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们族长都成婚这么久了,丑媳妇儿总是也要见公婆的,今日你便随我们去鲛人族见见亲戚。”
国师也长着一张俊脸,虽然明显不如张云卿,却也是出众的很,加上这身衣服,看起来一本正经,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没正形。
“左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张云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睁开眼就见自己的属下在诳杨九郎,怕杨九郎多想急忙开口打断。
“我也没办法,这不事出突然嘛,他还紧紧抱着你不肯撒手,我想打晕他又怕你罚我!”
左使无奈的摊摊手,表面上自己是他师父,实际上这才是自己祖宗!
杨九郎皱着眉头,被国师话里的族长二字吸引了注意力,见怀里人动了动才回过神来:
“等等,你说他是你们族长?”
见张云卿醒了,国师立刻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不敢再继续同杨九郎讲话,只能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是鲛人族族长?”
杨九郎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惊讶的看着眼前人,自己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居然跟鲛人结了姻亲,这人还是一族之长。
“是,不过原本我是找个更好的契机,带你回来给族人介绍的,奈何时间不允许。”
张云卿从杨九郎怀里离开,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困扰,人间的酒哪里比得过他们海中的玉露琼浆,怎么这次就偏偏醉了呢。
“可是族里出了什么事情?”
杨九郎急忙追问,这段时间张云卿一直很忙,他借口杨九郎要安心准备考试,一连几日都没有出现,就算回来,也是陪自己聊聊天,眉目中十分疲惫。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关于鲛珠的事罢了。”
张云卿不想杨九郎担心太多,话说的十分淡然。
杨九郎还没来得及开口细问,一旁的左使就忍不住小声埋怨起来:
“谁说不是大事,你明明知道那鲛珠十分重要,是关乎族长之位的信物,也让我冒死去夺了回来,为何三皇子等人一再逼问,都不肯拿出来?”
杨九郎听了这话,再想想三人结识的机缘,顿时明白过来:
“你们说的鲛珠,难道是当初你给我那个珠子?”
说罢,他又摇摇头,神情十分疑惑:
“不对啊,既然那东西那么重要,为何你又随手送给我?”
左使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看向张云卿,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你不知道为何,族长也没告诉他?”
张云卿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转身看向别处,杨九郎一脸疑惑,那么重要的东西,干嘛给他一个凡人?
张云卿原本不想解释,奈何左使一再追问,杨九郎也一副探究的神情,终于才慢悠悠的开口解释。
“那东西原本就是他的,让你给他不过是物归原主,更何况东西只有在正主身上,方能保其无恙,我为何要拿我夫人的东西,为自己争这地位?”
杨九郎眨眨眼,心下十分困惑,且不说他理解不了张云卿口中“物归原主”的意思,什么叫东西在正主身上呢?
“你怎么不早说东西那么重要,我,我若是知道的话,就不送去寺庙供着了!”
杨九郎根本不知道,那灰不溜丢的居然是鲛珠,顿时便懊恼起来,那可是关乎张云卿能不能继续做鲛人族族长的东西,万一有个闪失……
“什么,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拿去供了!”
左使听了,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当下揪着杨九郎衣领:
“走走走,快去拿,但愿东西还在那里!”说着便一甩拂尘,准备结个仙障带杨九郎去找。
张云卿见状,急忙开口喝止:
“别动,眼看着都快到了,你们折腾回去干嘛,可别让皇兄他们几个等急了!”
说着看了杨九郎一眼,只见他腰上系着一个雕花鱼戏镂空银球,下面垂着银丝穗子,正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这东西是张云卿亲自设计绘制,找东海的仙匠亲手打造的,二人成婚当日他亲自系在了杨九郎腰上,并嘱咐他莫要离身。
他还真是不曾忘记,无论何时都随身携带,有这东西在身,也能够确保杨九郎此生安全无虞了,张云卿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