”
“你还能在家里待多久?”云起找了个话题暖气氛,“下个月的第二周幼儿园有活动,老师邀请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去,你去吗?”
“去!”徐承骁很痛快的答应他,“爸爸下周有个任务,完成了就赶回来,应该来得及的。”
“没把握的话就不要答应得这么斩钉截铁,”窗边站着的司徒淡淡的提醒他,语带嘲讽:“我记得谁昨天义正言辞的说:不能承诺做不到的事情。”
徐承骁没理会她,语气反而更温和的对云起说:“要是临时有突发情况、回不来,我提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好不好?”
云起点点头,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徐承骁欣慰的对小家伙笑了笑,抬起眼给了司徒徐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