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从来就不是个心软的人，尤其面对秦柏柳这种人的时候。她将两人凑一块儿，又互相扯了衣服摆了个暧昧的姿势，给两人拍了数十张各个角度的照片。她看了眼时间还早，又踢开那黑衣保镖，去换一个新的。
连着换了好几个保镖拍了照片，甚至最后云霓还给他们来了个大合拍，这才满意地收起手机。
她推门出来，发现远处有个脑袋在看这边，刚思索是不是秦柏柳的人，下一秒就看见对方急忙过来。
“云小姐你没事吧？”
云霓认出是之前带路的那个服务员，摇了摇头，“没事，多谢关心。”
那服务员之前看见秦柏柳带这么多保镖就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和经理上报了。只可惜这家酒店是秦家名下的，经理完全不管。可人是她带过来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她在心理上又过不去，就时不时过来看看，现在看见云霓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瞥见云霓在看她，她连忙低下脑袋：“我带您出去吧。”
云霓收回打量的视线，“嗯”了声。
在到门口的时候，她掏钱，发现身上就带了一张毛爷爷，直接给对方作为小费。
那女生连忙拒绝了。她过去找云霓完全是出于良心，又怎么好意思拿云霓小费。
云霓也不强求，收起钱的同时又提醒一举，“别过去包厢那边了，让你同事也小心点。”秦柏柳她们也快醒过来了，到时候这服务员要是还过去，估计得成为对方的出气筒。
服务员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但大概也能猜到一点。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出来的确实是云霓，结局是显而易见的。
*
从酒店出来，云霓突然感觉到有些寒冷，连忙将手插兜，这才往林子衿的方向走。
公司的人也都习惯她和林子衿的关系，所以大家看见她到公司来也没有以前那么八卦两人的关系。
林子衿知道云霓是去处理秦柏柳的事情，没想到这距离说过去还没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不由得有些惊讶：“处理完了？”
云霓点头：“处理完了。”这次以后，估计秦柏柳不会再动那些个小动作了。除非对方不顾她手中的东西，强行来一个鱼死网破，只是这种几率比较小。
林子衿也没过多询问细节，只是拉着人到沙发上坐下，帮着揉肩：“辛苦你了。”
她不问，云霓也没说具体，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
林子衿低头专心给云霓揉肩，瞥见墙壁上的挂钟，才想起来云霓未必有心情真的和秦柏柳一起吃饭，又问：“你还没吃饭吧？”
云霓：“不饿。”
话音一落，一声“咕噜”声凭空响起，气氛也随之变得安静下来。最后还是林子衿笑出来打破安静，但看见云霓瞥过来的眼神，她又连忙憋住笑意，转移话题问：“不如我到楼下食堂吃？”
“可以。”云霓这才收回视线，拿下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抬头看上方的人，“你吃了吧。”
两人一对视，林子衿就猜到她问这话的意思，摇摇头：“吃了点，但还没饱。”意思就是要和云霓一起下去。
云霓原本想说要是她吃了自己就一个人下去，省得折腾林子衿跟着上上下下。既然林子衿说这话，她也没拒对方的好意，点了点头。
林子衿伸手拉她起身。但两人还没出办公室的门，林子衿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接一下电话。”
云霓见林子衿接通电话就停下来了，察觉到了什么，先一步开口：“我自己一个人下去也可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林子衿和电话那端说了句“半小时之后再开”就挂了电话。
云霓问：“要开会？”
“嗯，不是什么重要的。”林子衿一手拉开门，一手牵着她的手出了办公室。
云霓见她没详细说明的意思，也就没再问，而是转移话题说了些别的事情。
然而等两人打完饭坐下的时候，林子衿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云霓：“要不然你先过去开会，我吃完就上去。”
林子衿摇头，拿起一副筷子：“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了。”
云霓见她态度坚定，也就没再说让她先上去，而是问起是什么会议。
刚才下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一般的会议，但现在能给林子衿打第二次电话，显然不是一般的会议。
见她有兴趣，林子衿想了想，问：“你还记不记得《天仙记》？”
云霓低头思考了会儿，想起来是被林子衿问要不要拍摄的那一个剧本，才点点头：“怎么了？”
“版权被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