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治好爱人的眼睛,沈莫离先是让肖大夫检查了一下,诊断结果显示阿商的眼睛并非不能治好,只是肖大夫能力有限,尝试了几种方法也无法起到效用,需要请更高明的大夫来才能治好。
为了寻找到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沈莫离只好求助沈莫云,让他派人去京城找来医术最精湛的医师,对方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据说年轻时在宫中当御医,差点被后宫争斗波及到,为了明哲保身只好请辞离宫,在京城最大的一家医馆坐镇。
为了请这位徐医师出山,沈莫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对方同意离开京城来临山村见一见阿商。
徐医师来临山村的当天,为了表示尊重,沈莫云亲自出迎,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招待对方,沈莫离自然也在旁边作陪。
沈莫云其实心中有点不情不愿,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家弟弟的幸福着想,而且,要不是对方为了那个瞎子费尽心思地讨好他,死皮赖脸地求着他,他可不会费力不讨好去千里之外的京城请人。
徐医师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一言一行都比较规行矩步,他从头到尾一滴酒都没沾,对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也视而不见,只就着面前的一盘素菜吃了一碗饭,就让沈莫云带他去看病人。
沈莫云见他这么快就放下碗筷,诧异道:“徐医师,是菜不合胃口吗?”
徐医师正襟危坐地摇头道:“并非如此,沈家主的招待很周全,只是在老夫心中,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沈莫云和沈莫离不由得更敬佩几分,连忙将人引去了别院。
众人进了院子,就见阿商拄着一根拐杖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好像在熟悉院子里的布置,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不时提醒着对方小心脚下。
这时,阿商忽然停下脚步,往这边转过身来,好像察觉到有人进了院子。
沈莫离连忙迎了上去,微笑着拉住阿商的手,开始嘘寒问暖,“阿商,院子里在吹风,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用过午饭没有?我带了几盘糕点过来,都是我亲手做的,留着你一会儿饿了吃的。”
阿商早已习以为常,摇头道:“我不冷,是有客人来了吗?”
沈莫离答道:“是我大哥,还有他从京城请来的一个医师,姓徐。”
阿商冲两人颔首道:“大哥,徐医师。”
两人也同样打了招呼。
沈莫云也带着徐医师走了过来,他盯着沈莫离紧紧拉着阿商的手,面无表情地以手抵唇咳嗽了一下。
沈莫离好似没发现他的暗示,诧异道:“大哥,你不会感冒了吧?正好徐医师在这里,要不让徐医师给你瞧一瞧?”
沈莫云放下手,说道:“我是在提醒你注意一下举止。”
沈莫离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而是对徐医师说道:“徐医师,我们先进屋吧!麻烦您先给阿商看一下。”
说罢!沈莫离就牵着阿商往屋子里走。
此时,徐医师却是若有所思地将阿商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言不发地跟着进了房间,才问道:“沈公子,不知你这位郎君姓甚名谁?父姆可在?家在何处?”
一见面就询问别人的父母和家世,着实有点不合乎礼节,但阿商听了却不是很在意,沈莫离听了这话,眼里却闪过一段精光,脸上很是疑惑地说道:“阿商是杨家人从外面捡回来的,没有名字,也不知家在何处,徐医师这话是何意?”
徐医师罕见地露出歉意,说道:“抱歉,可能是我认错了,老夫只是觉得这位郎君的相貌似曾相识,所以稍微有点激动。”
沈莫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道:“原来如此!难道徐医师以前来过临山镇?”
徐医师摇头道:“不曾来过!”
沈莫离点头道:“阿商这二十几年来自始至终都待在临山镇,从没有外出过,徐医师恐怕是真的认错了。恕晚辈冒昧猜测,您之所以觉得阿商似曾相识,不会是您所认识的人中有和阿商相貌相似的人吧?”
徐医师像是忆起了往事,回过神来,却是转移话题道:“此事稍后再议,这位郎君请将手伸出来,让老夫为你把脉。”
“大夫请!”阿商坐在椅子上,撸起衣袖将手平放在徐医师面前。
徐医师将手指搭在阿商的手腕上,屏气凝神地开始诊脉。
对于刚才徐医师和沈莫离的对话,沈莫云和阿商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莫离则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徐医师,见徐医师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舒缓神情,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心弦完全被对方牵动着,比当事人还要看重。
阿商仿佛感觉到了他紧张的心绪,不由自主地反握着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徐医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沈莫离点头道:“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徐医师收回手,严肃地说道:“这位郎君的情况比较严重,确实难以治愈。”
沈莫离急忙问道:“难道连徐医师也束手无策吗?”
徐医师忽然笑了起来,撸着胡须说道:“并非束手无策,若是别人碰上,断无治愈的可能,但老夫却有十足的把握。”
沈莫离立马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阿商也舒缓了神情,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沈莫离的手指,说道:“那以后,就麻烦徐医师了。”
这之后,别院里的下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沈莫云也连忙命人回沈家庄将所有珍贵药材取来备用,药方上没有的就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