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mí_yào,药x_i,ng这样强,虽是在屋里放的mí_yào,屋外的都给迷晕了,还有……麝香的气味。”
“一般mí_yào而已,不过正如你说的,这次里面加了一味麝香。他们大致是南火国皇族的暗卫策应门的人,策应们与大多暗卫组织一样为确保暗卫忠心,自进策应门那日起就会定期给他们服用毒物,策应们的这一味名唤丹阳丸,一位朋友曾偶得数粒,查看过里面的君臣佐使,闲暇时与我说起,丹阳丸能温阳补肾,舒经活络,对练武之人很有好处,只一样,与麝香相冲,小剂量尚无甚大碍,这样浓烈的,便受不住了。”
偶得?他那什么朋友,这样紧要的东西也能让他偶得了去?
“哪来的麝香?”
莫静和笑:“这算起来也是缘法,有一次我送家里姑娘远嫁,途径山路被一群劫匪拦截,受了伤,朋友得知后便差人送了些金疮药来,这金疮药里便加了许多麝香,我一直没舍得用,本想随身带着留个念想的,可惜方才全倒mí_yào里了。而指使那群劫匪的正是里屋躺着的陶公子。”
胡沐延显然直接跳过了这话里的所有重点,问了一句:“你那次受了这么重的伤,眼看就要不行了,却还藏着这药不肯用,你是疯了的?”
莫静和嘿嘿笑:“这不有胡大夫在嘛。”
胡沐延便不理他了,进屋弄醒陶执去了。
两人说话间,怀发已将地上的人悉数补刀,确保死透了,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
“乘着夜色把他们掩埋了吧,我们既然已经暴露了踪迹,便不能久留于此了,收拾一下,明日便走。”
“诺。”
胡沐延对齐姑娘很是不舍,两人在村口依依惜别。
莫静和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看着他们含情脉脉,思绪开始漫无目的飘荡。起先只是在寻思,若是来的都是策应门的人,那倒是好办了许多,只去哪里寻那么多麝香,转念又感叹顾青竹虽然弄死不少徒弟,但从来没让他们服过什么丹阳丸,这不知算不算另一种仁慈,服了这种药才真的是生不如死,苟延残喘却又无可奈何,疲于奔命却又满心绝望,抬头能见到阳光,借着阳光低头看到的却只有自己满手的鲜血。想想昨日里自己亲手杀掉的二十二人和死在院子里的三十人,还有之前的那几十场,若是世间真有轮回,这一次次的害人x_i,ng命应是算因还是果,自己又要在轮回中被他们杀多少次才算是应了这场报应。若说报应,遇到木东初算不算他的报应,那他前世是造了孽还是修的福,为何让他遇上了这样一个人,却总是聚少离多,就算在一起的时光,起初的那几年虽与他处得愉快,但自己心里总怀着愧疚,不能尽心以待,后来……后来似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过,君臣有别主仆有份。
陶执摸着后颈晃脑袋,莫静和对他不错,这都愿意替他去死了,可这动不动就一手刀的架势,自己实在也是受不了了。再往前走几日便能到南火国了,可他一点兴奋都不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他这幅身躯已然残破至此,如何再去面对高堂,更不用说结婚生子了,只怕要被别家姑娘嫌弃的。
怀发站在莫静和身后,给莫静和打着伞,顺便自己遮遮阳,五月的日头还是挺热乎的,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打透了,想起小时候兄弟四人并排坐在瓜棚下乘凉,怀生拿着蒲扇一下下的打着给他们扇风,自己坐得最远也能觉出这一阵阵的凉爽,那时多好啊。
第102章 第 102 章
木东初驾崩的消息传到南火国的时候,莫静和正在茶楼上听伶人弹琴,是位美艳动人的姑娘,特别那双手,修长白皙,在琴弦上游走,扣动的却是人的心弦。
故而小斯来讨赏的时候,莫静和便多给了他许多银两,小斯一再做礼称谢,反弄的莫静和不好意思了。
“那谁继位啊?”邻桌甲问。
邻桌乙剥了颗瓜子放嘴里。
“还能有谁?他们太子啊,听说他们那皇帝,哦,不,现在应该称先帝了,当年也是饱受外戚干政之苦,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在自己儿子这一代重演,临死前把皇后逼死了。”
临桌甲面露疑惑问道:“他们那太子不是个哑巴吗?哑巴也能继位?”
临桌乙许是觉得瓜子吃多了有些腻,端起茶喝了一口,清风徐徐,茶香袅袅,临桌乙就在这春风之中茶韵之间感受到了道体与r_ou_体相互融汇的愉悦和舒畅。
待长长呼出一口,感叹人生美好不过尔尔之时,被临桌甲推了一把。
“你倒是说啊。”
临桌甲快意被打断,也并不觉恼,歪了歪脑袋,又低头理了理袖口。
“不哑了。”
轻笑一声。
“你说这人啊,有时候真的没有道理可讲的。他那时哑是因着听说有君主为了防止外戚干政,立储君而杀其母。一吓给吓哑了。如今他母亲被他父亲逼死,一吓又给吓好了。”
莫静和走到临桌,作揖问好。
“敢问阁下,方才提到的那位先帝是哪国的国君?”
临桌乙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好看,初见悦目,继而赏心,听他说话又如春风拂面,说不出的宜人。可真要多看两眼,又觉这人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贵之气,让人竟是不敢逼视。身上穿得衣裳从颜色、料子到手工都不难看出他应是富足人家出来的子弟,唯独腰间空荡荡的,一块玉佩也未有佩戴,如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