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驸马爷的婶娘当然很威风,你不要以为现在是新华夏驸马爷就没威势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就你们这鼋湖山庄就是我们驸马爷的产业,惹恼了我分分钟让你滚蛋,让你明白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主子依然是你主子……哎哟!你干嘛打我?”
钱丽珠这个时候又饿又累,尽管她陡然听到周铭的声音觉得很熟悉,但一下子却并没想起来,只以为又是山庄哪个看戏的服务员,脱口就说出这番话。
不过钱丽珠发疯周黄民可没疯,他虽然也很想骂娘,但有钱丽珠在前,他于是抬头看看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服务员,好事后报复,可当他抬起头看到周铭,那一下子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掉了。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就是周铭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钱丽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叨叨骂娘,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并且对她破口大骂:“我打你干嘛?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婆娘,你给我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听着周黄民那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话,钱丽珠这才愣愣的抬起头,紧接着她没一下子吓到抽过去,哆哆嗦嗦道:“驸……驸马爷,我……”
钱丽珠支支吾吾想解释但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还是周铭好心帮她说道:“婶娘你不要激动,因为按辈分来说你的确是我婶娘,这我就算想否认也不可能。”
周黄民和钱丽珠一齐都连连摇头,他们想说自己并不是,但仔细想想,他们的辈分确实是这样的,可让他们点头他们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的。
见他们这种纠结的心情,周铭蹲下来,看着像是被人发现了的老鼠一样的钱丽珠:“只是我很好奇,你们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周铭从听到消息就想问的问题,按理说上次自己给他们的教训足够,就算他们再怎么没脸没皮,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面对周铭这个问题,周黄民和钱丽珠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万分,刚才还是畏惧害怕,但瞬间就变得尴尬和犹豫得难以启齿。
周铭可没有满满开导他们的耐心:“如果不想说,那么你们就请回吧。”
周铭说着就站起来要转身离开,周黄民马上拦住了周铭:“驸马爷不要,我们说,我们是想请驸马爷回去主持周家修家谱的。”
“修家谱?”
家谱,又可以叫族谱和宗谱或者祖谱等等,他们的名称可以有很多,但里面的内容却都是相同的,都是记载某个姓氏子孙世系的传承之书,只要翻开家谱,那么这个家族里所有人的血脉亲疏远近,谁是主系谁是旁系都一目了然。
当然家谱这种东西也是过去宗族制度的产物,用于区分家族内的血脉关系,一般家谱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和五十年修缮的,这都和各家族的兴旺程度和对家谱的重视程度,而周家二十年一修,也算得上正常。
周铭前世漂泊半辈子,也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不过新时代的修家谱可跟旧社会那种认祖归宗的态度不同,更多修家谱的都是在外面做生意发达了,做大老板了以后回到家族的村子里主持修家谱,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显示自己的成就,当然也可能是过去小时候被同族亲戚看不起或者被欺负排挤什么的,现在是要回来打这些人的脸。
但不管怎么说,在大多数人看来,一个人赚了大钱功成名就以后不荣归故里就等于锦衣夜行,显得毫无意义。
“是修家谱。”钱丽珠这会似乎回神过来了,她对周铭说,“驸马爷,我知道您是二叔家的人,我家黄民和您的父亲可以算是亲兄弟,虽然您一家一直漂泊在外面,但我们一直没忘记您……”
周铭没空听她掰扯这些,转头看着周黄民:“我要听重点。”
周铭的语气平常,但听的周黄民却浑身一颤,他随后连连点头:“我明白,我们只是觉得驸马爷您一家也是我们周家的核心血脉,理应上家谱,而且今年距离上次修家谱也有二十年了,按照规矩也是该进行一次修缮,现在周家没落,没有德高望重的人主持,所以我们想请驸马爷您来主持这次修家谱。”
周铭这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两位是腆着脸攀高枝来的。
这种事情周铭并没少听,很多人在外面做大生意当大老板回来都喜欢修家谱,一方面是为了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这一支成为家族的主脉,继承望号。
毕竟进入现代社会,家族并不再像过去那样,单纯的以血脉关系区分疏远,而是谁有能力,谁有钱有权,家族就认谁当老大,然后整个家族依附在大哥身后或进入家族企业工作、或上学进入机关单位等等,最终形成一个以家族为单位的庞大网络,这张网络再会反过来推动老大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种为了炫耀和利益关系而修的家谱,其中有多少虚假内容和胡编滥造,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大家为了升官发财,也没人会在乎就是。
现在周黄民和钱丽珠这么突然的找上门来,毫无疑问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周铭的爷爷究竟是不是周家核心,这并不重要,他们现在只是认周铭是驸马爷,他们想攀附周铭,仅此而已。
“看来你们的教训还并没有吃够!说吧,究竟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凯特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