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调整了下思路,徐仁杰紧接回复道:“队长,你说你只是随便问问,可对于我,你的问题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换位思考,如果是你尽心尽力为馆内做事,可倒头来被人背后指点,甚至还想着法要打击报复,你心理会好受吗?这被下面弟兄骂,我早就有所准备。我知道我做的事儿触及了他们根本利益。”
“况且改变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事儿,一年多时间稽查管理队就是这么行事的,我老徐一个刚到体育馆被火线提拔的人,时下大刀阔斧要他们做这做那他们心理不服气我能理解。”
“我知道很多人都认为我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者说是在为自己谋私利,亦或纯粹打压人。他们不服我,想要把我搞垮我全部可以接受理解。因为我在纠正他们习惯,我在打破他们的常规,这个过程肯定会有冲突,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儿。我能承受是我认为我做的没问题,我是在为兄弟们性命还有整个场馆着想,当然这也包括我自己性命!”
“我敢这么大刀阔斧的干还有一个最大支撑是我觉着队长你会支持我,我认为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看到我的努力。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只要我好好跟着你干,以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说实话,之前第一次听你说这话时我真的很感动。或许你觉着我这话说的很肉麻甚至有些假,有点违心。这不奇怪,我现在手台里说出也觉着不自在,可这就是我心下真实想法。你一直是待在体育馆里,没有经历过废城求生的艰难。如果你经历过,就一定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对我来说,什么权利地位根本都不重要,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有个安稳睡觉地方,每天有空口饭吃就足够了。对我们这些从废城艰难生存下来的人而言,或者本身就是种奢望。”
“所以打来到体育馆能被接受进入馆内生活就是我们兄弟三个最大幸福。至于眼下,我也不否认我这么卖力也依然是为了活着。但是很叫我痛心的是,队长你这两天于我说的话让我深刻感受到你似乎对我抱有很大不信任。这让我不禁迷茫,我实在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让你这么看我?”
“我说过我脑子笨,我是个实在人。你交待我的是,我就按照这个做。只要我认为对的,对场馆有好处的我也一直在努力。我和我兄弟几夜没合眼了,我真要有二心至于这么拼命吗?我真要想搞事儿,至于做的那么明目张胆,给别人背后嚼我口舌机会吗?”
“因为我没有!我压根没想过那些烂七八糟事情,我一门心思想的都是如何稳定局面,如何寻求出路,如何解决目前困境!眼下我们连生死问题都还两说是个未知数,这个节骨眼我去想那些个争权夺利事情,队长你觉着我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退一万步不说,现在这个体育馆就算我真的夺下来意义何在?说的难听的,眼下体育馆就是个被丧尸围堵的囚笼,我们不过是被关押的囚犯。随时可能成为外面畜生盘中餐。你现在就算把位子送给我,我要他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为下面那几巴张嘴巴伤神,我可不想等供给不上物资被下面人暴动。队长,你的位子不好坐,至少我老徐没那个能力!!”
“至少我老徐没那个能力”,老徐最后用一句话给自己做了终结。
这后续补充言论,老徐目的就是要叫中年人明白,他徐仁杰在这体育馆没有其它多余想法,只想混口饭吃。
现在站出来做这个什么场馆常事者也是出于无奈,为了活命才不得已承担。
当然,他依然是从一个侧面与中年人暗示,其组建稽查管理队太窝囊,但凡其手下人有一点维稳解决事态能力,他都不会站出来。
这番话老徐说的很坦诚,中年人听后照旧是安静没有开口。
此事老徐话里表达意思真假已经不重要了,中年人基本是了解了老徐想法。
当然咯,还是那句话,对老徐说的,中年人不可能全信,以他的做派怎可能相信徐仁杰这样能人真的对权利,地位一点野心兴趣都没有?
但抛开这些,老徐提到的一些东西,中年人多少是有些触动的。
比如,他手下那稽查管理队的无能……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无可辩驳事情。
话至此处,中年人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动怒念头。
冷静下来,中年人总算可以客观看待此事。
就现在局面,必须承认一点,他离不开老徐和他手下一甘人。
他肯定是不能将老徐从位置上撸下来的。
中年人自己心里清楚,诚如老徐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他和他的人之前冒险拼命,眼下体育馆是个啥样,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是个大大问号。
所以徐仁杰这人得留,至少眼下不能将他怎样。
就算真要对方死,那也得是叫他在战斗中死去。
这样才能将棋子利益最大化。
想通了这些,中年人便是不再多虑,当下轻笑回道:“呵呵,老徐啊,你看你还真跟我一本正经了。我说了,刚才问你的那些就是说笑。我就是好奇这么随便一问。不过没关系,你回答那么多,也算让我对你心思有了个认识。这没什么坏处。”
闻及此言,胡晓东心下暗笑。
这中年人说话还真是有够脸皮厚。
都这么直白了……还好意思讲是随便一问。
但就目前情况看倒也没什么关系。
因为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