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墨看似完好无损，但凰芸却看得出来，林墨伤势非常重，她察觉得到林墨体内有种独特的力量，那是洛尘灵留下来的前世之力。
“这女人好阴毒……”林墨暗骂道。
那股前世之力在林墨体内不断游走，无论催动多强的力量，都没办法覆灭。要不是自身体魄强横的话，早就被这股前世之力震杀了。
换做其他人，就算现在不死，也支撑不了太久。
因为这前世之力，天地法则力量难以消除，而且这种力量还会吸收自身的天地法则之力来维持消耗。犹如跗骨之蛆一样，不，比跗骨之蛆更可怕。
待到天地法则力量损耗得差不多后，这股前世之力必会震爆自身。
不过还好，林墨体内有荒力。
荒力颇为独特，不但能让人的修为下滑，居然还能消除前世之力。只不过，这消除需要耗费一些时间，所以现在林墨正处于最虚弱的状态。
“这前世之力真可怕……”林墨说道。
虽然战胜了洛尘灵，但也只是险胜而已，若是林墨没有斩剑，并没有器体之源的话，催发不出斩剑内的帝血力量，百分百会输给洛尘灵。
“你运气不错。”兮择说道。
“运气？我是靠实力好吧？”林墨没声好气道，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还跑来落井下石。
“实力？”
兮择嗤之以鼻道：“是，你是靠实力。可下一次若再遇到洛尘灵的话，你最好是有多远就跑多远，千万不要再和她交手，不然你必死无疑。”
“嗯？”林墨眉头一皱。
“刚刚你在和她交手的时候，我感受到她的前世意识了。不是残念，是意识，哪怕意识不全，蕴含的传承和力量也绝对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和她刚刚一战，看似占了便宜，但实际上却是她占了便宜。”兮择说道。
“什么意思？”林墨满脸不解，分明是自己赢了，为何还是洛尘灵占了便宜？
“她输了什么？顶多输了帝域和一件祖器，还有那块道器碎片罢了。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你刚刚与她生死一战，却让她在生死之际激发出了前世意识。她前世到底有多强，我难以预料，但可以保证的是，她前世的修为绝对在帝尊之上。”
“这一战之后，她肯定会闭关。待到她出关之日，那就是她掌握前世意识和力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修为会达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说不准可能会破入帝境……”兮择面露凝重道。
“你好歹也是神城的老一辈人物了，帝境若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话，大帝还不是满地走了？”林墨哼声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相信。”兮择瞥了林墨一眼。
“兮择大人说的没错。”
凰芸的声音响起，她的神魂出现在林墨的识海附近，“重生者有多可怕，你不清楚也很正常，因为你没经历过，不知道重生者有多可怕。洛尘灵前世绝对是强大至极的人物，不然她也不会滋生出前世意识和力量。一旦她掌控的话，那就等于重新获得前世的诸多能耐。”
“这就好比一个人皇修为掉到了天境一样，虽然重临天境，但却不能将其当做普通的天境强者来对待，这种人对力量的掌控，还有对力量真谛的领悟，绝非一般天境强者能够比拟。像洛尘灵这种，或许未来她哪怕只是半步大帝，也可能会拥有斩帝的能力。”凰芸沉声说道。
“不入帝境，还能斩帝？”林墨怔住了。
半步大帝和帝境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哪怕林墨踏入半步大帝，以自身的能耐，也不敢说能抵挡得住大帝的攻势。
“她只是修为低，可她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远超帝境。斩帝，并不是不可能。”凰芸说道。
“那既然如此，你们不是也可以这么做？”林墨望向了凰芸和兮择。
“是可以这么做，但我们不想罢了。”兮择摇了摇头。
“不想？”林墨更加不解了。
兮择也就罢了，毕竟他没有了身体。
可凰芸不一样，她也是重生者，而且林墨当时用万年神魂护道的时候，发现凰芸的残念强大至极，前世必然也是强大得难以想象的人物。
既然洛尘灵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凰芸也可以啊。
“若是这么做的话，我们本心就会受到影响。洛尘灵现在看似是遗族的人，可等她掌握前世意识和力量后，她是否会忠于遗族都很难说。毕竟，前世太强了，蕴含的意识和力量会影响到这一世，甚至可能会占据主导位置，吸收这一世的意识。那个时候，她就不是现在的洛尘灵了。”
凰芸缓缓说道：“我和兮择大人皆是人族，上一世是哪一族人都不大清楚，万一是和人族敌对的种族呢？对人族恨之入骨呢？一旦我二人这么做的话，以后若是被前世意识占据为主导的话，那我们将会成为人族的仇敌，就算不会，也可能会因为意识紊乱，变成疯魔。”
“所以，凰芸只能慢慢掌控，以自身的意识为主，虽然会很慢，但至少以后不会受到前世影响太大。洛尘灵不同，她会为了力量，不断的引导出前世意识。”
兮择说到这里，望向林墨道：“如今包括我和凰芸在内，加上洛尘灵，已经有三位重生者了。至于还有没有，暂时不大清楚。林墨，若是以后再遇到这类的重生者，你最好小心一点，哪怕对方是人族，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你不知道对方是否被前世意识主导。”
“我明白。”林墨点了点