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顺着足球踢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脸懊恼的章庆。
这时,飞过去的足球落在跑道另一侧的围墙上弹了回来,力道已经小了许多,李牧伸手接住弹过来的足球,与章庆眼神交锋,冷着脸问:“这球是你踢的?”
章庆咬牙切齿,必杀一击没得手,让他很是恼火,仰着下巴嚣张的对李牧说:“就是老子踢的,怎么了?”
李牧冲他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章庆夸张的撇嘴耻笑,随后看着身边的队友,大言不惭的说道:“弟兄们,听见没?这孙子让我过去!”
“哈哈,去就去,装什么逼,咱们还能怕他不成?”之前给章庆传球的小子冷笑着说:“走啊弟兄们,一起去看看这位爷想干嘛!”
李牧单手托着足球,一脸厌恶的说道:“行,让你们一起。”
健身房里泡了两个月,李牧虽然没把握以一敌多,但真打起来,他也有把握抓住一个死磕到底。
章庆带着四个人气势汹汹的向着李牧走了过来,李牧单手托球,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抓住了自己的钥匙。
原本自己只有两把钥匙,寝室大门一把,柜子一把,不过今天刚租了房拿了钥匙,大门和楼宇门都是十字齿的大钥匙,李牧在口袋里将四把钥匙的钥匙尖扣在五指缝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操场上人本来就多,一看这边因为踢球闹起来了,不少学生都往跟前凑了凑,想看看是不是会动手,毕竟一边只有一个人,另一边有五个,这要是打起来,想必也有意思。
章庆此刻一腔怒火只想发泄,眼看李牧还这么嚣张,心里便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好好教训教训他,把自己丢的脸找回来。
人多势众,章庆来到李牧面前,咬牙切齿的问:“老子来了,你想怎么着?”
“我?”李牧呵呵一笑,掂了掂手里的球,说:“球差点踢到我,你问我想怎么着?”
章庆冷笑几声,走上前一步,一把推在李牧的左肩:“老子故意的,怎么着?你打我啊?”
李牧点了点头:“好好说话,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也懒得跟你这种人废话,现在道歉,道完滚蛋!”
“我草你个妈的,老子给你道……”
章庆说着就想再伸手去推李牧,话没说完,李牧左臂忽然用力,直接把足球砸在了章庆的鼻子上,一下子就把章庆的鼻子砸的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阵巨酸,本能的弯下腰去,血就顺着两个鼻孔流了出来。
章庆的几个队友看傻了眼,万没想到李牧竟然先发难了,眼看如此,那个石头本能的骂了一声:“草你妈,弟兄们干死他!”
那石头说着就抬脚要踹向李牧,这时候李牧心里用上一股狠意,藏在口袋里的右手忽然抽了出来,四把钥匙的尖如同指虎一般,钥匙柄被他牢牢攥在拳心,猛地一拳就砸在了石头的大腿上,李牧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直接把两把十字齿的钥匙扎进了他的肉里。
虽然扎的不深,但也是一阵剧痛,石头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白色的皇马队短裤立刻被鲜血染红,这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抱着大腿哀嚎不停。
其他几人没看清怎么回事,此刻已经冲到李牧跟前,一个高个小子斗大的拳头直奔着李牧的面门砸来,李牧慌忙伸出右拳去挡,对方没反应过来,看李牧比自己矮了半头,还以为他是螳臂当车,但万没想到,他的指缝里还有带着血的钥匙!
两拳相对,李牧的右臂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发麻,不由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两拳相对时如此大的力道,李牧都有些扛不住,更何况以肉敌钢的对方。
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他的拳面直接砸在钥匙上,遇到钥匙尖时发生了一点侧偏,相当于他生生是把手指的皮肉骨头送给这四把钥匙活啃,皮破了、肉烂了,连指骨都受伤了。
李牧这四把钥匙都开荤了,每一个齿上都挂着那个高个的血肉。
鼻酸到几乎昏倒的章庆刚回过神来,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刚才自己两个同伴身上发生了什么,直接飞奔着冲向李牧,结果被李牧瞅准了机会,右拳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这一拳力道很足,又有钥匙做的指虎帮忙,直接把章庆打的胃里直翻腾,浑身上下更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李牧见章庆的身体已经在自己面前躬成了一只扭曲的扒鸡,抬腿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眨眼功夫,三人倒地见血,剩下两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虽说他们有点混、有点痞,但好歹是大学生,真打起架来,比外面的初中生还不如,本以为也就是动动拳脚,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招招见血。
再看李牧的右拳,指缝中四把血淋淋的钥匙尖,把那两人吓的连连后退。
章庆倒在地上,仰视着面无表情的李牧,心里真的怕了。
从来没在人大见过这么打架的主儿,他觉得自己就是这学校里很厉害的人物了,但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以一敌五还敢先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另外两个挂了彩的家伙也被李牧这股狠劲吓住了,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牧一步步的走到三人跟前。
围观的学生也都傻了,真牛逼,在人大校园里,谁也没见过这样打架的,而且是以少胜多,百分百的逆转让所有人跌破眼镜,同时也都记住了李牧的脸,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是个煞星,太他妈狠了,以后离他远点。
李牧站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