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台,华表只能是扯着嗓子道:“弟兄们!那帮家伙随时可能来袭,这是板凳钉钉的事儿。大家都调整好心态,别忘了咱们的战略方案以不变应万变。按照老赵给大家吩咐的,除了必要戒备队员,其它人该休息休息,饿了的抓紧补充能量。他们既然想跟我们比耐心,那咱就跟他们比。咱在屋里,有吃有喝,有房有床。我们有资本跟他们耗。大家把心态都放平和,千万不要焦躁,急躁就重了他们计谋。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对面那男人就是个小丑。他折腾那么久目的就想扰乱咱心态。”
“那么他为啥这么做呢?为啥不直接打过来呢?因为他们怕了,他们不敢跟咱斗!而事实也证明,他们整出这些什么丧尸,根本毫无用处,还不是被我们消灭的干干净净。后面再来,我们照样打的过。他想耗咱就陪他,大家该干嘛就干嘛。保持平和心态。”
一通吼喝,华表不知道自己这通话能给队员带来多少帮助。
但是作为华表自身,该说的东西,带点到的事儿还是要去做的。
华表这边吼喝落下,老赵马上是拿起手台附和说道:“华子刚说的很在理,对方现在明显就是想跟咱比耐心,大家千万别着急,他们要比,我们就陪着。现在轮岗队员好好休息,咱一定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现在这战斗,谁先着急,谁就输了一半。”
老赵最后一句那是说道点子上了。
从对方之前近乎一个多小时毫无动静表现看,老赵可不认为这对面男人是在准备什么打的进攻。
因为很显然,第五辆集卡就停在路上,他想高事儿,远程开启分分钟挑起战争。
可他迟迟不动手,只是整了通略带威胁的手台沟通。
旁人或许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对老赵老说,他确定对方心下想法诚如华表适才吼喝说的那样,ld扰乱队员心思。
及时如此,自然不能让对方得逞。
结束掉手台通话,吴超轻吐口气:“赵叔,话是这么说啊,但就被他们这么拖着,说真的真的挺恼人啊!”
能不恼人吗,搁你家门口弄一车皮随时要你们的玩意,那感觉就跟人在你身边摆了坨屎样恶心难受。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闻言的老赵耸耸肩膀:“这就对了,这就是对方要达到效果。咱要是先着急,那就落了圈套。唉,来来,在这光坐着也挺无聊的,咱来杀两局。”
说着话,老赵去抽屉摸出盒象棋。
撩开,老赵便是开始摆盘。
望着,老赵动手样子,吴超有些愕然呆坐在凳。
“唉,别愣着了,来来,咱不能傻等着对吧,我说了,咱该干嘛干嘛。来!陪我杀两局。”
挨不过老赵邀请,吴超无奈只能是着手摆盘。
就这么,在眼下这般紧张态势下,吴超,老赵居然在屋里对弈起来。
这对面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对手现在做这帮事情,不知道他心下会是什么想法啊。
时间继续点点流逝,如同与其一样,半个小时过去,村外还是一片平静。
男人口中的所谓打击并未到来,有的只是连绵的暴雨,和那孤零零停在粗口路边的五辆集卡。
“老林,感觉这么样?”时不时就问下林俊夫伤势。
华表现在最担心就是老林伤口问题。
虽然他已经为对方取出弹头,并且做好了相应包扎,处理过程也极尽小心,但是细菌感染这东西,不是说你仔细就能避免的。
尤其还是在眼下这种恶劣战场环境。
老林知道华表心忧自己伤口状况,说实话,为这事儿他心理挺不是滋味。
以为如此关键时刻,自己非但帮不上任何忙,还受伤成了拖累,最关键,因为他的大意,使得己方最大保障围墙给轰开了个口子。
这叫林俊夫始终是在心下自责。
“没事儿华子,你不用老问我,我真的没事儿。”
“喝点水,吃点东西,你现在需要补充。”示意老林补给。
华表不是没想过趁对方目前没动静把老林转移走。
毕竟,把他这样一个伤员搁在塔楼委实他不安全。
之前攀爬者上来,他们靠着运气面前抵挡了下来。
这后面要是再来……坦白讲,华表不认为己方还能有那般幸运。
可是看看这塔楼状况,原本的梯子已经被手雷炸毁。
想要下去,只能靠楼内备用绳索把老林绑缚滑降而下。
这事儿本身倒是没什么难度,但问题,他华表一个人没法转移老林。
村里必须有人过来接应,如此,出来活动队员就势必会暴露在敌方暗处狙击手射程之下。
尽管段成伍那边已经汇报解决掉了狙击手,可水能保证对方就真的只有一个狙击手?
如果还有其它,那己方队员这一出来,完全就是靶子啊。
而要是为了转移华表令的再有人落难,那这买卖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所以综合以上,华表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叫人转移林俊夫念头。
把老林留在塔楼或许危险,但那总好过叫己方队员暴露在敌方狙击抢下好。
透过沙袋间缝隙,华表再次朝外探望。
朦胧雨幕中,集卡还是安安静静待在那儿。
对方还是没有采取行动。
这种感觉确实有够熬人。
但是没办法,华表之前没有爆破五辆集卡,眼下只能是被动受制于人。
荒野的大火早已被凌厉的雨水浇灭,原本麻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