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周铭和凯特琳从布莱顿到查尔斯长岛,再到里士满最后才到的百慕大,可以说绕了很大一圈,因此当他们最后到了哈鲁斯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这还是全程飞机,并且航班的时间安排很不错,再加上从美国去百慕大不需要签证的结果,否则至少要在里士满延误一天以上才能到了。★√★.く√★√.
哈鲁斯堡里,周铭和斐迪南大公已经移步到了城堡的餐厅面对面坐着,凯特琳则去了后面的厨房。
早在半个月前,斐迪南就已经遣散了城堡里所有的仆人,因此要吃什么都必须亲自下厨,不过斐迪南好在学过做饭,要不然还真难办了。原本斐迪南今天也是要亲自下厨做饭的,不过凯特琳哪愿意还让父亲做饭呢?她自己就自告奋勇要下厨,周铭不知道这位洋娃娃一样的公主殿下究竟会不会,就让**去帮她了。
他们去了厨房,餐厅就只剩下了周铭和斐迪南了,周铭稍稍感觉到了一些压力,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大公,这在一百年前,他就是某个国家的国王了,这种地位的人,或多或少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压力,哪怕他看上去很憔悴,哪怕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而另一方面,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见家长了,尽管周铭前世曾经历过,但和现在都是不能比的,因此这也给了周铭一些压力。
斐迪南就只是坐在这里看着周铭不说话,周铭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先开口,周铭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餐厅非常有洛可可式的装饰风格,那是一种华丽和别具一格的自由风情,甚至在客厅的一侧,还挂有一副黑白色的素描画,里面的内容似乎是一次晚餐。
“这是达芬奇的那幅名画最后的晚餐吗?”周铭好奇的问。
斐迪南点头回答:“那是达芬奇的手稿,或者可以说是那幅名画的草稿,我觉得他比较切合餐厅的风格,就挂在那里了。”
斐迪南的语气轻松,就好像是在介绍一件无足轻重的装饰品一样,不过周铭却知道这个所谓‘装饰’的不同,因为那可是欧洲最完美的天才达芬奇的手稿呀!
虽然只是素描的草稿,但也是达芬奇的真迹呀,尤其还是那幅最后的晚餐的草稿,这样的名画加成,这要是放在拍卖行里,少说也是能拍出十亿美元高价,无论谁买来都要费尽心机的保存好藏好才是;然而现在,他就被这样随意的挂在餐厅里作为一件点缀餐厅的装饰,甚至连收藏都不够资格。
由于现在哈鲁斯堡已经被班克曼银行接管,斐迪南不能随意乱动城堡里的任何东西,自然也不可能故意做出这点了,事实自己一直在他身旁,他也不够时间来做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这个角度就可窥见哈鲁斯堡家族雄厚底蕴的一斑了。
想到这里,周铭长出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拥有这样底蕴的哈鲁斯堡家族都能沦落到这个地步,我突然想到我自己这么急着来百慕大究竟是不是个错误了!”
周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斐迪南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他在看了一眼墙上那幅最后晚餐的草稿以后才明白过来,不过他很奇怪:“看来你并不认为这是个错误对吗?否则你不应该会说出来的,因为我见过太多面对出自己承受范围势力的时候说不出话的人了。”
周铭无谓的耸了耸肩:“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太急了,但我也不认为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丢人的,毕竟我从大学毕业涉入金融行业到现在也才不过四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和一个千年家族相提并论呢?”
“就像大公阁下你之前说过的,一个家族的底蕴,我为哈鲁斯堡家族的底蕴惊讶也很正常。”周铭说,“在我看来,只有那些打死不肯面对现实,打肿脸充胖子的白痴,才是最丢人的。”
斐迪南为周铭的话感到眼前一亮:“你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很多人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不管是高贵的国王,亦或者普通的仆人,他们始终认为自己的尊严,不允许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总会千方百计的寻找各种借口来否认,或者干脆不去面对,就只有你是一个例外。”
周铭点点头:“没错,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只要别人稍有一点对我的不认同,我就会认为是对我尊严的践踏,我就会狂成一头暴怒的狮子。”
说到这里周铭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不过后来我经历了一些很神奇的事情,获得了重生的我,再回头看看之前的行为,其实都是很幼稚的。”
“这么看来你的确是获得了重生,因为据我所知很多人直到死的前一刻,都无法真正明白这个道理。”斐迪南看着周铭说,“或许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你有了今天的成就。”
周铭笑笑没有回应什么,因为自己所说的重生和斐迪南理解的重生完全是两个概念,毕竟自己是两世为人,等于是死过了一次,如果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理解不了,一些最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开,还和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一样把所谓的尊严看的比天高,那自己上一辈子就真是白活了,只是斐迪南接下来的话却更让周铭有了兴趣。
“不过在我看来,你更让人惊讶的是你的信心,那不是装出来的刚愎自用,也不是你说的打肿脸充胖子,而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因为你明白,即便你犯了错,你也能想办法弥补回来,所以你才不害怕承认错误,这才是最重要的。”斐迪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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