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给海淀医院的急诊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有一个名叫孙坦的学生被送去急救,分诊台接电话的护士说没错,还在抢救。
李牧问他人有没有生命危险,护士反问:人还在抢救室,我怎么能知道?”
虽然态度有些生硬,但道理却不容反驳。
李牧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便说了声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谢谢,随后挂掉了电话。
从他心里,自然是不希望孙坦死掉,他如果死了,武帅这辈子也毁到彻底,就算能保住条命,也不知道要在里面待上多少年,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该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孙坦还在抢救,需要抢救的人,大部分都面临生命危险。
这件事究竟会有多大的后果,看来还是要等孙坦抢救的结果出来。
一下子,李牧感觉心烦意乱,并非自责,也并非仁慈,只是心里那个掌控三观的天秤作祟。
李牧忽然很想找人陪着说说话,或者喝杯酒。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的翻着。
寝室的哥们都被他ss了,最后看下来,他心里想着的最佳人选,是苏映雪和赵子秋。
正在二选一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屏幕的画面忽然从通讯录变成了有电话进来时的状态,是苏映雪!
好几天没有见到苏映雪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看见她的电话。李牧的心底忽然有种感动。又有种淡淡的悔意。
本以为跟苏映雪一起来人大。是自己未来大学四年最值得开心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的野心随着环境的变换而变换,那颗从海州那个小城带出来的心,在燕京先是被等比放大,现在,又因为牧野科技的a轮融资,以及3321的大获成功而几何倍提升。
野心太大。想得也太大,反而让自己忽略了身边很多绚丽多彩的人和事,不只是苏映雪,还有赵子秋。
李牧盯着苏映雪的名字感慨时,竟然忘记了接听电话,苏映雪一个电话没打通,急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她用右手在心头不停的摩擦,一边感受着心脏那强力而又快速的跳动频率,一边在心里念叨:李牧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她也听说武帅捅伤了孙坦的事情。她在听说的最初很错愕,但紧接着。她便开始担心李牧。
她知道,武帅跟李牧也有矛盾,而且矛盾颇深,相当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武帅既然做出了这么歇斯底里的事情,那他或许在做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去报复了,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李牧的安全,而李牧偏偏又不接电话。
手机的铃声和震动都停止了,李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眼睁睁的漏接了苏映雪打来的电话。
于是他便要给苏映雪回过去,没想到苏映雪又打了过来。
“喂映雪。”
“李牧,你在哪呢?”
苏映雪的声音急促而又慌张,李牧还从来没有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感觉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李牧说:“我在外面呢,你呢?”
“你没事吧?不少字”苏映雪追问道:“你在哪?是自己吗?”不跳字。
“我没事啊,在校外呢,是自己。”
“没事就好……”苏映雪长长松了口气,说:“武帅的事你听说了吗?”不跳字。
“听说了。”李牧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感动之余,也安慰道:“我什么事也没有。”
说完,李牧不知道怎么,神使鬼差的补了一句:“就是想你了……”
苏映雪几乎不假思索的问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李牧说:“我在校外租了套房子,学校东门的裕城花园。”
苏映雪便问:“我方便过不跳字。
“方便。”
“那我现在就出门。”
“我去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忽然涌上几分急切与兴奋,他拿了钱包和钥匙便急匆匆下了楼,等苏映雪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些易拉罐啤酒和花生、鸡爪等零食,结完账出来的时候,他本能的往过街天桥看去,正好远远看着苏映雪在天桥上一路小跑,随后快速的跑下阶梯。
“映雪!”李牧冲她招了招手,刚在天桥下站住想看看路边哪里是裕城花园的苏映雪一下子便看到了李牧,急忙又朝着李牧跑了过来。
来到李牧跟前的时候,苏映雪已经气喘吁吁了,俏脸也因为奔跑的缘故而泛起红潮,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牧有些心疼的说:“你跑那么快干嘛,走着过来也要不了多久。”
苏映雪看着李牧,四目相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的说:“还不是担心你吗,听说武帅捅人我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李牧笑着说:“可我都跟你说过我没事了啊,武帅都被抓了,还能从警察局里跑出来捅我不成?”
“别瞎说!”苏映雪美目瞪了李牧一眼,又见他手里提着一堆啤酒,便问他:“大晚上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李牧模样憨憨的挠头一笑:“心情不太好,你说要过来,我就想让你陪我喝点酒。”
说完,李牧又赶紧补充一句:“放心,不让你喝。”
苏映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嗔怒道:“不过你也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悄悄在校外租了房子,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错了。”李牧急忙认错,说:“最近瞎忙,忙来忙去忙成狗了。”
苏映雪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