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和这样的x_i,ng子,若不是皇命驱使如何会想着出去办事,更是在过年的关口,他是最喜欢玩的,一个节日都不愿错过的。
如今都五个月了,都不见回来。席少凉隐约觉得皇上近来行事有异多少与莫静和有关。
“小火慢炖或是热火快炒自是都各有利弊,没有说那种手段必是好的,那种做法必是错的。”
怕只怕陛下有些别的想法……最近太子被陛下多次召见,言行间也多有器重培扶之意。二皇子一脉见状有些坐不住了,若太子康健,名正言顺自是压得住的,只太子这喉疾未愈的,一场纷争恐怕在所难免。
“席中丞以为哪位殿下足以振长策而御宇内?”
席少凉身量略低于柳迟此刻微微扬起下巴,双眸注视着柳迟,眼神平和甚至称得上淡然。只柳迟觉得周身都仿是被气团萦绕包裹压迫,逼着他不得不凝神释放气场与之抗衡。
直到席少凉开口道:“柳相认为呢?”这场僵持才算得是收了尾。
柳迟无所谓的笑笑。
“两位嫡出的殿下都是我外甥,谁继位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差别。”
这么说就是偏向二皇子了。
“席中丞呢?”
“这种事哪是臣子能参与干涉的?”
柳相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量,对于席少凉这般套了自己的话之后又和自己和稀泥的做法,自也是不会他在意的。
笑了笑,道:“席中丞可知为何陛下会有这番异常?”
“不知。”
“我知道,席中丞可有兴趣一听?”
席少凉很想问候一下他,可若只是皇上,他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左右皇上如何决策都是圣旨,可其中牵扯了莫静和。
忍了忍道:“愿闻其详。”
柳迟本想卖个关子,从席少凉这讨些好处,比如晚上一道喝个酒他觉得就很好。想了想又觉得当席少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应当更有趣些。
还是道:“莫静和死了,两个月前的事情,死在一场大火里,烧得面目全非,他身前那样的风姿风采,实在有些可惜了。”
方才明明还有鸟雀在树枝上啼鸣,耳边甚至能听到春风拂过的声响,一瞬间,万籁俱寂。
席少凉懵懵的看着柳迟良久,又毫无预兆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这演的是哪一出?向来老成持重的柳迟突然就慌了神,忙身手去扶。
他知道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可自席少凉出仕以来,来往的就少了,这人却是至今还如此看重莫静和?
用拇指在席少凉的人中重重掐去,他指甲平日里修剪得很平整,纵使这样还是在席少凉的鼻下留了个几乎与人中凹槽齐平的指甲印。
席少凉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正靠着柳迟,忙伸手推开,腿上仍有些虚,使不上力,晃了晃才算是站稳。
“不会的,陛下有他得到消息的渠道,不说莫公子掌偌大莫家,便是他曾是大寒阁的掌事的身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外头,陛下不着廷尉查?”
转念想到皇上最近的异常,该是着人查过了,之所以廷尉没有动静,应也是估计他曾是小寒阁掌事的身份,很多事情不能让廷尉知晓。
柳迟看席少凉,那双眸子早不如方才与他在陛下面前应对时那般清明镇定,有些呆滞j-i,ng气神都涣散了一般,他从他面前走过,微微含着背,脚下有些虚浮。
若是这样的席中丞,这些年他都在与谁分庭抗礼?早知道莫静和死了能对他造成这样的打击,早动手杀了莫静和不好嘛?省了他多少j-i,ng力。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忍不住去扶。
“你怎么来的?马车可在外头?坐我的马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
他心里难过,分不出j-i,ng力与柳相应对,若不是实在有些无力,也绝不会容许自己这样消沉的模样被柳相看到的。
陆疏华这小子已经很知趣的两个月未有出现在木东初面前了,可木东初看着他送来的帛书,依然觉得郁闷,却也不是因为陆疏华,而是他写得那些东西。
木东初有些时日没有去后宫了,皇后觉得古怪,就问了彤史,彤史答说后宫未有夫人公子蒙恩。皇后便抓了一群宫女寻事,硬说是她们中的一个得了陛下独宠,连模样稍许好些的内侍都被抓了去问话。后宫这些时日来人人惶恐,平日里爱做装扮的宫女连胭脂蔻丹都不敢涂,本要熏了花香的衣裳才肯出门的连这道工序也都给省了。
木东初喜欢好看的人,后宫那些夫人就很好,秦夫人雍容华贵却又偶得一两分的天真烂漫,章婕妤清丽雅致善解人意,有时又得几分笑唾檀郎的妩媚娇嗔,华美人艳丽动人楚楚可怜却是最识大体的,又如刚进宫时的柳皇后……美色如春色,堪折直须折,说什么平衡朝局,他也是喜欢那些美色的。
只平日里便是华美人蔻丹多染了一层都能看出来的木东初,这几日对于宫里众夫人宫女的变化居然全然没有发现……
以他如今的心绪,自也是不会关心这些的。
第98章 第 98 章
木东初最近在动废后的脑子,柳氏这样,他在自是没有问题的,外朝又有莫静和主持的莫家,莫静和手腕未必如柳相那般狠辣,但莫家根基深厚,莫静和又是通透妥帖,能见招拆招的,柳家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若是太子继位,如今莫家虽有莫静骅,可论才干他比之莫静和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