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黄民很尴尬,他看着周文海和周项走进祠堂里,刚才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们瞧不起周家,都十分傲气肯定不会来的,结果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过来,这脸打的啪啪的,不过周黄民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你们居然还有脸来周家宗祠,你们真的还当自己是周家人吗?周家修家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一点都不上心,你们对不起周家人,对不起周家的祖宗!你们以为自己搞了个公司,吃了拆迁的红利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周铭先生就在这里,他可是驸马爷,是你们永远都比不上的!”
周黄民突然站出来冲着周文海和周项大吼起来,很显然他是想先发制人,先把一个不敬祖宗,对周家无情无义的帽子给扣到他们头上再说。
而且他不仅只是单纯的要指责三爷爷周文海还有周项那么简单,顺带还想挑起周铭和周文海周项的矛盾,这样就能一石二鸟!
然而周黄民计划的很好,只可惜周文海还有周项他们深知周黄民的秉性,并没有上他的当,他们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来到周铭面前向他报了到。
周铭很高兴的招呼他们:“三爷爷和项哥你们来啦?来来来都坐,三爷爷您坐这里,挨着大爷爷坐,项哥你坐这边。”
周铭让三爷爷周文海坐了右手边的位置,代替了周黄民刚才的位置,周项则坐在周文海旁边。
该谦让的时候谦让,但有时候也要当仁不让,就像周铭现在,作为周家最有出息的人,也是这次修家谱的主事人,周铭可以把大家长的位置让给家族里辈分地位最高的人,但要是周铭连第二的位置也不坐,那大家就该怀疑你周铭对周家是不是真心的了。
这样的想法听起来很荒诞,但事实就是如此,现在要是周铭不坐这个位置,那现在这个周家祠堂里,就没有一个人敢坐了。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在这个周家祠堂里,只有周铭坐在这个位置上,所有人心里才能踏实。
都坐下以后,周铭首先说道:“三爷爷,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修我们周家家谱的事情,我的想法是家谱可以修,不过却要有规矩有理的去修,千万不能胡编乱造什么的。”
周文海和周项都点头同意周铭的话,表示修家谱应该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就应该庄严对待,而不是简单的完成任务。
周文海更是提出修家谱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他表示尽管祠堂里还保存有历代流传下来的家谱作为参照,但由于进入现代社会,家族的传承并没有古代那么严谨,所以要接续上一辈的家谱,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
周铭点头表示明白,虽说大多数家谱会在重修以后毁去前面的,但总会有基本流传下来,而周家以前流传下来的家谱就在大爷爷周飞义手上,周黄民他们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才大言不惭的以周家继承人自居。
不过虽然有以前的家谱作为参照,但由于近十多年的变化太快,尤其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别说以前那种家族传承方式,就连字辈都很多人不去遵守,甚至还有人随意篡改了,比如周飞义周黄民周腾青这一脉,取的是飞黄腾达的字……可周家根本不是这么排的字辈,周飞义十年前可不是这个名字,是周黄民为了排这个字辈特意让周飞义去派出所改的名字。
正因为现在大家取名越来越随意,按照以前那种论字排辈的方法不可能还有用,必须要派人跟着家谱上最后记载的名字,一个一个去找到人然后登记下来。
这就是一个浩大繁杂的活计,由于各种原因,周家人有很多都搬离了周巷,分各天南海北,有像周铭一家被分配去内地上班,有周文海这样做生意天南海北跑的,还有出去打工的等等,这要一个个找到人然后登记上他们的名字,哪怕只是做现在坐在这里三门主要的脉系,都相当让人头疼。
周铭想了一下,很快抛出了自己的方案:“这样,我们可以共同出资搞一个基金会模式的组织,让周家的人以上班的形式进入基金会,而这个基金会的主要工作,就是修家谱,你们看如何?”
周文海和周项认真考虑了周铭的方案,都一致的点头表示认可,因为以基金会这样的模式运作,别的不说,至少能让周家人愿意来做这样繁琐的事情了。
好吧即便退一万步说,周家人受周黄民的蛊惑威胁不愿意参加,他们还可以去外面招人进来做。
周铭还表示:“我可以出资一百万给这个基金会,但为了我的钱能用在地方,我还会找一个第三方的会计公司,来对基金会的账目进行随时查验审核。”
周文海和周项都支持周铭的想法,表示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并且同时他们还对基金会提出了一些他们的建议,周铭听了也不住的点头,觉得他们的建议都是对自己想法的很好补充。
可……周铭和周文海周项在这边聊的非常起劲,甚至周飞义也眉飞色舞的偶尔插句嘴,这却让周黄民要把肺给气炸了。
喂!我还在这里呢!你们都看不到我吗?我刚才还给你们扣帽子,还要挑拨你们内斗,你们难道都忘了吗?那为什么都不理我呢,你们这都是故意的吧?
周黄民瞪着眼睛看着周铭和周文海他们,恨不能杀了他们把他们大卸八块才解恨。
不过有一说一,周黄民这还真误会周铭他们了,或许一开始周铭他们的确是有很多故意的成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