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军带着周铭和凯特琳去了厂里办公楼的会议室里,这个会议室还是80年代的那种风格,墙上还挂着一些伟人画像。
急急忙忙带着周铭和凯特琳到了会议室里,才坐下,薛勇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驸马爷,您刚才说您知道该怎么做了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到了现在,对薛勇军来说还是不明白周铭究竟要做什么,明明周铭也没要求看公司的财务报表,没进厂房看生产线,更没做其他什么考察,甚至连整个厂子转一圈都没有,他实在不明白周铭想到了什么。
但现在他是把周铭和凯特琳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的,不管他心里打着多少个问号,也仍然是周铭说了算。哪怕他连长门都没进来,只是看了厂大门,但只要他肯投资,帮厂里解决了资金问题,那您老就是爷!
尽管驸马爷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但周铭也不打算纠正他了,反正也没什么问题:“薛老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打算做任何投资,一分钱都没打算投。”
什么?没打算投资?
薛勇军当时就震惊了,他不是没想过周铭和凯特琳会拒绝自己,说到底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甚至还有薛天建的那档子在前,他们不帮自己也正常,可薛勇军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明都已经到了厂里,看了厂里的情况,甚至都到了会议室来,结果还是拒绝吗?
薛天建当时都站了起来,指着周铭怒道:“你这个家伙是在戏耍我们吗?你要到这里来我们带你来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们也都告诉你了,结果到最后你他吗告诉我你不打算做任何投资?你……”
“天建闭嘴!不要对驸马爷无礼!”薛勇军叫停了薛天建的怒吼。
虽然薛天建脸上写满了不甘,却仍然闭上了嘴,气冲冲的坐下来了。
薛勇军随后向周铭道歉,表示是自己教子无方,任何冲撞了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周铭摇头表示没关系,自己并没有那么小气。
薛勇军向周铭表示感谢,紧接着他继续道歉:“不过还是非常抱歉,我们明明之前并没什么交情,却向你们提出了这么过分的要求,而且我们公司的情况需要的也并不是一笔小钱,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薛勇军随后又说:“那么我可以带你们在这个工厂里四处转转,要是你们现在想回鼋湖山庄了,我也可以让司机给你们带路送你们回去。”
周铭脸上的笑容不变:“薛老板,我的确没打算给你的公司投资一分钱,但我却也没说不帮你解决公司的困局呀。”
原本薛勇军都准备告辞出门了,听了周铭这句话一下子愣住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周铭,显然有些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驸马爷,您这是有什么办法吗?”
周铭点点头:“不过在我说办法以前,我想再问薛老板你几个问题,就是你这个公司,现在的企业制度是什么样的?也就是说,你现在公司有哪些人合伙,哪些人持有公司股份和分红,在当公司的老板?”
“驸马爷您是想说这些股东里面有内鬼,是他在背后搞鬼,才让公司陷入现在的困境吗?”薛勇军随即摇头,“这不可能,这些股东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很了解他们,我不相信他们会故意害我害这家公司,而且这么做对他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薛老板这你就误会了。”周铭说,“我并不是怀疑你的这些股东朋友,而是我觉得你的股东太少了。”
“股东太少了?”薛勇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周铭也没有急着给他解释,而是又问他:“薛老板你知道上市是怎么回事吗?”
薛勇军点头表示:“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把公司股份拿去交易所销售吗?我也知道上市能赚很多钱,可我在滨海那边没什么关系,让公司副总去申请了几次都没有通过,不知道该怎么上市啊。”
“我的意思是,公司上市是把公司股份拿到市面上销售,以此募集资金回来给企业发展的一种方式,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给公司带来充足的资金流,帮助企业解决资金困难。”
周铭接着说:“我知道薛老板你的军城钢管厂没有关系上市,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出售企业股份来募集资金的这种方式,其实我们并不一定非要在交易所才能实现啊!”
经过周铭千方百计的提醒,薛勇军这才堪堪反应过来:“驸马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销售公司股份吗?”
周铭点头表示就是这样,但紧接着薛勇军却又变得为难起来:“可是我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办法,但现在企业这个样子都是远近皆知的,我也找过好几个朋友,可没有任何人会考虑我的股份呀!”
“那是因为薛老板你找错了人。”周铭很直接的挑明道,“你找其他企业家,他们只会想着如何吞了你的钢管厂,现在你的情况这么糟糕,他们哪里敢买呢?就算有人买也绝不是为了帮你,而是做风险投资,想着以后能把你的股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
薛勇军茫然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我该卖给谁呢?”
“你工厂的员工和高管呀!你工厂四周的村民呀!这些人不都是你的潜在股东吗?”周铭告诉他。
“啊?员工和村民?”
这边薛勇军还在喃喃犹豫着,另一边薛天建却先发表了意见:“这绝对不行!工厂的管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