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做了一番准备,向着丹师房中行去。几个丹师关在一间宽敞的厅内,只限制了行动自由,屋内一切用品皆都齐备。
刘泉走到门口,向守卫修士亮出令牌,修士将房门推开,刘泉走了进去。
此时午时已过,宽敞的外厅窗扇全关,显得比外面昏暗,这时空无一人,几个丹师都聚在最靠里边的一间卧房之内。
刘泉立在门口,向里面喊了一声,里面无人应答,隐隐有些动静。刘泉顺声音走到屋内,只见受伤的桂丹师躺在床上,上半身被高高的软枕垫起,一个年轻丹师端了碗药,向他嘴里喂去。
这几人刚才已听到了刘泉的声音,只是不想搭理,这时见他走到卧房门外,有人就向他翻开了白眼。
刘泉看了一会儿,只见喂的药半天也没喂进几口,忽然两声咳嗽,便又把喝的药又咳出了一半,刘泉看了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试试这种丹药。”
瘦高个丹师眼睛一瞪:“少在这假充好人,我师兄弟们被你们打伤,我们至死也不会降的,你们就死心吧。”
刘泉也不生气,把丹药放在桌上,转身到外屋坐下了。
榻上的桂丹师喝的药基本上全洒了出来,气息越来越弱,合上眼不动了。
年轻的丹师放下药碗,眼中露出绝望的光芒。他头低了下去,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内室比外厅光线更暗,众人的心情越发阴沉。
老二椿末言心情十分沉重,师父一手养大五人,传授丹艺,教导以后要共同扶持,现在老大眼看不行了,自己几人却无能为力。
就在沉闷的气氛中,椿丹师却在空气中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
他顺气息看去,就看到刘泉是把丹药打开了盖子放在桌上的,气味正是从这里传出。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瘦高个丹师声音渐息,却猛的站起身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他走到桌边,盯着那药,嘴角微微颤抖,气息也开始不稳。
其他人紧盯着他,椿丹师甚至已低喝了出来:“枫久,你想做什么?”
枫久丹师一咬牙,抓起瓶子,瞪着发红的眼睛:“这丹药算我拿的,有什么祸事我担着,大哥的命要紧。”
椿末言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知道他们使的什么诡计?一举不慎,就要连累师门蒙羞。”
枫久紧握手中的瓶子:“二师兄,这“回阳丹”的真假你还能辨不出?大哥的情形,撑不了多久了,你就忍心看他气断人亡?”
椿末言面色一沉,左手伸过拿过药瓶,合上了盖子。
枫久脸涨的发紫,他愣了愣,冲到外面厅里,站到刘泉的对面,对他喊道:“你拿药来有何用意?”
刘泉说道:“给大丹师疗伤。”
“你们有这么好心?”
“好心不好心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刘泉在椅上直了直身子,眼睛一直盯向枫久:“对谁好心,什么才叫真的好心,你们真的清楚吗?”
枫久怒极反笑:“家师悟成子,仁心神术,树人国里谁人不知?我神药门四方行医治病,我们不清楚什么叫好心?你们无端行凶杀人,犯我国土,这叫什么心?”
刘泉心中一动,他看这几人形貌奇特,本就有些怀疑,没想到竟是树人大名鼎鼎的丹师悟成子的弟子。
“你们精道丹道,应知此丹无毒,先给大丹师服下吧。”刘泉道:“有什么话待会儿再理论。”
听着里屋传来的声声叫唤,枫久知大师兄已到了危急时刻,心想大不了一死,先顾了眼前再说吧。
他看了刘泉一眼,转头冲进屋去。
刘泉在外面听见里面一顿争吵,终于静了下来,像是服下了丹药。
刘泉依旧静静坐着。
但是对里屋这师兄弟几人来说,这段时间却极其压抑、难熬,过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听到里屋传来一丝声音,是椿末言的:“师兄。”
“末言,不妨事。”一个缓缓的低沉声音说道:“你们都怎么样?”
“师兄,我们都没事…”
师兄弟叙了一会儿,外面忽传来清亮的少年之声:“此丹不同别药,醒来后,需要行气化解药力。”
“是了,我高兴的都忘了。”椿末言答道,忽然又闭住了嘴。
缓缓的声音又问道:“是谁?”
枫久抢道:“师兄,你莫理他,是月梁蛮子”。
那声音道:“松文,请少侠进来。”
最年轻的丹师松文马上走出:“师兄请少侠进去。”
刘泉掸掸衣襟,走入内堂,气地拿来一个绣墩,刘泉坐在床前,讲此药独特之处,秦雨杉、枫久、松文等皆在旁站立,仔细观看。
刘泉以手搭在桂丹师关元穴上,闭目感受他体内经脉受损状况,刘泉灵识中所见,他的许多经脉缠绕扭曲,有的甚至已经断掉。
此丹药是当日鸿真师伯所赐,言危急时可用来救命。刘泉睁开两眼,目露精光,按师伯当日讲授之法伸手点按几处,接着灵气喷涌,沿臂上穴道直入内俯,逐节修复断掉、扭曲的经脉。随着越来越多的灵力涌入,桂丹师痛叫了起来。
看大师兄眉头紧皱、痛苦的模样,兄弟几人焦噪、紧张不已。
良久,桂丹师气色看着好了些,气息也平稳了起来。他头上汗珠直冒,虚弱的对刘泉说道:“方才末言已对我说了,多谢赠药,又劳动少侠相助。少侠小小年纪,医道却如此精通,不知师承何处。”
刘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