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的话让尤金斯神情一滞,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表情非常无奈,他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幼稚。
如果说今天他来找周铭认输就能结束这一切的话,那这个事情也未免太简单了,并且周铭那边又是下到油田煽动石油工人们罢工,又是带起挤兑风潮,散布西伯利亚的挤兑风潮等等,费了这么大代价,要只是为了一句认输,那也太过儿戏了一些。
“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想说不管是你要求过境的火车还是油田,这些我都可以给你想办法,并且中间所需要的一切费用我都可以帮你承担,西伯利亚这边的黑帮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进行协调,确保周铭先生你们在这边的产业能够得到绝对的安全照顾,不至于被任何势力威胁。”
尤金斯对周铭说,言辞恳切,他的这个语气要是让其他西伯利亚人听到,肯定会大跌眼镜,因为或许尤金斯崛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在西伯利亚这片土地上的威慑力和影响还是非常大的。比如之前路人的评论,亦或是酒店门口对门童的喝骂,只是一些小事,却也依然能反应出他在这里的地位来。
不过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却用一种乞求的语气在对周铭说话,这肯定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
面对这位西伯利亚主人的乞求,周铭却仍然无动于衷,只是定睛看着他说:“尤金斯先生,我很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发自肺腑的,我也相信你一定会说到做到,但这并不重要,或者说对我完全没有吸引力,因为这些我在干掉你以后,同样也能得到。”
尤金斯瞬间失语,他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痛苦和懊恼,他明白周铭说的确是事实,可他心底总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最后发问:“难道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周铭轻轻的摇头,然后拍拍尤金斯的肩膀说:“尤金斯先生我倒认为你并不需要太过介怀,你虽然在西伯利亚这里失败了,但却并不意味着你的人生就此结束了,我认为你离开了西伯利亚去其他地方,比方说同样石油很多的中东,或者是战乱的非洲,同样也能有很好的发展,不知道尤金斯先生您自己怎么想?”
尤金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周铭一句:“周铭先生你会只满足一个西伯利亚吗?”
“当然不可能。”周铭的答案很干脆。
“那就是了,我想我还是安安稳稳留着自己手上的钱去隐居要好,我可不想再和周铭先生碰面了。”
尤金斯万般感慨的说着,不过紧接着他又问:“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不和麦塔先生合作,我不帮着他们给周铭先生找麻烦,就放周铭先生你的火车过境,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周铭摇头,尤金斯感到很奇怪:“这也不行吗?那样周铭先生好像并没有针对我的理由吧?难道是因为谢尔盖夫斯基,可这样并不划算。”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从来不做假设,因为这没有意义。”周铭解释说,“尤金斯先生你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外国人,还是被国内外势力所一同针对的外国人,要是尤金斯先生会真的那么让着我,恐怕那么怂的尤金斯先生,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了,不是吗?”
说到最后周铭又补上了一句:“我倒是挺敬佩尤金斯先生你的,当初换成是我,有人闯进我的地盘,我也同样会这么做的。”
尤金斯笑了,他站起身来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周铭留下了一句话:“周铭先生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在北俄这边的根基实在太浅了,今天你确实赢了我,但对你却未必是什么好事,或许从某个方面来讲,你反而会亏的更多。”
尤金斯说完也不等周铭回话,就直接离开了咖啡厅,而周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周铭带着杜鹏苏涵来到酒店餐厅的包厢里吃午饭,这一次李成和童刚也在这里,还有伊尔别多夫,他们在这里没多长时间,包厢大门就被人推开,多默尔兴冲冲的走进来:“周铭先生太好了!上午我已经和家族那边联系上了,黑帮那边已经倒戈到我这边来啦!”
听到多默尔带来的消息,大家都很高兴,但却并没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周铭先生这简直就是神迹!尤金斯在西伯利亚当了十年的主人,谁都以为他在这边是无敌的,但在周铭先生您面前却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您的头脑才是真应该让人敬佩呀!”
跟在多默尔之后说话的是谢尔盖夫斯基,他的兴奋并不比多默尔要少,毕竟这一次西伯利亚之行,收益最大的就要数是他了,作为北俄国内立志成为石油大亨的人,能否掌握西伯利亚的石油资源,是非常重要的。
“多默尔先生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好消息,那么银行和油田那边呢?”周铭一边说着一边请多默尔坐下来说话。
多默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但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这已经十年了,他终于能把尤金斯给掀翻在地一雪前耻了,不管是靠谁才做到的,他只需要这个结果!
坐下来以后多默尔深吸几口气然后才说:“家族这边的风向已经变了,那么银行和油田就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因为原本尤金斯自己就没什么本事,他更多的也是依靠家族的能量。”
“银行那边我在周铭先生您和伊尔别多夫先生的帮助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